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一个是郭博彦,这位姓樊的老爷曾是郭博彦的座上宾。

    还有一个是知府高晋,他对郭博彦极为殷切,在樊老爷购置宅院的时候就查探过这个樊荣,虽然文书上不曾留有记录,但高晋定会知道些什么。

    明日,文然要出门一趟。

    郭博彦,文然是一定不会去找的,若真是见到,文然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气愤得要杀人。那边只能是知府衙门了。

    虽然卞城中人尽皆知知府大人对文先生比旁人都要多敬三分,文然心里清楚高晋并不是真的高看了他,而是招惹他太麻烦,或者说,是招惹无忘斋太麻烦。

    魏楚越不在,文然自己去衙门,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更不必说见知府大人高晋的面,直截了当的问是必然行不通的,还得另想法子。

    ※※※※※※※※※※※※※※※※※※※※祝大家新春快乐!阖家健康!百病不侵!

    才发觉过了零点了,那晚上还有一更!

    第48章宋怡临离开樊府与老徐道别后径直回了家。

    回去时,文然正在灯下看书,却不是平日里悠然的模样,而是许多字帖堆满了桌案,他正一册一册地比对着什么,以至于宋怡临推门进来他都不曾发觉,直到宋怡临到了他眼前。

    “在看什么?”“你回来了?”文然搁下手中的字帖,站起身来绕到宋怡临面前,抬手就拿自己的衣袖给宋怡临摸了摸额角的油烟灰尘,“累了吗?是不是立刻要走?”宋怡临看着文然在他眼前,恍然间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像春日朝阳不知不觉洒满了全身,令他说不出的心旷神怡,不自觉地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文然没发觉宋怡临正出神,又着急按着他坐下说道:“把衣服脱了。”宋怡临一愣,不待他缓过神来,文然一转身爬上了床。宋怡临心神一荡,哪里还有什么废话,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就向着文然扑过去。

    文然被宋怡临抱了个满怀,吓了一跳:“啊?!”宋怡临顺手就将文然的外袍拉扯了下来。

    “呀!你作什么呢!”“不是你让脱的吗?”文然用手肘将宋怡临抵住,哭笑不得:“我是让你脱了衣服,给你换药!”宋怡临一僵,这下手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文然乘机将宋怡临一把推开,拾起方才掉落在床上的伤药和纱布,将宋怡临按回去端正坐好。

    “你这几日肯定都没好好休息过,更没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了吧?”文然叹了一声,“今**回来的时候就该给你换药的了,你啰啰嗦嗦一箩筐话绕得我头晕,倒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你就算立刻要走,也得先换了药。”文然一边说着,一边拆了宋怡临腰上的纱布,上一次给他换药都是三日前了,幸好宋怡临没有跟人动手,伤口没再裂开,愈合的状况还不错,已经结了痂。

    文然给宋怡临擦干净伤口,忍不住轻轻按在结痂处摩挲了几下,已经慢慢坚硬的痂横在宋怡临腰间惹得文然眉头紧皱,心里一阵心疼难受。

    宋怡临身上有许多伤疤,有些已经很浅很淡了,显然是年岁已久,有些则很狰狞,文然第一次见到时都震惊了,他无法想象宋怡临经历过什么,那些伤有多少痛,也难揣测其中有多少伤几乎要了宋怡临的命,他又是如何挨过来的。

    “已经好了,不痛的。”每一次文然触碰那些伤口的时候,宋怡临都这么说。

    宋怡临其实很害怕文然流露出这样心疼的神色,他害怕文然担心,与文然在一起这两年他几乎没有再受伤了,徐州一个不小心,还是没瞒住。

    宋怡临握住文然的手,挪了两寸按在自己另一侧腰上,嬉闹道:“我身材这么好,你怎么偏偏琢磨那块痂。”宋怡临经年习武,身上一分赘肉都没有,结实的很,肌肉线条明朗,诱人的很,所谓秀色可餐也不止是文然的模样而已,而这个时候却让文然觉得硬邦邦的,像是一身甲胄,实则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更心痛了。

    文然知道宋怡临是想哄他,可一想到他还牵连在徐州案中,文然就无法不担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一言不发地给宋怡临敷了药。

    宋怡临有些慌神,将文然拉起来,抱进怀里,低在他耳畔道:“然,我没事,也不会有事,为了你,我会小心。”文然与宋怡临安静地相拥在一起,才渐渐安了心下来,他知道宋怡临不会骗他,就算是哄他的话也会说到做到。

    宋怡临身上很暖,就这样毫无挂碍地拥抱着文然恨不得将所有的热都传递给文然,也忍不住心里痒痒的,生出旖旎的念头。

    宋怡临慢慢地、悄悄地伸手探入文然的衣内,手掌灼热的温度让文然一烫,突然一凛,压住了宋怡临的魔爪。

    “你身上有伤,不许乱来。”宋怡临将脸埋在文然颈窝里撒娇:“然,那你帮帮我吧。”文然一下子就听懂了宋怡临的话,倏地红了脸:“你不是立刻要走?!”“我何时说要立刻走了?”“你进了樊府?见过了魏少?”“进是进了,却没见到魏少。”“那你还能悠闲地待在家里?”“不是悠闲地待在家里,是与你在一起。”宋怡临又忍不住要耍流氓,文然一时的心软和半推半就令得宋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