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也不答他的话。

    “算了。”江生无奈的说了一句,他干嘛问他呢,他什么也不知道。

    江生瞟了一眼他的身体,很白,很瘦,纤细的胳膊看起来滑滑的,大概是由于长时间泡在热水里的缘故,身体已经有些发红。

    虽然他天真稚嫩,可是那一处,早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模样,雄厚,威武。

    或者说,除了他的眼睛,他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具备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合格标准。

    江生扫了一眼后,就蹲下了身,刚想问他,泡多久了,可是忽然又想起,就算问了,他也肯定不知道。

    可是又不能让他一直泡在水里。

    他轻声问,“阿遇冷不冷?”杜遇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点了下头。

    江生看了眼四周,从大理石台面上拿了一条叠好的长毛巾,抖了抖,挂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快起来吧。”阿遇倒也乖,慢慢的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全身湿淋淋的,白皙的身体比在水里看得更加清晰,胸腹上的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江生本以为他这么瘦,抓着他手的触感,应该也是软绵绵的,只是没想到,他的胳膊虽然滑滑的,但还挺硬实,到底是个男孩子,再瘦该有的还是有。

    江生把毛巾递给他,“会擦吗?”杜遇没接,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江生手伸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妥协道,“算了。”他比杜遇高,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把毛巾抖擞了两下后,一边准备给他擦头发一边说,“阿遇不要动。”他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杜遇乖乖的站着,就这样任江生给他擦,他没看江生,眼睛垂着,看着地板发呆。

    江生瞥了一眼,摇摇头想笑,真搞不懂他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江生擦的很快,主要是不能让杜遇长时间光身体站着,擦完了头发,又去给他擦胳膊。

    “阿遇抬手。”杜遇呆萌的举起了手,他大概都不知道江生要干什么,只是听到他这样叫,就抬起了手。

    表情里充满了懵懂无辜。

    江生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杜遇忽然缩起了身体咯咯的笑了两声。

    他手臂微微曲着挡住胳肢窝的位置,笑声清脆嘴角梨涡显现,眼睛迷成了一道月牙,显得他又灵动又可爱。

    这还是江生头一次看他这样笑,算是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之前总是笑意浅浅,似乎总达不到一个点。

    “怎么了?”江生看他笑得这样开心,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杜遇的脖子下意识的往那边偏了一点,声音里还带着笑意,笑着说话的时候有些甜甜的,“痒……”江生这才看了眼刚才擦过的胳肢窝,笑笑,“好了,我不擦那就是了。”痒痒点是不能轻易触碰的,这个点很敏感,碰了之后,身体的其余部分就像被传染了一样,变得敏感起来。

    杜遇身体还是有些紧绷,嘴角笑意浅了许多,淡淡的,眼睛带着笑又有些害怕的看着江生,生怕他伸手来挠自己。

    江生想笑,他放下了手,“好了,我……”正说着,浴室门开了。

    江生转头一看,是福山。

    福山看到江生也愣了一下,手里端着陶瓷杯,“江先生怎么会在这?”接着又看见一旁赤.裸的杜遇,“怎么起来了?”江生见福山来了,就把毛巾搭在了架子上,“福师傅去哪了?”福山端着杯子过来,“阿遇说渴,我就去倒了杯水。”说着他吹了吹杯口,递给杜遇,“来阿遇,喝吧。”杜遇就着杯口喝了几口后,福山一边把杯子放在台面上一边问江生,“江先生怎么来这了?”“找你有点事。”江生看了眼杜遇,把台面上的睡衣递给福山,“先给他穿好吧,我在外面等。”说着就出去了。

    福山速度也很快,没一会儿就带着杜遇出来了。

    “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江生回道,“我来拿阿遇的药。”“是为这事,江先生稍等我一会儿。”福山的房间在楼下,说完就下了楼。

    只剩下江生和杜遇站在门口。

    江生看他只穿了件睡衣,屋里虽然开了中央空调,但他还是问了杜遇一句,“冷不冷?”杜遇站在他的身后,没回他的话,无辜的双眼看着他,“回去……”江生看了眼已经上来的福山,轻声安抚他,“等一会儿阿遇,我们马上就回去了。”看得出来福山是有些快,过来的时候还喘着气,他把药递给江生,不是很多,三瓶。

    江生看了眼,全是治疗自闭症的药物。

    其实要江生说,自闭症本来就是心理疾病,最主要的还是心理治疗,杜遇又没有什么比较严重的反应症状,这些药其实也没必要吃。

    俗语说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反而对身体也不好。

    但想来是杜彦雨心里急,什么都想试试。

    也能理解。

    “吃法用量就按上面的来?”江生问。

    福山回道,“是,按方子上的来,每天都要按时吃的,江先生别忘了。”“放心。”他说着把药揣进了兜里,看了眼杜遇,“走吧阿遇,我们回去了。”回到那间小阁楼里,杜遇就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