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浑身颤抖着,情绪波动很大。

    “妈。”易元衡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那都是以前的事,小艺没事了,他现在很好。”“你知道吗?那群人根本不把小艺当人看,拖着他就往车上扔……”孔舒琴眼里都是恐惧,抓着易元衡的手,继续说,“我哭喊着追在车子后面,让他们给我儿子止止j8学,车子却绝尘而去,没有人……没有人可怜他……”易元衡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群人,把他们大卸八块。

    “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根本不可能好好对待小艺。”孔舒琴泣不成声,叹息一声,说,“我追到余家,被赶了出来,甚至被用来羞辱小艺,还威胁说我不走的话,要把我关起来,以后当筹码跟小艺谈条件。”“这些话都是谁说的?”“就是……余家的大少爷。”孔舒琴回想了一会儿,打着冷颤说,“那孩子不过十来岁,可气势和想法,一点也……不像小孩。”易元衡了然地点头。

    原来余钦从那么小就表现出这么变态的占有欲,亏得他的阿艺还以为刚开始余钦对他很好。

    “我担心真的牵连了小艺,就……就离开了,一边干些粗活,一边往南走,想回老家躲起来。也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浑身是j8学的小昀,他看上去跟小艺差不多大,眼睛也特别像。我问了一圈,找不到他的父母,把他送到福利院,他也不愿意,非要跟着我。”“所以您收养了他?”说到黎昀,易元衡强压下心里翻涌的疼痛,提起精神问,“后来呢?他怎么跟亲生父亲相认的?”孔舒琴没想到他对黎昀的事感兴趣,稍微擦擦脸,整理了仪容,说:“我带着他在老家生活了五年,他的父亲就找来了,说要带他去M国。小昀却说什么也不回去,非要跟在我身边,最后他父亲做了妥协,请我也一道去。”“所以,这么多年您一直在国外?”孔舒琴点点头:“当时正好余家的人找来,我怕在国内无依无靠躲不过他们的魔爪,想着暂时出国躲一躲,等攒些钱再回来。”“然而你跟黎昀的父亲有了感情,便耽误了回国找阿艺?”易元衡语气一冷,心里冒出一点火气。

    “小昀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跟他父亲相处久了,确实有了感情,可我没有忘了小艺。但……我们就是普通的外国商人,没办法跟余家……还有你抗衡……”孔舒琴说得委屈,似乎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哭得瘫软了身子,靠在沙发上喘息。

    “对不起。”易元衡站起来,微微弯下身子,朝她鞠躬,“如果我一开始就珍惜阿艺,也不必让您多担惊受怕几年。”“孩子,你很好。”孔舒琴赶紧扶起他,“他心里眼里都是你,你能对他好,他就很幸福,我……也没什么怨言。”“谢谢您。”“天色晚了,快回去陪他。”“妈,可以再问您一个问题吗?”易元衡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头问。

    孔舒琴一愣,点点头。

    “黎昀父子在M国做的是什么生意?”易元衡的语气平缓,就像是拉家常一般,可孔舒琴还是顿了一下,但很快收拾好情绪,微笑着说:“普通的小生意,跟易氏比不了。”“哦。”易元衡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离开了。

    孔舒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抿着唇,掏出手机快速打字,给黎昀发了一条信息……易元衡回到卧室,还没开门,就听到哒哒的跑步声,越来越远,没一会儿就没了声响。

    他眸光一暗,想到了什么,马上进了屋里。果然看到床上还是拱着一个小山包,里面的人自以为装得淡定,可被子却在微微颤抖着。

    易元衡坐在床沿,叹了一口气,想掀开被子,没想到这小呆瓜把被角抓得死死,显然不愿意出来。

    “都听到了?”越是这种时候,易元衡越是不敢跟他大声说话,语气轻得如同羽毛,挠得余艺心痒痒的。

    “别闷坏了,快些出来好不好?”“嗯。”他闷闷应了一声,突然就踢开被子,动作热练地爬到易元衡大腿上,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什么也不说。

    易元衡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两根手指停留在伤疤的附近,轻柔地揉了揉。

    “伤害你的那些人,现在在哪?”余艺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片刻,摇头说;“他们是余家临时雇佣的保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好了,没事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和妈妈,嗯?”易元衡安抚他,侧头亲亲他的发顶。

    “我……我害怕那种分离的感觉,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余艺动了动,抬起头看他,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得易元衡异常心疼,“一想到那种感觉,我就很怕……”“我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再回忆一遍,才偷偷去问妈妈。”易元衡叹气,弯曲着食指碰碰他哭红的鼻尖,“你还非要去偷听。”“我……我才没有!”他转了转眼珠子,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睡醒了,你又不在……我就是去书房找你。”“好。”易元衡眼里带笑,捏捏他的脸,故作嫌弃说,“眼睛都哭肿了,难看。”“哼。”余艺才不管他的嫌弃,拉起他的手,用湿润的睫毛蹭蹭他的手心,许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