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看他,“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想找妈妈。”想找妈妈的念头盖过了一切,甚至连理智都丧失了。

    “好,那我们先把粥喝了,好吗?”易元衡像哄孩子般,有用不完的耐心,一手抚摸他的后背,一手舀起一勺粥,往他嘴边送过去。

    余艺闻到香味,只感觉一阵反胃,头一阵阵抽痛,仿佛有人拿着锯子在拉扯,但他看到易元衡担忧的神色,还是乖乖把粥含了进去。

    易元衡似乎看出他的难受,声音放得很轻:“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勉强自己。”余艺心里一暖,满心的慌乱不安散了些许,像是觉得他们的距离还不够亲近,又在他怀里钻了钻,湿润的眼睛贴着他胸膛前的白衬衫蹭了蹭,留下一点潮湿的痕迹。

    见他孩子气的小动作,易元衡的心软成一滩水,只觉得怎么宠他都不为过。

    余艺又吃了两口,就怎么也吃不下了。

    易元衡没有强迫他,就着他用过的勺子,大口把他吃剩的粥喝完。

    余艺见况,脸上总算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看他吃完,乖得像一只温顺的兔子。

    就这样,余艺一整天都离不开易元衡的怀抱,似乎只有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才觉得安全。

    易元衡对他百依百顺,就连视频会议,也任由他赖着,完全不顾公司高层们诧异的眼神,没事人一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许是医生开的药有助眠作用,吃了药没多久,他就趴在易元衡身上睡着了,似乎被梦魇缠绕,他长睫毛不安地颤动,小手用力紧握成拳,发出“嗯嗯”的细碎声。

    这幅憨态实在太撩人了,易元衡舍不得让镜头前那些人看了去,只得忍痛把他放回床上,一边顺着他的后背,一边继续办公。

    ……住院观察了两天,余艺身体逐渐转好,医生终于放他回家调养。

    出院之前,医生单独把易元衡叫了过去。

    余艺听到医生的话,一把拉住易元衡的手,眼里闪过惊恐,匆匆忙忙起来,要跟在他身边。

    易元衡叹气,揉揉他的头,说:“管家陪着你,我很快回来,嗯?”余艺咬了咬唇,低头想了想,放开手,“嗯”了一声。

    易元衡抱抱他,嘱咐管家看好他,在他目光的跟随下,出了病房,直奔医生的诊室。

    “易先生,您爱人的身体还不算稳定,出了院一定要好好调养。”“嗯,之后康复理疗能继续做吗?”易元衡最担心的就是他脑部的淤j8学。

    “可以,您可以跟康复科的医生沟通。”医生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我单独见您,是想告诉您,这几日的观察中,发现您爱人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建议您尽快带他看心理医生。”易元衡揉了揉眉心,眼神里透出一丝疲惫。

    他又何尝没有发现余艺的反常,这两日他黏自己黏得寸步不离,连他上个厕所,他都要跑到外面等着,生怕他跑了一般。一旦周围的声音太大,他就被吓一跳,瞪着写满恐惧的眼睛,不安地往他怀里钻。

    重生后的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把他的胆子养肥了一点点,这下倒好,一朝全回解放前。

    想到这个,他更恨不得扒了余钦的皮!

    “最好引导他把话说出来,再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疏导。”医生怕易元衡不放在心上,苦口婆心,“另外,您自己的伤还没痊愈,尽量不要用力搂搂抱抱,免得留下后遗症。”易元衡点点头,道了谢之后匆忙回了病房。

    他一进门,余艺就伸长脖子看过来,一见是他,浸满慌乱的眼睛一亮,等不及他走进来,撒腿往门口跑来。

    “久等了。”易元衡揉揉他的头发,搂着他往里面走。

    管家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办好出院手续,就能回家。

    余艺没说什么,紧紧握住他的手,时不时仰头看他,看上去比之前又呆了几分。

    易元衡无奈,想着回了家,一定要逼他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不能再让他这么憋下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嗒嗒声,没多久,就见梅瑜婷站在门口,探头看到里面的人,她化着浓妆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易元衡看到她,好不容易压抑的对余家的恨意,全都涌了上来。

    而余艺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浑身哆嗦,低头不敢看她,如同蜗牛,收了触角往易元衡怀里躲。

    “我来看看这个狐媚子对我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梅瑜婷一开口就是刻薄的语调。

    易元衡眉头一皱,气得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

    “你应该去问你儿子对阿艺做了什么事!”他怒火掩藏不住,语气冷得能冻死人,手却还在一下一下轻轻顺着余艺的后背,示意他不用怕。

    “他连着好几天宿醉。”梅瑜婷指着余艺,大吼,“他手下的人说是见了这个贱人生的……啊……你、你竟敢打我!”听到这里易元衡再忍不下去,放开余艺,几步上前,一巴掌往她脸上扇。

    梅瑜婷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

    她凭着娘家的权势,嫁了余宗源之后,不管怎么闹,他都没对她动过手,今天……居然被小辈打了!

    “你……”“你什么你?”易元衡咬咬后槽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