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回视线,手撑下巴坐在那发起呆来。

    那天夜袭之后,昨天一天柴非都没跟赵晖说话。柴非一整天都在思考某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是一直没想好答案。

    没多会,赵晖就回来了。

    “要我送你吗?白曦现在还没有来。”赵晖给小孩重新看了看收拾好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是需要柴非带走的。那顶小孩唯一指定要的,用来遮丑的帽子,现在也没有作用了。

    “出院手续办完了?”柴非收回放空的视线,看向站在几步外的男人。

    “嗯,这是你的住院单还有检查报告。”“谢谢你了。我去花园等白曦就可以,他会来的,你不用送我。”柴非婉拒了赵晖的好意,拿着报告单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赵晖没有再说什么,提着病房里剩下的东西,拿上那顶帽子,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柴非进电梯时看到了男人手中的帽子,他知道这是他专门为自己买的。但是他没有要带走的意思,就这么扔在柜子上。赵晖看来是舍不得丢掉,又把它带上了。

    俩人从电梯里出来再走到花园,一句话未说。

    “好了,就到这吧。这段时间也麻烦你了,回去我会给你酬谢的。”瞧瞧,都客气成这样了。

    “不需要。柴非,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生分。”“这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之间,也没那么热。你因为我一直没去工作,损失不小,还有你母亲的汤…酬谢是应该的。”没那么热的话都出来了.....赵晖心知不妙,这怕是心里还有气没咽下去。

    “不用,非非,我不会要的。”“……”柴非拗不过男人,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赵晖看着他的模样,有些舍不得挪开脚步。这一走,下一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接收到柴非投来的眼神,眼神询问着他怎么还不离开。赵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情绪可见低落了许多。他试图张了张口,刚说着,“非非...”“你可以走了。”柴非打断了他的话,并面带十分客气的微笑。

    赵晖被堵得心塞极了,竟也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看着他真的就这么离开,柴非低下头,撒气似的用脚尖踢了下花坛,嘴里叨叨着什么,隐在风中也听不清了。

    赵晖刚走到停车场,东西刚放好坐进驾驶座,却接到了小孩的电话。

    “赵晖。”“怎么了?”“白曦说不能来接我了,麻烦你送我去车站吧。”赵晖心想白曦可以啊,脸上一笑,立即就答应了。开车出了停车场,调转方向朝住院部外的道路而去,就看到了坐在花架下躲太阳的小朋友。

    按了按喇叭,赵晖便见小孩抬头看了过来,起身顿了顿,便朝他走了过来。

    临近车门,柴非向他点头道,“谢谢,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赵晖没有回应,他不想听小孩这么客套的跟他说话,怕自己忍不住说些不好听的让小孩难受,他咬咬牙憋住了。

    明明清醒的时候都亲过那么几回了,可偏偏这小孩还是一副什么没发生过的模样。

    柴非看着赵晖一声不吭的坐在驾驶座,没对他投来一眼,嘴角立即向下抿了起来。

    不说就不说,谁怕你。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腔。气氛僵持的很,想着马上就要到高铁站,柴非继续忍耐着,紧紧抿着的嘴角泄露了一丝烦躁。

    前方红绿灯堵了一路,喇叭声不断,好像是出了交通事故。赵晖探头看了看前后,后边也已经有了不少车辆,近百米长的车道,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动。

    柴非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不好,无语的皱起了眉。还好他没提前买车票,不然怕是要错过上车时间了。

    赵晖看着喇叭声四起,小孩眉头都拢起来了,立即把车窗摇了上去,隔绝那些扰人的声响。

    两个人又是僵坐着,半个小时过去,才挪动了二十米不到。

    赵晖看了看面色沉默的小孩,觉得这么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眼神就落到了多媒体上。

    柴非正看着窗外发着愣,就听见一阵舒缓的轻音乐响起。转过头来,正好迎上男人看来的目光。

    “太安静了,听会歌吧。”他记得小孩是很喜欢听歌的。

    柴非眼神毫无起伏的看了眼男人,不作声,再次扭头转向窗外。

    这没话找话的能力,还是很逊。

    柴非这么想着,车窗上的他却是弯起了嘴角。

    播放到第三首,柴非忍不住了,扭头看向男人,“我口渴了,你车里有水吗?”赵晖立即四下看了看,弯身凑到了副驾驶座上。柴非看见男人靠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低着头,男人的后脑勺就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他都可以闻到男人身上专属的气息,特别的。

    正当晃神之际,男人将一瓶水递了过来。

    “给,这里还有一瓶,没开过的。”柴非愣了愣,随即伸手接住,低声道了谢。男人多看了他一会,便又挺直了身子坐了回去。

    柴非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注意到了身旁男人投来的注视目光。握住瓶身的手顿了顿,他撇开脸,朝窗外看了过去。

    第四首歌曲响了起来,是孙燕姿的《我怀念的》。略显沙哑磁性的女声一出,车内的两人又陷入了沉默,静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