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宅子里运了不少东西。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向你传递消息,所以才请林叔帮忙。”“哦……帮忙,你是指韩牧川吧?我就说呢,林叔怎么会去找他。”魏楚越看着宋怡临,声音沉了下来,说,“韩牧川与无忘斋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宋怡临难得见到魏楚越一脸严肃,立刻感受到来自魏楚越的压迫,他好像做错事情了。

    文然没有插话,但他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韩牧川这个名字似乎哪里听过。

    魏楚越旋即一笑:“说说吧,那个宅子。”文然惊讶于魏楚越脸色转变之快,仿佛方才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宋怡临将近日里的发现一一说明了,魏楚越好似听得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点头,并不打断宋怡临。

    听完了宋怡临要说的话,魏楚越忽然抬眼冲着文然一笑:“辛苦文先生了。”文然一愣,自觉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没想到此事会牵扯到文先生。”魏楚越使了一点力将核桃捏碎,看向宋怡临,“宋哥带点核桃回去吧,还挺新鲜。”宋怡临扯了扯嘴角,很不客气地将魏楚越眼前一碟核桃直接端到了文然面前:“多谢魏少。”文然突然说:“宋哥,我能不能与魏少单独说两句?”宋怡临一愣,转而看向魏楚越。

    魏楚越笑说:“当然可以。那就麻烦宋哥在外头稍等一会儿了。”宋怡临一出门,文然便向魏楚越问道:“魏少是受了文家所托才会一直照顾我的吗?”“正如文先生所知。”“那……宋哥他知道吗?”魏楚越摇头:“至始至终,宋哥都不知晓。文先生尚未告诉他吗?那时宋哥非要带文先生离开京城也是他自己头脑发热,才会对文先生死缠烂打的,我劝过,然而并没有用。后来我才得了文老嘱托,正好借宋哥的手带文先生离开。”“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魏少。”魏楚越笑起来:“文先生大概有所误会,无忘斋是收了文老银子的,替文家办事罢了。原本宋哥若是一厢情愿倒好办,可如今,你二人两情相悦,我着实无法向文老交代,实在有负所托。所以,当不得文先生的谢。”文然听魏楚越这话里话外都是刺,却不知是针对他,还是不满宋怡临,虽然话都没错,却听得文然心里难受,于是不再客气。

    “今日林叔将祖父的信交给我,还说高知府要为了明日琼林宴请我帮忙,事关新任徐州节度使,还想请魏少替我解惑。”“嗯……”魏楚越歪着脑袋,仿佛在思考文然的问题,缓缓说道,“文先生是想问文老的信,还是高知府这黄鼠狼安的什么心,或是问一问新任节度使安迅,又或者是对那琼林宴颇为不解?”四个问题,文然都想问:“还请魏少指点迷津。”“文先生,你这是在笑话我呀,我既不能未卜先知,也无通天之能,如何答你这么许多?”魏楚越笑了笑,“不过,你既然是单独问我,恐怕更想知道文老的意思吧?”“是。”文然看着魏楚越,深觉他如果说自己能未卜先知,有通天之能,文然都能信。

    “文老来信,我原先并不知晓,林叔说,昨日方才送到的,我猜文老信中并无甚秘密或交代,不过是想文先生按心意行事。我猜得大概能有七成对吗?”文然盯着魏楚越,点了点头:“不错。”“哈,”魏楚越轻笑出声,倒像是个孩子了,猜对了就算是聪明,值得夸奖,“那既如此,文先生按自己心意而为便是了。”文然沉默了片刻,才又说:“我就是按了自己心意,今日并未去见高知府。但若事关文氏一族,还请魏少告知。”魏楚越换了个坐姿,不过还是半倚半靠着,想了想,还是开口对文然说了:“陛下不信任文氏,这才招来了你父亲的祸事,文氏要自保只能蛰伏,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如果是我,我会另找出路。”文然好像听懂了魏楚越的话,文家现在勉强自保,但在官场中,自保是无法立足的,但他又好像没明白,另寻出路是什么意思?

    “还请魏少明言。”“文先生天资聪颖举国皆知,话我已经说了,再多,也没有了。”文氏一族在朝中素有威势,仪国公的爵位传承三世便是依傍,可自先太子过世之后,文氏便开始挣扎,陛下的不信任是从开始便如此,且日积月累,文氏数次向陛下表忠而不果,再到文远长的案子,意味已然很是清楚。魏楚越说的另选出路,恐怕是指另寻靠山吧!

    “所以,是瑞王?”樊荣有瑞王的背景,新上任的徐州节度使又是兵部调任来的,难怪文然这样猜测。

    魏楚越一惊,继而眯了眯眼,一笑:“文先生方才说什么?”文然见魏楚越不愿再说,只能叹了一声:“那另外三个问题呢?”“我们请宋哥和秦少卿进屋坐下聊吧。”第55章秦棠回来晁云楼时,宋怡临就站在廊下,两人面对面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秦棠以为他第一次与宋怡临相遇是在文然住的小院,以为宋怡临是个货郎,第二次是在无忘斋,宋怡临并没有察觉他隐在林中,那时候秦棠便察觉宋怡临不是普通的货郎了,第三次宋怡临暗中尾随玄剑山庄的人到了深山里,遇上他们,直到被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