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矿泉水。

    刘萍菊轻咳两声,暂时把有些吵得厉害的音乐关了。

    “首先今天是我们这届十二班成立以来第一次开班会,也是我们取得运动会第一名的庆功会,老师替你们开心,敬你们!”刘萍菊一口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光,然后接着说。

    “大家也知道我们学校分班的制度,过去的时间里,我们十二班没少被其他班级嘲笑拖尾,这些老师都知道。”“不过老师相信,你们都不是坏孩子,你们只是比其他学生更爱玩一点,你们要是真学起来,一定不必别人差对不对!”刘萍菊说得真情实感,到后来眼睛在灯光照射下都隐隐发亮。

    “老师说得对!”大家齐声说,有人没绷住直接哭出声。

    “大家别哭,既然大家可以就证明给老师看好不好!”十二班的学生的斗志被激起来:“好,我们一定!”刘萍菊也满是欣慰,她没白疼这些孩子。

    “好,我们不多说了,吃菜吃菜,趁热,吴一北,把烤鱼往后面那摆一摆。”“好嘞菊……老师!”刘萍菊没忍住笑了一声,拿起筷子跟着大家一起吃。

    -高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风卷残云过后,饭菜差不多被吃个干净。

    其中祝泊和蒲子闻没太动筷子。

    福香居的每道菜都放了醋,祝泊不喜欢酸,不太爱吃。

    蒲子闻则是因为脚伤又发作,疼得吃不下。

    饭菜撤掉之后,就是十二班班会的重头戏,表演各自为班会准备的节目。

    “走吧,还看?”祝泊看蒲子闻看讲台的眼神有些发直后问。

    “干嘛?节目还没开始,听说咱们班女生有女团舞,我想……”祝泊眼神逐渐发冷。

    “我想……赶紧去医务室打吊瓶啊。”还好没说,蒲子闻想,不然祝泊八成又要捶他。

    -夜幕拉开,学校路上的路灯都准时亮起来,蒲子闻挎在祝泊肩上拖着脚往医务室走,渐渐远离欢声笑语。

    夜色静默,隐隐约约地蝉鸣打破两个人的尴尬。

    蒲子闻刚要张嘴打个哈哈。

    “别说话,”祝泊打断蒲子闻,“你要不是因为我受伤了,我不会管你。”“你知道了啊?”蒲子闻肩膀松下来,“还以为你很关心呢啊,哎!”原来祝泊并不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担心自己,原来是因为他的帮忙。

    蒲子闻眼里的光芒有些细碎,祝泊微微侧身正好看见。

    “谢谢,”祝泊看着前方同向医务室的路小声说,“不过下次别搭理那些傻逼了,不值得。”不值得什么?

    不值得动手打一架,还是不值得为祝泊打架?

    “没事,我愿意的。”蒲子闻的嗓音同样平和。

    蒲子闻忽然觉得祝泊好像把自己的心前封闭了一道门。

    把所有人都隔开。

    -“两瓶药,打完就可以回家了同学,然后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徐医生收拾药箱,她晚上有约需要提前走。

    “走的时候帮老师锁个门,谢谢。”祝泊站起身点点头,目送徐医生离开后坐会蒲子闻的床边。

    校医务室的床都比较短,蒲子闻长得又高,有一截腿正好搭在床边。

    “别乱动。”祝泊警告他,“我下手可没徐医生那么温柔。”祝泊把他手机抢过来一看,蒲子闻正在看十二班女团舞,怪不得脚一直乱晃。

    “没收了。”“哎……祝泊你太狠心了,我就想看个节目,你都不给。”蒲子闻故意装的可怜,祝泊却不买账。

    “你不瘸没人拦着你。”蒲子闻不敢说话了,祝泊不给看就不看吧,翻个身表情不是很好地闭上眼睛假寐。

    输液室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蒲子闻一输液就有些迷糊,这会神思也不太清楚,不知道过了多久,蒲子闻发现祝泊在叫他。

    蒲子闻没睁眼睛。

    “你要是真睡着了,这个我就不表演了。”“新学的魔术,无聊还想玩一把来着,反正你没醒,算了吧。”蒲子闻猛然睁开眼睛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抓住祝泊的手臂。

    “我醒了,要看魔术!”“那你回去躺好。”祝泊本来也没走,他知道蒲子闻在假睡。

    “嗯嗯嗯!”蒲子闻躺回去,像个要被哄睡的乖宝宝,还拉过被子盖好。

    祝泊觉得他这样挺滑稽的,坐正身体后开始变他刚在网上学来的小魔术。

    就是有点蹩脚。

    月光下,校医务室小小的窗口散发着白炽灯光。

    屋里蒲子闻不知道说了什么,祝泊把手上的纸扔了,蒲子闻又吓得把纸捡起来塞到祝泊手里。

    有路过的学生看见校草在输液,不过都没敢打扰他俩。

    他们只是觉得,祝泊和蒲子闻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恶劣。

    -第二天一早丁唯松就给蒲子闻打电话。

    “闻哥,你人怎么又没了?”电话那边传来运动会的鼓点和音乐声,蒲子闻边艰难地换裤子边打开免提。

    “我这脚你让我去参加残疾人运动会吗?我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轮椅跑步?”蒲子闻也不故弄玄虚。

    “我请假了,去医院看脚,和你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