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要不是那一次,杜遇舔了一下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对杜遇早就生出了不一样的念头来。

    从那之后,他就再难清醒了。

    江生后悔了,他真不应该这样放纵杜遇。

    他倒是自在了,高兴了。

    可是江生却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

    他想加深这个吻,想撬开杜遇的牙齿,卷起杜遇的s舌。

    可是,还是忍住了。

    欲.望被迫被那一份长远的计划压制住了。

    他不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江生抬起了头,看着杜遇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唇色潋滟。

    他伸手擦了擦杜遇的唇,只是因为看到他的唇上湿湿的,单纯的想给他擦一下罢了。

    谁知道指腹从他的唇间划过,杜遇跟上了瘾似的,又探出了s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指腹。

    其实是因为刚才舔了江生的耳垂,又舔了他的唇,两者带来的感觉都很不错。

    杜遇很喜欢,于是还想着寻找寻找,能不能再发现如唇一样甜滋滋的地方。

    以后吃不到蛋糕,吃江生的唇也是一样的。

    他的心里单纯的这样想。

    指腹忽然被舔了一下,江生收回手,看见指腹上湿湿的,无奈的笑,“阿遇,你是猫吗?”“猫……”杜遇轻轻的摇了摇头,老实的告诉江生,“阿遇不是猫,阿遇是阿遇。”江生伸着指头给他看,“那你干什么总要舔我?”杜遇乖乖道,“阿生甜。”江生笑了一声,“哪甜?”杜遇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唇,“这里。”“还有呢?”江生问。

    杜遇又点了一下耳垂,傻傻的笑,“这里也甜。”江生伸出指头示意给杜遇看,“那这儿呢?”杜遇摇了摇头,“不甜,咸的。”江生好笑,照杜遇这个逻辑,难道他身上的每一寸,他都要舔一下?实在好笑。

    就算真的要舔,江生怕是也忍受不了。

    他伸手轻轻捏杜遇的脸,眉眼带笑,知道他怕疼,捏得几乎没用劲,口气里满是宠溺,“你知不知道只有猫才会舔人?”杜遇脸被捏得变了形,清澈的目光看着江生,“猫舔人……”“嗯。”杜遇思索了一下,笑了一声,承认道,“阿遇是猫。”他笑的天真,笑的傻气,像是想通了似的,又念了一遍,“阿遇是猫……”他自己念着念着觉得这话好笑,他的笑点也是出奇了,笑得声音很轻,但停不下来,直接倚在了江生的怀里,咯咯的笑。

    前面的福山和老马都听见了,难得见杜遇笑得这么开心,也不由得笑了,转了头和江生道,“江先生和阿遇说什么呢,瞧阿遇笑得,这么开心。”老马开着车,也跟上了一句,“真是,好多年没见阿遇笑了。”江生也不知道杜遇为什么忽然笑得这样开心,但也猜到了大概是因为自己。

    江生坐了下来,看着倚在怀里的杜遇眉眼弯弯的笑,心情也明朗了,话也愿意多说了。

    “刚才和他讲了个笑话,把他逗笑了。”福山欣慰,“阿遇真是长大了,以前说多少话他都未必理的,现在还能听江先生说笑话……”说到最后,心里头也是老泪纵横,但明面上却还是笑着的,“杜先生上回还同我讲了,说阿遇快好了,我还不大信的,如今看来,真是有希望了。”老马也岔了话,看着后视镜里的江生说,“上回我也听芳姐讲了,说阿遇同江先生投缘,从前请了那么多老师,医生,没一个能同阿遇搭上话的,只江先生独一个。”江生的语气低沉,“我知道,阿遇的病我会让他好起来的。”福山跟了杜遇多年,知道杜遇的病是心理病,得靠人疏导,杜先生做不到,就更别提他们这几个老仆了。

    可是现在出了一个江生,杜遇待他怎么样,杜家的人都能看出来。

    可以说,整个杜家,知道病情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江生身上。

    为了杜遇,整个杜家都操碎了心。

    有江生这一句话,知道他是真心待杜遇,福山真是放大了心了。

    福山心头热泪盈眶,“好好,江先生,有您这句话,我福山以后就是死了,见到了大少爷也有交代了。”老马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人活一日就盼着一日,哪有盼死的,就是大少爷,在天上也看得真真切切的,哪里要等你去交代。”福山被老马这一点,也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气氛也弄得沉重了,赶忙道,“江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我,我这话您可别在意,我是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江生淡淡道,“没事,不用在意,你的意思我明白。”福山道,“哎,那就好。”杜遇已经笑完了,颇有点轻松自在的枕着江生的肩膀。

    江生低头看他,“猫儿笑完了?”是一句调侃话,闹杜遇玩,只是现在不同以前了,杜遇能听懂一些,笑着点头。

    江生笑笑,看他单纯的样子,闹他玩,“你真知道猫是什么样的?”杜遇点了点头。

    他怎么会没见过猫呢,小时候杜家还养过两条白猫呢。

    他可喜欢了,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江生好心情的问他,“什么样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