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过一次,款项一次结清,说他初来乍到又要来往卞城与京都,着实没有时间就让我们给安排人打扫修缮,出手很是大方,给了银子之后大半年都未曾来问过一句,差点让兄弟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拿了钥匙的。哦,对了,给的是银票,宝庆银庄的。”宝庆银庄,又是宝庆银庄。

    宝庆银庄在西南有许多分号,而北方一带最大的钱庄是裕泰银号,根基在京城,听说是有瑞王府的背景。

    牙行的人说姓樊的是京城来、初来乍到,居然用的宝庆银庄的银票而不是裕泰银号的?

    宋怡临想了想,追问道:“取了钥匙之后呢?那宅子里可有请人?”“这个……还真没有。拿宅子修缮花了四个多月才弄完,樊老板取钥匙之前,我们还特意又打扫过一次。那里头什么都没有,便问那樊老板可要置办些什么,他却说不用了。”初来乍到,半年不归,来了之后反而不用牙行帮忙招工,置办物件?难不成从京城搬一座宅子的家当过来?

    “那你记不记得那宅子里有一处叫做卧云茶室?”“茶室?什么茶室?那宅子里连块匾额都没有的。”“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牙行的人被送走,多福回来见宋怡临双手抱胸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

    “宋哥,怎么了?”“这事很奇怪,要继续查下去才知道。你明日一早去趟衙门,查一查那宅子的地契,衙门里定有记档,看看那个姓樊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另外,那一宅子的物件家当不可能凭空出现,这么多东西肯定是城里买的,或者运进来的,无论哪一种,一个月内时间不长,不可能没有一定动静,街坊四邻一定知晓,问一问,东西哪里来的?有什么人进出过宅子。越仔细越好。”多福点头:“一早就去。宋哥你先睡一会儿吧?宅子里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立刻报于你知。”宋怡临点头,又吩咐了一句:“玄剑山庄和徐州那边也都盯紧些。”“好。对了,宋哥这件事情要不要传给夏哥知晓?”“我都忘了,夏原呢?”宋怡临回来时间很短,但魏少不在,他将无忘斋所有人都惊起了,夏原若在无忘斋里肯定是要出来看看的。

    “夏哥前几日随魏少出门,后来传信说会留在徐州一些日子。”宋怡临点头,是了,魏楚越原本就很少离开无忘斋,,出门身边总是会带着一个人的,之前多数是他。自从有了文然,就再也没有带他出去过了。

    这样一想,宋怡临忽然有些莫名的低落和些许愧疚从心底一划而过,不过他很快撑着脑袋就这么坐着浅眠起来。

    宋怡临在梦里又忙了一场,仿佛是在追着什么人,追得他十分辛苦,怎么追都追不上,惹得他都生气了,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屋外有了声响,一只信鸽回到了院中,落到了窗台上。

    宋怡临惊醒,顾不上迷惑梦中的情形如何,究竟发生了何事,起身开窗拿住了那只信鸽。

    信是夏原传回来的,让宋怡临想办法潜回去,回到魏楚越身边去。

    回去?!怎么回去?!能出来还是魏楚越的“调虎离山计”呢!

    宋怡临胡乱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好像一夜掉了好多头发。

    ※※※※※※※※※※※※※※※※※※※※短小也要更!明天继续第41章城西春熙街梨花巷。

    天蒙蒙亮,街上稀稀落落的有了人踪,街口的烧饼铺子已经开始排起了队。

    今日的街巷与昨日的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街坊四邻那些有些热悉或不热悉的面孔都在关注着那座还未挂上匾额的大宅子。

    宋怡临乔装打扮了一下,混在了饭菜的菜农里,摊子是支好了,可也只能是在宅院外头干瞪眼,混进去要怎么混进去?夏原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宋怡临闻着烧饼的香气,只觉得肚子饿了,可摊前都是些菜瓜,心下有些烦,起身从旁边的摊上抓了两个梨啃了起来。

    “宋哥,这是拿来卖的……”旁边的小哥悄默默地提醒宋怡临,他们是出来卖菜的,装模作样还是要的。

    宋怡临一笑,冲着街上路过的妇人吆喝了一声:“这位嫂子,自家种的梨,可甜了,给您来一箩?”那妇人瞧了一眼宋怡临,许是瞧着宋怡临模样还不错,便走过来瞧了瞧摊子上的蔬果,拿起了个梨看了看,又看了看宋怡临,问道:“这位小哥瞧着眼生啊。”“哎,这位嫂子是住在附近吧?”“就在巷尾。”“那难怪了,我自绣山县来,想在城里找个活计,得舅父收容,先给他挑两天菜。嫂子竟一眼便瞧出我是头一次来。”“哦,原来是吴大哥的外甥,难怪了。那这梨给我五个。”“好嘞,我给您挑又圆又胖的。”“哈哈哈,好。”宋怡临一边挑着梨,一边打听:“嫂子,你可知这没匾额的院子里住没住人的?我瞧着墙漆还挺新的。”“啊,这间啊,空了好多年的了,不过新近有了新主人,刚搬来,才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呢,一连搬了好几日,好几十车东西,将整条街都塞满了。”“那便是住了人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咱们在这摆摊日晒雨淋的,若能将这些都送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