你真好,我嫁给你算了。”“好啊,只要你男朋友同意,我们马上挑日子。”“我回去跟他说,你等着我。”小妹边跟他开玩笑边往外走,对面五金店的老板娘出来倒水,看到谢天立刻笑得脸上开花。

    “哟下班了啊。”“王姐这么晚还洗衣服。”“是啊,小畜生半夜又尿床。”“那您受累,我先送小妹去车站。”“真体贴,好男人。”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称赞着,喜孜孜地抱着水盆回去了。

    小妹又咯咯咯笑了。

    “笑什么呢?”“我笑老板娘肯定也在心里说,你真好,我改嫁给你算了。”谢天笑:“跟你说过多少次,五金店老板娘不能惹,打起架来死无全尸。”“你不是说你能打吗?”“开玩笑的,我能打早去给有钱人当保镖了,还在这洗碗。”“也对哦。”两人闲聊着,谢天把小妹送到车站,等她上了车才往回走。刚到饭馆后门小巷,忽然看见一辆眼热的白色奔驰停在路边,车头正顶着那个坚挺的垃圾筒。

    “又撞了?”谢天嘀咕一声,朝垃圾桶走去。等走近才发现,车是好好停在路边,开车的人就不是了。苏任弯着腰,对着垃圾桶猛吐,谢天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熏人的酒味。

    “喝成这样还开车,找死吗?”他拍拍苏任的肩膀,苏任浑然未觉,吐得心无旁骛。

    谢天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问:“你撞着人没有?”苏任瞧他一眼,似乎在辨认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问你呢?有没有撞死人?”“没。”苏任傻乎乎地回答,“不是我开的车。”“那谁开的,谁这么不负责任把你丢垃圾桶里了?”苏任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凑近看了看。

    “你谁啊?”“谢天。”“谢天是谁?”“你爸。”苏任听到“你爸”两个字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半。

    谢天想不到占便宜还能醒酒,有点哭笑不得。苏任朝他看了半天,确定是虚惊一场,就摇摇晃晃转身对着垃圾桶继续干呕。

    谢天真服了他,平时没事过来找茬也就算了,晚上喝醉了还特地把车停在门口吐给他看,想甩手不管都不行。

    苏任虽然没吐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实实在在是醉了,平时这么爱干净的人,居然能把脑袋和垃圾桶凑得那么近。

    谢天再把他转过来晃两下:“难受吗?要不要喝水?”苏任又瞪着他问:“你谁?”“你爸啊,不告诉你了吗?”“爸?”“乖儿子。”中国人的快乐就这么朴素,一声爸爸能乐半天。

    谢天钻进车里拔了钥匙瞎按几下关好车门,把苏任的胳膊甩到自己肩膀上,半扶半拖着往后门走。

    “爸先带你回去醒醒酒。”他把苏任弄到厨房,找了张椅子让他坐着,又拿个脸盆放在他跟前让他接着吐。苏任抱着脸盆,对里面说:“你啊,你……”谢天切了片生姜塞他嘴里,苏任“噗”一下就吐进脸盆。

    “含着,解酒的。”谢天又切一片往他嘴里塞,苏任脑袋左摇右晃不肯就范。谢天没办法,只好倒了杯热水把姜片扔在杯子里。

    他转身要走时,苏任忽然拉住他的手,一脸愁苦地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了?”谢天乐不可支地回答:“我从来也没要过你啊。”苏任抓着他不放,谢天往后退,他就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

    “别啊,我就算真是你爸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吧。”谢天无奈地把他扯起来,苏任就趴在他身上不动了。这么大一个人喝得神志不清,现在把他扔回车里去也来不及了,谢天只好扛着他推开杂物间的门,把他放在自己那张“广厦万间,夜眠七尺”的小床上。

    苏任折腾得全身是汗,谢天把厨房的空调开了,打了盆凉水给他擦干。苏任躺在小床上,左手挡着额头,右手挂在床沿,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谢天蹲在床边拧毛巾。

    晚上他和程侠一起去会所玩,几个朋友闹疯了,开了一桌酒挨个喝。苏任本来心情就不好,加上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他和柯远分手的薛凡也在,一直拿话挤兑他。苏任憋气加发泄,一下就喝多了。程侠看他这样,说要送他回去,谁知到门口接了女朋友一个电话立刻不负责任地替苏任找了个代驾就跑了。

    代驾的小伙子车开到半路,苏任迷迷糊糊开始瞎指挥,硬是让人开到“来味鲜大酒店”后门巷口的垃圾桶边上。接着苏少爷一脸清醒镇定地付了钱把代驾赶下车去打发走了。

    所以苏任这酒一大半是真醉,一小半是装的。他觉得自己没救了,喝成这样还能算准时间惦记着赶过来看一眼谢天冲凉。他在车里醉醺醺等了一会儿没看见谢天,酒劲上来忍不住下车吐了。再后来发生的事就有点糊涂,可被谢天半搂半抱着带进屋里的感觉还不错,谢天身上那股柠檬洗洁精的味道比会所里少爷小姐的香水味好闻多了,于是索性什么都不想随他摆弄。

    谢天拧干毛巾给他擦脸,顺便替他擦了把身。苏任浑身发热,汗出得黏糊难受,谢天拿冷水给他擦,冰凉的十分舒服,享受了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谢天看着他心满意足地躺在自己的小破床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