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

    吃过了早饭,芳妈正在给杜遇收拾包,容量很大的双肩包,一边给他背包,一边和身旁的江生说,“昨晚听先生说了,江先生以后都陪着阿遇上课,我真是放心多了。”江生正在桌边和老马说话,闻言倒没多说什么,只问了句,“弄好了吗?”杜遇今天穿得是校服,圣保莱一律采用的是欧式校服,里面是白色衬衫,领结是灰色格子,外面搭得是黑色西服,下面是灰色的西服裤。

    虽然颜色简单,但在外观设计上却很有英伦风的风格,胸口处还有圣保莱的校徽。

    校服是昨天刚送来的,熨烫过的西服线条还是崭新的,杜遇的身高虽然没有江生高,可是在同龄人当中也算上等了,高瘦的身材穿着西服,又因为他的皮肤白,一下就显得他的气质清润了起来。

    芳妈给他理了理衣服,有些感慨的说,“咱们阿遇真是长大了,这样穿着叫我都要认不出来了。”江生看了眼,杜遇这样穿确实有些让人眼前一亮。

    他笑笑,“这衣服很衬他。”芳妈也乐呵呵的,“可不是,咱们阿遇的脸模子那是没得说的。”江生看弄得差不多了,就让老马去开车了。

    “好了阿遇,我们要去学校了。”芳妈拿起相框给杜遇看,一边说边往包里塞,“阿遇,照片我给你放包里了,到了学校再看。”说完她还不放心的和江生说,“麻烦江先生了,这照片可不能再叫他摔碎了。”江生表示让芳妈放心了之后,就带着杜遇准备走了。

    刚带着他走了几步,还没出门,杜遇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袖,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轻声道,“飞……鸟……”江生愣了一下,“飞鸟?”芳妈走了两步过来,“怎么了,落什么东西了吗?”江生没听懂杜遇的意思,他知道杜遇对很多事情还不太明白,常常就是只言片语,有些他还能懂,不过这个飞鸟他是真不明白。

    难道是昨天的蝴蝶?

    可是杜遇会说蝴蝶。

    江生转过头对着芳妈说,“飞鸟,是什么?”“飞鸟?”“嗯,杜遇说得,可能是什么东西?”芳妈也不太明白,想了想又说,“后园里有一只鹦鹉,是说这个吗?可从来也没见阿遇去过那啊。”“拿过来给他看看吧。”江生说道。

    芳妈立马喊了个佣人赶紧去后园把那只绿鹦鹉拿过来。

    那佣人速度很快,几分钟后就连跑带喘的拎着笼子过来了。

    江生轻声问,“是这个吗阿遇?”杜遇眉头微蹙,摇了摇头。

    芳妈有点着急,“这家里也没有鸟了啊。”江生微微低头,语气轻缓,试图让阿遇仔细想想,“是什么飞鸟,阿遇说明白点。”杜遇看了眼江生,目光思索,很快眼睛亮了一瞬,然后就听到他音色清新的哼歌声。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块怀表,一哼起这歌就有些欢快,一边哼,脑袋还跟着节奏的点着节拍,幅度很小,但难掩他声音里的快意。

    江生瞬间就明白了。

    他笑了一声,“好了我知道了。”说完和芳妈道,“找个人上阁楼把桌上的那块怀表拿过来。”芳妈赶紧喊了个菲佣过去。

    没一会儿,怀表就拿了过来。

    “这是阿遇说得飞鸟?”芳妈实在搞不懂,这怀表和那个飞鸟有什么关系,心里只能默默感叹,还是让杜遇多读点书好。

    江生接了过来,看到表盖上的金色飞鸟这才明白了过来。

    他笑笑,拈着怀表链子,“是这个?”杜遇眉眼弯弯,点了下头,然后从江生手里拿了过来。

    那只飞鸟刻得栩栩如生,杜遇低头摸了摸,然后小心的想挂在脖子上。

    江生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是这样戴阿遇。”杜遇微微抬眼,清稚的目光看着他。

    “给我吧。”杜遇看了眼江生摊开的手心,乖巧的把怀表放了上去。

    江生低下头将链子上的夹扣穿进西服的扣子里固定住,然后把怀表放了他胸口的兜里。

    “这样戴,明白了吗?”杜遇没回应他,低下了头盯着兜里的怀表看。

    江生无奈,也没多解释什么了,带着他回了学校。

    还没上课,班里人有些闹腾。

    江生带着杜遇从窗前过,就被眼尖的人看见了,他们对着坐在前排的赵又琦使着眼神,示意他。

    赵又琦目光一转,就看见江生和杜遇进来了。

    他心里正憋着股闷气,怪里怪气的说,“阿sir,学校里有规定,非学生是不可以进教室的。”江生没理会他,带着杜遇准备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结果赵又琦站起来伸手一拦,“都同你讲得很清楚了,你真当这里是警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让开。”江生的声音冷漠。

    论年纪,他比这些人大了六七岁,老实说,他很不想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我偏不!”赵又琦声音有点大,“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问过我爸爸了,他同我讲,你早就从警队退役了!还想抓我进警局?我爸爸第一个不放过你!”江生懒得搭理他,他握着杜遇的手,瞥了赵又琦一眼道,“让开。”赵又琦从小到大就是被人讨好惯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