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已经确认了好多次,开关确实让他掰坏得不能再坏了。

    “不过你这个脚还是算了吧。”祝泊的脚踝处红了一大块,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祝泊讪讪点个头,也不想管了,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往床边走。

    蒲子闻得到应允后推开浴室门,浴室里的空气还潮湿着,空气中掺杂着沐浴露和祝泊的味道。

    闻起来舒服又安心。

    蒲子闻从浴室探出头来。

    “你先不要动,我洗完澡出来给你擦药。”蒲子闻怕祝泊还是乱动,又嘱咐了几句。

    “千万别乱动啊。”祝泊有些无奈他的啰嗦:“知道了,快洗吧。”蒲子闻这才关上了门。

    祝泊晃了晃头,就近拿了本杂志随手翻起来,此时的脚疼已经不算什么了。

    刚从紧张的情绪里放松出来,祝泊的身心都感觉到了舒心,靠在床头不知不觉地眼皮打架。

    -蒲子闻洗得很快,走出浴室拿过放在门边的药袋正要叫祝泊,抬眼却看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蒲子闻眼睛微眨,满眼无奈宠溺。

    “头发都没干就睡了,也不怕头疼。”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很诚实地拿过药袋走到床边坐下,用非常轻地动作去给祝泊擦药。

    生怕把睡着的人吵醒。

    擦完药后蒲子闻本想给祝泊调整个睡姿,但他还是担心祝泊这么睡醒来会头疼。

    于是他扳过祝泊的身体让他靠躺在身上,把吹风机调整到最小的声音和温风,小心又温柔地给祝泊吹头发。

    祝泊的头发又软又细,他忍不住多揉了两把。

    祝泊大概是累极了,中途只是呓语般抗议了两句,哼哼着枕着蒲子闻的腿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蒲子闻轻笑,做完这一切后回自己房间把头发吹干后,他又偷偷摸回了祝泊的房间。

    蒲子闻帮祝泊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后,自己也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看着身边睡着后乖巧的祝泊,蒲子闻还是没忍住。

    “挨骂就挨骂。”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把祝泊小心地拉到自己怀里抱了个满怀。

    真好。

    蒲子闻这会发现,他到底是有多想和祝泊一直在一起。

    这种感觉就是又酸又暖。

    他看着祝泊白皙的脸颊,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印上一个吻。

    吻到脸上的一瞬间,蒲子闻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烟花炸开了一样,全世界美好的东西似乎都比不上这一瞬间。

    蒲子闻控制不住又亲了一下后才把祝泊搂紧了闭上眼睛睡去。

    -丁唯松昨晚吓得魂都要飞走了,当晚和包顺生哭了很久,第二天终于恢复了精神后才想着去看看他闻哥。

    丁唯松敲门,敲了将近五分钟都没人应。

    “闻哥怎么这么能睡?”丁唯松疑惑着走到旁边的房间准备问问祝泊。

    敲了三声后祝泊就开了门,声音里还满是嘶哑:“有事吗?”祝泊的状态把丁唯松吓了一跳。

    头发凌乱,衣领不整,嗓音还透露着一种莫名的疲惫。

    要不是就祝泊一个人,丁唯松真的要想多了。

    “同桌,我是想问你看见我闻哥……”然而没等丁唯松说完,屋内的一声喊声打断了他。

    “一大早的,丁唯松你找我干什么?”丁唯松的眼睛瞬间瞪大,是他闻哥的声音。

    从!从祝泊房间里传出来的!

    再结合祝泊的状态,丁唯松连嘴惊得都张得很大。

    “你,你们俩,你和闻哥,同桌,你……”丁唯松开始语无伦次。

    这就睡了啊,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闻哥也没说追到了啊,天啊!简直爆炸性的新闻。

    祝泊并不知道丁唯松的想法,被脚上的痛感刺激得抽痛了一声。

    “好疼……有话快说。”祝泊看向丁唯松。

    疼?!

    丁唯松尽力忍住心里的震惊,上下扫了祝泊一眼。

    祝泊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你自己进去找他吧。”“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找了,你们来吧。”丁唯松连连摆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摆个手居然跑了。

    祝泊有些莫名其妙,回身关了门,还不忘向蒲子闻吐槽。

    “我就不该留你进来洗澡,你压得我脚更疼了。”后者的道歉声紧随而至,小心地扶过祝泊走回床边。

    丁唯松边跑边激动地给包顺生和宋天符发了消息。

    -爆炸新闻!他俩睡了!

    三个人瞬间聊炸了。

    -出了搜救这件事后,校方也不敢让学生再留在山区,当天中午就组织学生有序地下山提前离开。

    回学校的车上,丁唯松和包顺生特意离蒲子闻两人很远,没有像以前一样凑过去。

    祝泊越来越觉得奇怪。

    “他俩怎么了?”蒲子闻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丁唯松之前给他发了消息问早上这件事。

    蒲子闻的回答模棱两可,特别容易让人乱想。

    自然,丁唯松和包顺生很自觉地不想当电灯泡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可能有事要商量。”“别管他们了,你脚抬起来我看看,是不是该换药了。”祝泊点点头,费力地把抬起小腿把裤管挽起来。

    这一幕落在丁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