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竟看得有些晃神。

    他别开视线,正色道:“是,属下明白了。”牧云归转身欲走,又被郁衍叫住:“你等一下。”方才那个游刃有余的青年好像顷刻间消失了,郁衍眼神四处乱飘,含糊道:“那个……我们上次那什么,是不是已经好几天了。”牧云归回答:“回主人,已经过去了三日。”停用抑息香后,郁衍的信香絮乱现象恢复了许多,一次临时标记能维持的时间也逐渐变长。

    但这次情况特殊。

    孟长洲回乡,在路上少说要走上三日。牧云归一去一回,自然少不了五六日光景。

    上次的临时标记,肯定维持不了这么久。

    郁衍耳根有点发红,小声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在走之前先帮我弄一下?”当然是可以的。

    牧云归眼眸微动,认真点点头:“是。”他走到郁衍身边。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问题。

    临时标记,需要坤君完全动情。往日都是郁衍的信香先抑制不住,让他陷入动情,牧云归才能通过颈后腺体,注入信香。

    可郁衍现在并没有动情。

    这样是无法完成临时标记的。

    郁衍很快也想到这一点。

    皇室中人,在分化后都会系统学习如何控制信香,以及有关乾坤的知识。但由于某位二皇子殿下从分化期就开始伪装乾君,从来没有学习过这些。

    他根本就不知道坤君该怎么释放信香!

    这就很尴尬了。

    气氛有那么片刻的僵持。

    郁衍垂着脑袋,连脖子都红了:“这……这可怎么是好?”孟长洲已经离开一段时间,郁衍是为了临时标记才把牧云归带回宫里。原本以为算上标记的时间,牧云归再赶过去一样绰绰有余。

    没想到掉链子的是他。

    再耽搁下去,孟长洲可能尸体都要凉了。

    其实牧云归并非毫无兴致,只要在这人面前,他就不可能真的清心寡欲。只不过,作为一名习武者,尤其是影卫,在分化之初需要学习的便是如何控制信香。

    所以,要是郁衍迟迟无法动情,只要牧云归释放一丝信香诱导便可。

    郁衍身上还有牧云归的临时标记,很容易就会被勾起欲念。

    可牧云归不想说。

    心头那点恶劣的小心思占了上风,他垂眸站在郁衍身旁,神态如常,耐心地等待着。

    他很想知道,自家小主人会怎么做?

    忽然,牧云归垂在身侧的手指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郁衍的手很凉,掌心还带着点薄汗。他看上去十分紧张,脸颊已经全红了,修长的睫羽轻轻颤动,在脸上洒下小片阴影。

    郁衍试探地碰了碰牧云归的手,然后鼓起勇气,用力握住,就连尾音都在紧张地发颤。

    “要……要不,你摸摸我?”第10章这句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郁衍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攀升,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他在说什么浪话!

    郁衍羞得没脸见人,低着头不敢看牧云归的表情,吞吞吐吐道:“你、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牧云归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主人别担心,属下明白了。”牧云归用干燥温暖的手掌圈住他的,十指与掌心因为习武带着薄薄的茧,滑过他手心时有点发痒。

    郁衍本能瑟缩一下,却强忍着没抽出来。

    要以大局为重。

    郁衍在心里对自己说。

    时间紧急,他要让牧云归去救人,就必须要这样。

    别怂。

    牧云归弯下腰来,一只手仍然牵着郁衍的手,另一只却沿着小臂一路向上。那双手隔着衣物试探地触碰着郁衍,每碰一下,郁衍都怂巴巴地抖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清醒着与牧云归亲密接触。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他感受到那双手来到颈侧,赤.裸在外的皮肤还泛着冬日的凉意,衬得对方的手更加滚烫。

    “可以吗?”牧云归轻轻问。

    这种时候还问什么问!

    可小影卫神色十分认真,他半跪在郁衍面前,微微仰起头,眸色坚定沉稳。

    郁衍的心跳快得几乎从胸前跳出来,他移开视线,凶巴巴道:“快、快点,你还是不是乾君!”可惜中气不足,听上去像只虚张声势的小猫。

    身前传来一声低沉的气音,牧云归终于没忍住,轻轻笑了下。

    他很快收敛笑意,手指缓缓向下,从领口的盘扣开始,一粒一粒解开,露出里面白瓷般的肌理。

    身为皇子,郁衍自幼习武,身形并不像其他坤君那样单薄。这也是他能够隐藏身份这么多年的原因。不过只有牧云归知道,这人藏在衣衫下的那具身体,多么柔软敏感,一碰就受不了。

    不过那是动情的时候。

    现下,郁衍好像是紧张过了头,细腻光滑的肌理紧绷,微微颤栗着。

    这样根本进入不了状态。

    “主人这样不行。”牧云归嗓音低哑,循循善诱,“放松一些。”“我……我……”这要怎么放松!

    郁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