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是魏公子的一条妙计,玄剑山庄绝无为难的意思。”魏楚越淡淡笑了笑,寒崇文这老家伙没什么好心,不过是利用罢了,他不曾相信过魏楚越,却在魏楚越逃离之后不得不信了,蔡允心口那根针就是魏楚越给他的礼物,令他不得不来赴这三日之约。

    “寒先生请上座,奚山黄芽寒先生想必是喜欢的。”魏楚越为寒崇文倒了杯茶,问道,“不知寒先生是否已经寻到了想要的答案了?”寒崇文脸色一僵,蔡允死里逃生,睁眼看见只寒崇文一人,一时又惊又怕又喜又悲,无需寒崇文严刑逼供,脱口便将贺宣供了出来。寒崇文若护短,或许会杀了蔡允,不过这个魏楚越就管不着了。

    寒崇文喝了口茶,看向魏楚越:“魏公子诸番心计,可否告知所谓究竟为何?”“当日我与寒先生所说句句属实并无欺瞒,无忘斋只是帮大理寺查徐州之案,玄剑山庄既然与人同谋行刺朝廷命官,寒先生难道不该给大理寺一个交代?”“啪。”寒崇文手中茶盏重重叩在桌上,发出一声重响,寒崇文的气怒憋了一整夜,气怒之中又有多少心寒只有他自己清楚。

    “玄剑山庄自有家法,秦少卿应该更想知道指使之人是谁吧?寒某定全力配合,势必将那人揪出来!”“那寒先生要如何自证清白呢?”※※※※※※※※※※※※※※※※※※※※日更了呢!

    第61章魏楚越一言激怒了寒崇文,拍案而起:“寒某与秦少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做那般龌龊之事?!玄剑山庄又为何要自寻死路与大理寺为敌?!”“既然如此,那寒先生该乐意将蔡允交由大理寺,安律法处置。”寒崇文一愣,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行刺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名,他想按门规处置蔡允和贺宣就是想保住玄剑山庄,而魏楚越说将人交给大理寺,玄剑山庄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对于一个江湖门派必是灭顶之灾。

    “刺杀秦少卿一事玄剑山庄毫不知情。”“那寒先生就更该将人交给大理寺,已洗脱嫌疑才是。”蔡允是必死无疑,可贺宣是寒崇文一手栽培的,甚至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情同父子,他到此刻仍不能相信贺宣居然会卷入朝廷之事,竟然胆敢行刺大理寺官员,他究竟在想什么?这种事情于玄剑山庄哪里能有半分好处,值得这般以身家性命,甚至赔上师门、九族性命来冒险?

    “贺宣乃我收徒,二十年的师徒情分如同父子,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单凭蔡允一句话,不足以轻信,我必要细查,才能向秦少卿有所交代。”魏楚越早知道寒崇文会这样说,说不定寒崇文还要怀疑是不是魏楚越用了什么手段,逼迫蔡允污蔑贺宣呢。

    不过寒崇文来赴约,并不是真的信了魏楚越一个外人的话,而是比起他的亲传弟子,玄剑山庄才是他更看重的东西,就算魏楚越满口谎言,但他巧s舌如簧地说动了秦棠这个大理寺少卿,那么玄剑山庄究竟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了,玄剑山庄还能不能在江湖上存在,全凭秦棠一句话罢了。

    魏楚越转头看向秦棠,毕竟是大理寺的案子,还得秦棠说了算。

    秦棠道:“既然寒先生愿意帮助大理寺查案,尽良民之责,自然是再好不过,贺宣和蔡允皆可由寒庄主暂时为大理寺羁押看管,并且查清他们受何人指使,谋划刺杀。不过秦某还是要提醒寒庄主一句,此事牵连重大,寒庄主切不可姑息养奸、纵容弟子行凶。”原本秦棠是准备将人直接拿下,交由府衙看管的,但是昨夜与魏楚越细谈之后,他仔细翻了那册小账,再将徐州之事前思后想了一整夜,心里已定下了主意,正如同魏楚越所说,玄剑山庄这样的江湖势力不足以祸乱一方,西南之乱乱在臣者不臣,徐州之案归根结底还是贪腐之案,若不能连根拔起,再来多少节度使都得跟曹昇一个死法。

    所以秦棠不会揪着蔡允、贺宣和玄剑山庄不放,而寒崇文还有其他用处。

    寒崇文沉了口气,点了点头。

    “另有一事,需得寒庄主指点。”“不敢不敢,还秦少卿请直言。”秦棠没有直接发问,而是给寒崇文递了封信去,正是那封藏在傅丞云身上的书信。

    寒崇文眉头紧蹙着看完了信,一时无话。傅家一门被灭,寒崇文就算事先不知情,事后也能探听到一些事情,何况江湖上谁人不晓得傅仲青与玄剑山庄的关系,谁没事会去招惹远威镖局?还是下如此毒手,诛人满门?寒崇文原先以为是无忘斋做下的,可无忘斋是收银子办事,收的是谁的银子,他猜也能猜到个六七分,现在看见了傅仲青的亲笔信,一切便都清楚了。

    但寒崇文不知道的是,秦棠现在把信交给他,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无忘斋、魏楚越是什么意思?

    傅仲青信上言明是得了无忘斋的消息才着急将独子傅丞云送去给他代为照顾,魏楚越也说傅丞云是他派人救下的,怎么想都觉得无忘斋在整件事情当中是一个奇异的存在,这难道又是魏楚越的什么阴谋诡计?

    魏楚越不用看都知道寒崇文在怀疑自己,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忘斋可疑,这些日子以为魏楚越一直在琢磨,究竟是谁下的套,这局做的简直天衣无缝,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