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司年当时是特别佩服他的。

    “校草还真的是拼,你是怕我把你家祝泊吃了吗?”蒲子闻用眼神告诉他肯定的答案。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知道就应该躲远点。”蔡司年嘴角一撇,看向他身后的祝泊,情真意切地问。

    “祝泊,你是怎么受得了这个孩子的?”祝泊探出一个头来:“因为他认我做爸爸,没办法。”蒲子闻被当众调侃的有点下不来台,只管带着祝泊远离蔡司年。

    边走还边小声嘱咐祝泊一定要远离蔡司年,以及蔡司年此人实际是多么多么阴险。

    祝泊感觉自己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一拳打过去让蒲子闻闭上了嘴。

    “爸爸不喜欢你话太多。”-实践外出小队主要是在老师的带领下,对周边山区的地形地质进行一个研究。

    怀余附近山本就多,加上省里一所名校大学主打就是地质专业,所以各个高中实践活动中都比较用心。

    蒲子闻自从来了二队团聚之后,心情不止一点半点的好。

    丁唯松提议晚上溜出去野餐,在山里可能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提议得到了包顺生的零食资助,以及蒲子闻的精神支持。

    只有祝泊觉得这事不靠谱。

    “我不想跟你们去喂蚊子。”蒲子闻故意贴上去:“一起吧,我带了很多防护用品,放心。”丁唯松和包顺生马上懂得顺风使舵,于是祝泊被这么莫名其妙带出来野餐。

    丁唯松铺好野餐垫,把偷拿的啤酒拿出来一抬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抽过去。

    “闻哥,你这是带了个移动蚊帐来吗?这什么鬼啊。”祝泊也想说,蒲子闻不仅带了花露水和驱蚊器,还拿了一个破纱网过来。

    “闻哥太有想法了。”包顺生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话。

    蒲子闻露出一个得意的自豪表情。

    意在,看祝泊,我保护的多好。

    可是当事人并没有多少这样的荣幸感,伸手两把就把蚊帐扯了。

    “有这个我还野餐个什么劲。”祝泊不干,蒲子闻也没办法。

    几个人坐下来,纷纷拉开啤酒易拉罐的拉环,对着山林的夜景抬手就灌了几口。

    喝了一会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丁唯松开始提议讲点都市传说来听听,正好搭配现在的景色。

    “传说在怀余有一个神秘的公交站,每到午夜零点就会发出一辆空车。”“车在行程的过程中在站台遇见人都不会停,只有在路边有人招手才会停车。”“公交车会一直行驶进到我们现在处在的这座山里,直到下车也不会有人给钱。”“你们知道为什么不给钱吗?”包顺生头凑过来:“为什么?”“因为……找他们要钱的司机都不能活着下山,而且这些人死前都会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包顺生有些疑惑。

    “谁敢和鬼魂要钱啊!”丁唯松拍拍包顺生的脑袋。

    包顺生嘟嘟嘴:“松哥,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嘛。”“加一。”祝泊的声音悠悠传来。

    然而当众人把视线投向蒲子闻的时候,发现蒲子闻眼神已经略显空洞。

    “为什么……啊!”蒲子闻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一把圈住了祝泊的脖子。

    祝泊被乍得一抱有点喘不上气,伸手拍打他的手。

    “你是想勒死我?”蒲子闻指着空气开始哆嗦,手指不由地颤抖。

    “这不就是山里有鬼,祝泊你不害怕吗,害怕我来保护你。”祝泊白了他一眼,嘴角一软。

    “你还是先保护你自己吧,爸爸不害怕。”然而当祝泊搭眼看别处的时候出才注意到了蒲子闻手里的东西。

    一包辣条。

    祝泊机械地扭过脖子看他问道:“你不会吃了吧?”消失的半包辣条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蒲子闻差点就当场晕过去。

    -丁唯松跪坐在蒲子闻输液的床边忏悔自己的罪过,包顺生跟着一起求情。

    还是祝泊看不过去了。

    “不怪你们,是他自己胆子小吓得拿了辣条就往嘴里放。”床上的蒲子闻头还晕着,也听到祝泊在说自己,有气无力地抗议。

    “祝泊!你不许说我……”丁唯松二人当时吓得不敢说话,祝泊看了眼时间打发了他们走,回身顺手拿了本杂志坐在床边,他已经对蒲子闻输液无感了。

    三瓶药,又睡不成了。

    次日早上蒲子闻并没有恢复的很好,硬是装作生龙活虎的要背包一起跟小队出发。

    临行前蒲子闻被徐校医拦了下来。

    “出于身体考虑,你还是从第二阶段开始参加,留下休息。”蒲子闻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还在逞强说自己可以。

    蔡司年闻言踱步过来,脸上的笑意在蒲子闻看来高深莫测。

    “校草你可别逞强,你受伤了的话,我们祝泊是要伤心的,你不想他伤心吧。”“那你就留下来,我会帮你照顾祝泊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放个屁的心,蒲子闻在心里恨不得把蔡司年踩在地上碾碎。

    合着蔡司年一直在等机会接近祝泊,简直居心可见!

    蒲子闻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