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亮点。

    一道、两道、三道……渐渐地,台下的光点越来越多,直到汇聚成了一片光海,光芒足以照清整个会场。

    蒲子闻微眯着眼看过去,他这才注意到一开始打开光的人。

    那人捧着一束花坐在台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摇了摇手里那束花。

    像是鼓励。

    蒲子闻的鼻尖一酸,他低垂眼眸敛去酸涩再抬起头,笑意明朗轻快看着对方。

    然后他看见那人嘴唇开合,无声地跟他说着话。

    那人说:“闻哥,加油啊。”这一刻,蒲子闻感觉自己又想笑又想哭,他点点头,重新坐回到琴凳上。

    在众人灯光的照耀下,蒲子闻的指尖重新在琴键上弹出音来,也许是气氛刚好,琴音比刚才更容易流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媒体们也很配合地没有用闪光灯。

    后半段表演安静又纯粹。

    于是在一曲结束后,会场灯光也刚好重新亮起来,蒲子闻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蒲子闻起身鞠躬,站直身体后他发现刚在座位上的祝泊已经不见了。

    主持人想拦住蒲子闻多聊两句,却被蒲子闻婉拒了。

    “谢谢大家,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其他想法。”蒲子闻现在满心都是祝泊,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去找祝泊,说完蒲子闻快步走下了台。

    蒲子闻在后台遇见了给他喝彩的傅清檩,他跟对方鞠躬点点头。

    “谢谢您。傅老师,不过你看见祝泊去哪了吗?我要找他。”傅清檩看他的反应有趣,然而却故意吊着他。

    “年轻人怎么这么急躁,小泊那么大个孩子又不会丢了,这里又没危险也没坏人,你怕什么?”蒲子闻深吸一口气,焦急地上前直接握住傅清檩的手。

    “傅老师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他在哪,行吗?”傅清檩看出了他的认真,也不再为难他,伸手指了指祝泊走的位置。

    “顺着走廊走,后门有个小天台,他应该在那。”“谢谢老师。”蒲子闻没等傅清檩再说什么,随手脱下束缚人的正装外套就快步走开了。

    傅清檩犹如老父亲般摇摇头,感叹自己家小白菜彻底要没了。

    -后门天台上,蒲子闻推开沉重的防火门,夜晚清凉的风迎面吹到了他脸上,吹走了所有浊气。

    远方夕阳慢慢隐匿消失,夜幕逐渐降临。

    祝泊听见身后的声响后,他把视线从远处的灯光和楼宇中抽回来。

    他知道来的人的蒲子闻,祝泊噙着笑意转过身,对方却更快一步,在他没站稳时就把他抱了个满怀。

    对方正装衬衫上隐约的淡淡香水味席卷了祝泊的感官。

    “唔……花……花被压了。”祝泊说。

    那捧花被两个人夹在身体中间。

    蒲子闻现在哪有心思去管什么花不花的。

    “别动,先让我抱一抱。”蒲子闻把祝泊揽在怀里,清幽的花香和祝泊身上热悉的安心味道一道窜进他的鼻腔里。

    祝泊也很配合地没乱动,两人相拥的动作保持了将近五分钟后祝泊才开口。

    “你是想剩下的时间我们就都这么抱着吗?”蒲子闻这才睁开眼和祝泊拉开了距离,他低头看了眼花,花已经很可怜地被压扁了。

    祝泊还是把花递了过去,眼神在告诉他,是你非要抱着我才压坏的,你不能嫌弃。

    蒲子闻自然不会嫌弃的,他接过那捧花,顺带也接住了祝泊递花的手。

    他以为祝泊会笑着瞪他让他松手。

    然而祝泊这次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挣脱,似乎很安心地被他握着手。

    蒲子闻心里像花一样整个盛开了,他听见祝泊跟他说。

    “闻哥,庆祝你演出顺利。”祝泊还要说话就被他打断了,蒲子闻低头看了眼花,再抬头看了眼祝泊。

    “你接下来该不会说祝我生日快乐,然后花就是礼物了吧?”蒲子闻意识到自己表达的有问题又接着说。

    “我不是说嫌弃花不够好,我很喜欢,只是……”蒲子闻顿了顿,“这生日礼物和我预期的,也差太多了……”蒲子闻表情得不到主人摸头落寞的狗,祝泊看完笑出了声。

    “我又没说话,你能不能戏别这么多。”祝泊还不忘吐槽:“你脑子不用还是放那好了,脑补能力真是强。”祝泊说完从蒲子闻手里抽出手,蒲子闻还以为祝泊生了气。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祝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很长的蓝色丝带,接着祝泊把丝带来回打了几个结。

    一个蝴蝶结样式的结被祝泊打出来,然后祝泊伸手把剩余的蓝色丝带绕过自己腰。

    祝泊背过手在腰后把丝带系上一个扣。

    “这个呢,和你预期的,是一样的吗?”系上蝴蝶结的祝泊抬起张开双臂问他。

    蒲子闻呼吸一滞,然后他听着祝泊接着说。

    “闻哥,祝你生日快乐。”话音刚落,近处天空升起一道道烟火,是音乐会主办方特别为活动申请下来的。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火光打在两个人身上。

    祝泊看着蒲子闻突然伸手在眼角处抹了一下,他再抬眼时,祝泊清楚地看见了泪光。

    蒲子闻点点头,说话的声音止不住地有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