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爱得昏了头,还是这男孩太过有本事。

    大家都沉默不语暗自打量,偏生其中有个年纪小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成人心思的,张口便笑嘻嘻对着陆放道:“这位就是大嫂吧!”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皆是紧张起来,两个人现在什么关系都还说不清楚,心里不由得为这位小弟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在这大过年的吉利日子里触了陆放的逆鳞。

    可陆放听后倒是面色如常,甚至眼底显露出一丝隐约的笑意,然后“嗯”了一声,说:“是你大嫂。”几个小孩子瞬间嘻嘻哈哈地哄笑起来,剩下几个大的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俞自倾的脸顿时红得能滴出j8学来,连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

    不过陆放也没由着他站在那被陆家几个小的围观,当下便拽着他落座了。

    陆放坐在陆震右边专门留出来的空位上,俞自倾便紧挨着陆放坐下。

    陆家的年夜饭正式却又充满温情,陆震一向绷着脸,这会却也像个大家长一样端着杯子说了几句过年的话,还温和地问了几个小的工作和学业。

    但答话的明显都是有些惧怕这位大伯的,刚才都还是笑嘻嘻的,这会儿却都是坐直了身体端端正正地回答。

    俞自倾一直低着头默默吃饭,却不想陆震问完了小辈,转头便把眼神落在了他身上,倒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只是先客气地说这段时间照顾陆放辛苦他了,又问了他的年纪和上学的事情。

    俞自倾登时放下筷子抬起头来,手心都在冒汗,而后就立刻被陆放抓住了手,才勉强稳住心神,一一回答了。

    好在陆震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的。

    俞自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熬。

    晚饭过后,陆震和陆放按规矩去了祠堂祭祖,苗可桢便在客厅里给几个小辈发红包。

    俞自倾混在他们中间多少有些局促,便只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听着。

    本只想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不想苗可桢把所有人的都发完了,最后转头也给他塞了一个。

    刚才喊他大嫂的那小孩眼睛最是尖,只看了一眼就嚷着道:“大伯母偏心,给大嫂的红包格外厚!”苗可桢伸手拍在他脑门上,看了俞自倾一眼,笑着对那小孩道:“你和你大嫂怎的能比?”那小孩故作气恼地撇撇嘴,而后又狗腿地说着“那是自然比不了的”。

    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顿笑,俞自倾却是为难起来,连忙摆手说自己不能收。

    苗可桢见他这模样有点无奈地笑笑,向前走了一步,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调说了句“瞧我真是白高兴了,看来陆放还没把人追到”。

    俞自倾因为苗可桢的话脸上一红,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话到了嘴边却又发现这话怎么说都是不对的,故而只能神色尴尬地站在那。

    苗可桢倒也没深究,只是把红包又塞进他的手里,笑道:“我说笑罢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安心拿着就好,小辈都有。

    苗可桢话说到这份上了,俞自倾便也只能点点头收下了。

    ……客厅里的小辈散了,陆放却迟迟未归,苗可桢便让家里的阿姨带俞自倾先去休息。

    阿姨像是默认了他的身份,直接将他领到了陆放的卧室里。

    俞自倾脸上有些发烫,到底还是谢了阿姨走进去了。

    这里不是他热悉的地方,他呆着多少有些局促,可陆放迟迟不回来,他便也只能先去洗了澡。

    今天晚上紧张了太久,他刚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竟然就睡了过去,混混沌沌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感觉另一头有人上床来,他才睁了眼。

    陆放应该是刚洗过澡了,身上还带着点水汽的味道。

    俞自倾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回来了”,还带着点软糯的鼻音,接着就被陆放搂住了腰。

    他轻哼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也伸手圈住了陆放的颈子,缓缓把眼睛睁开,小声问他现在几点了。

    陆放盯着他瞧,像是舍不得挪开眼似的,回答了一句“马上就零点了”。

    俞自倾“嗯”了一声,半晌才又说:“你去了好久。”陆放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抱怨和依赖,顿时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家里的规矩,不过今年确实是呆得久了点。”俞自倾还是没醒透,往陆放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久了点。”陆放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盯着他半晌意味深长地回答:“因为有重要的事儿要跟老祖宗报告。”俞自倾轻轻“哦”了一声,没追问,像是没听出陆放的话外音。

    半晌,陆放又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亲着的时候,他才又恍然想起红包的事儿,猛然睁了眼。

    陆放正按着他的肩膀亲他颈子上最嫩的那块皮肉,听见他一副老实口吻“交代”怎么收了苗可桢的红包,动作不由得停了一下,然后又稍微用力用牙齿在上面咬了一口,含糊道:“这点算什么,她给你你就收着。”俞自倾不说话了,他上身的睡衣已经被陆放褪到了肩头,太过强烈的触感此刻有点影响他大脑的思考。

    “况且她也没骗你,这红包就是给小辈图个吉利的。”“真正给你备的那份儿还没拿出来呢。”后半句话让俞自倾突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