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为了拍戏来找找人民群众艰辛工作的感觉。不管别人怎么打听和猜测,谢天始终坚持自己车坏了,朋友过来帮忙。可从这一天起,他再没有提过修车的事,似乎也被高温酷暑的天气打败,留恋起苏任车里的空调。

    苏任刚开始是试探着说再送两天,两天一过,谢天没有修车的意思,他当然也不会提醒,就这么送了一天又一天。谢天蹭他的车送水根本不累,连四天休息都省了。

    苏任没他这么兢兢业业,每天起早贪黑当司机,说不累是假的,可一天十几个小时和谢天在一起,累得倒也心甘情愿。他白天给谢天开车,晚上再没精力去会所酒吧消遣,每天到家洗了澡倒头就睡。谢天还舍不得那两百块钱租的违章建筑,隔三差五要回去睡两天,但是苏任要他在自己家里过夜,他也不会每次都推三阻四地拒绝了。

    苏任越来越有信心,觉得要不了多久,谢天应该就能接受自己给他安排一份朝九晚五、轻松正经的工作,再不用这么辛苦,卖苦力赚j8学汗钱。

    好不容易熬到发工资的日子。

    这天苏任陪他送完水,谢天说领了工资要请吃饭谢谢他。

    “请我?不用了吧,又是路边摊、大排档,天气这么热我怕吃坏拉肚子。”谢天主动请他吃饭,苏任心里其实高兴得不得了,却非要嘴硬两句。

    谢天说:“怎么会呢?这次是正经请你,地方你来选,我有钱了。”苏任心想你能多有钱,这个月就算是水站明星员工,加上全勤奖也就几千块钱的事,真要让自己选,一个菜能去掉他大半个月工资。

    不过吐槽归吐槽,苏任还是认真考虑起合适的地点。自己平时常去的那些地方肯定不行,符合谢天价位的差不多也就来味鲜大酒店的档次,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顿饭实在不想搞砸在那种没品味的破地方。

    想了半天,苏任说:“现在时间还早,先回我那洗个澡换件衣服,我好好想想去哪吃饭。”“好吧。”谢天同意了,转头又说,“别太贵了,我还想存点钱。”苏任撇嘴问:“存钱干吗?心痒了想娶媳妇吗?”“不娶媳妇就不能存点钱了?”“存吧存吧,我看你能存多少。”回到家,苏任趁谢天去洗澡的时候翻手机找开餐馆的朋友,考虑到谢天吃不惯西餐,又不喜欢太奢华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合适的。打完电话,苏任也赶紧洗澡换衣服,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不管谢天怎么想,他心里已经把这顿饭当作是约会了。

    谢天洗完出来,问他有没有想好去哪吃饭。苏任拿出手机假模假样给他看朋友发来的餐馆介绍。

    “柒庐,名字这么怪,好吃吗?”谢天嘀咕。

    “我也不知道。”苏任装傻,“评价还不错,去试试。”“贵吗?”“不贵吧,人均就一百多。”苏任故作鄙夷地问,“怎么?给你当了一个月司机,不会一两百块钱也舍不得拿出来吧。”“那不至于,我预算五百。”苏任本来想笑话他五百算什么钱,但转念一想,当初他在来味鲜洗碗一个月辛辛苦苦才两千出头,算起来等于请这一顿饭是要花四分之一的工资,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小气,心里多了几分高兴。

    “不挑了,就这家吧。”“好,那就走。”下班高峰有点堵,苏任好不容易把车开到目的地,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谢天透过车窗往路边看,整条路都被参天大树遮罩着,是条非常幽静的林荫道,两旁建筑若隐若现十分优美,只是怎么看也没找到像餐厅饭店的地方,就忍不住问:“在哪呢?”“别急,我先停车。”苏任把车开进一条小巷,里面看着像个小区的模样。停完车,他领着谢天在巷子里转了两个弯,钻进一扇小门。

    “这是饭店吗?”“是啊。”谢天抬头看见门上用特别小的木雕刻着“柒庐”两个字。

    “这么小的招牌,客人能找到吗?”“能啊,我不就找到了。”苏任往楼上走,老房子楼梯地板吱嘎作响。

    二楼只有四张桌子,都已经有客人了。

    一个穿碎花连衣裙的小姑娘冲苏任一笑,领他们进了三楼小包间。

    谢天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转头往窗外看。整条林荫小道一览无遗,远处隐约能看见商业街高楼林立,真真正正的闹中取静。

    他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儿,包间不大,摆设也很少,只有墙上挂了一幅字画。谢天只认出几个字,剩下的都像鬼画符。字画旁的那面墙上贴着些光顾过餐厅的名人合影,其中一张谢天看着眼热,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去问苏任。

    苏任也看了一眼,结果看见他老爸苏明泽那张包大人一样严肃的脸,立刻吓得一哆嗦。等回过神来,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开餐厅的朋友,挂谁的照片不好,非挂他老子的,这多影响食欲。想着换个房间,可这里地方不大,天天预约得满满当当,就这个包间还是老板卖他面子推了一个客人给安排的,临时再换有点强人所难。

    “我真觉得眼热。”谢天还在琢磨,“是不是那个,什么集团的老板?”苏任又是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又知道了多少。

    谢天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终于在苏任五味杂陈的目光注视下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