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地下看热闹的祝泊被突然点到后嗓子一堵,他就不应该跟蒲子闻一起听。
他真是忘了蒲子闻这个麻烦精有多会给他惹麻烦了。
果然,经过蒲子闻一阵以“这些题真的太简单了,我就不说了下课找祝泊”为由做推脱,蒲子闻潇洒地走下讲台。
回座位还亲切地替同学们集体感谢了祝泊。
祝泊:“我还真不敢当,大学霸。”蒲子闻只是轻快地勾起嘴角,转手打开斗地主跟丁唯松开黑。
祝泊:“……”有够卑鄙。
-祝泊的座位下课后被十二班积极好学的同学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蒲子闻在前座装睡。
祝泊抱着讲完就算了的心理给每个同学点拨了两句,余光看到蒲子闻的嘴角在动。
好一个幸灾乐祸。
祝泊讲题看似不经意地狠狠踢了蒲子闻的椅子一脚。
“嗯……”蒲子闻胸口猛撞上桌子发出一声闷哼又不敢抬头,只能自己憋屈着。
祝泊下脚可太狠了。
不好惹。
不好惹的祝泊这还没算完,放学后直接丢给蒲子闻一副一直没用的备用拐杖。
“我看你能说会道的,应该不影响你走路。”蒲子闻:“不是,祝泊,我嘴跟我脚有什么关系,你不能这样啊。”太无情了。
“我不能哪样,再说你就自己回家。”蒲子闻不敢说话了。
两人还是按时去医院换了药输液,然后继续去白竟那里学例题。
蒲子闻倒还好,最近几天一直都把麻烦丢给祝泊去讲,他以脚伤为由还能躲一躲。
等到白竟开始输液之后,白竟的精神气不足,没法给他把答案写完。
白竟的原话是:“这题跟前些天的大同小异,既然你都能理解,我就不讲了。”于是蒲子闻成功领到空题两道。
蒲子闻的脸色一度由白转红,由红转白。
可是不管怎么转,都是一样的结果,蒲子闻连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蒲子闻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祝泊,祝泊一眼都不分给他,脸上写着请勿打扰几个大字。
蒲子闻终究没辙,还是慢慢蹭到祝泊身边,小心地把笔记本放到祝泊腿上。
“一直看杂志多累,换换眼睛,试试解题?”蒲子闻脸上对着对外人来说应该非常受用的假笑。
不过对祝泊不适用。
“拿走,别逼我撕了,”祝泊才懒得写,“你觉得我可能会?”蒲子闻点头,他觉得祝泊会。
“滚蛋。”祝泊一点没惯着他,把那页纸撕下来团成个团,一把扔远了。
蒲子闻:“……”“祝泊你别后悔。”蒲子闻脸色非常不好看,默默回到自己床上去解题。
实际上他也没什么好威胁祝泊的,光顾着逞个口s舌之快。
蒲子闻今天需要住院查看,想等着白竟回来再问他,可等看到输完液气若游丝的老师,蒲子闻也还是没敢打扰。
不就是个数学题,他照猫画虎总能写出来的吧,于是蒲子闻一晚上不断给小桌板磕头,跟那两道题抗争。
祝泊端着本杂志就那么看着他,直到蒲子闻挣扎不动,靠在枕头上睡去。
祝泊上前给蒲子闻拔了针,关了灯,顺便抽走了那页题纸。
“鬼画符……”祝泊借着便携台灯的光看着纸面蒲子闻乱画的字迹小声呢喃。
祝泊拔开了笔帽。
作者有话要说:田螺小祝啊!
---感谢阅读嗷,鞠躬。
第27章别扭次日上学路上的蒲子闻还在费解。
“你是怎么解出来的?跟白老师的得数一样。”早上两人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白竟也醒了,看完答案点点头。
解得一点都没错。
“我说了好几次,上网查的。”祝泊不想理他。
“我也查了啊,什么都没查到。”蒲子闻还翻出网页记录给祝泊看。
“那是因为你蠢。”祝泊把他拿手机的手打掉。
“开卷给你抄你都不会。”祝泊吐槽他。
蒲子闻后来也觉得祝泊可能说得不无道理,也许是他真的不会。
蒲子闻不再问了,祝泊也松了口气。
神知道他昨天晚上为什么抽风给他把那两道题的答案写出来。
可能是觉得蒲子闻可怜?
也许吧。
-蒲子闻代讲例题过了好些天后,十二班学生的数学竟然真的有了一点进步。
不过这功劳多半是祝泊的,因为蒲子闻基本都是推给了祝泊。
祝泊就仅仅是看蒲子闻那只受伤了的脚才勉强答应。
直到蒲子闻的脚好的差不多,新一次的月考也来临了。
十二班奋斗多天的证明机会来了,大家与平时相比热情很高,在倒数的考场里成了一幅挺拔的风景线。曹主任流动监考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祝泊考数学的时候把试卷前后看一遍后开始无聊地画圈,余光看到本应该是蒲子闻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蒲子闻因为怕考试跑了。
林念屏八抬大轿都不能撼动蒲子闻不去考试的心。
蒲子闻誓死表示要去医院输液,心疼儿子的林念屏也没辙。
这事是蒲子闻发信息给他的。
丁唯松考完一科围着祝泊转:“填空第二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