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配。”韩牧川伸手取过玉簪,绕到魏楚越身侧,真就替他换上了。

    魏楚越抿了抿唇,压不住笑意,索性将腰间的玉佩也换了去,配他一身玉色的袍子倒果真相配。

    “原是想给你琢一双麒麟,可玉匠师傅说我手笨会坏了这块好玉,偏就是不肯教,只能换了这简单的样式。”韩牧川本来还不满意,现在见魏楚越戴上灵秀隽逸,便不生气了。

    “你亲手做给我的?”魏楚越摩挲着玉佩愣了愣,心里的阴沉一扫而空,喜乐藏也藏不住,旋即笑起来,“竟还有人敢说你手笨,那玉匠好大胆子。”魏楚越原本喝酒是消愁,现在是高兴。

    韩牧川按住魏楚越握着酒盏的手,从他手里夺过了酒盏,搁到一旁:“今日练剑了吗?”魏楚越撇了撇嘴:“今日就绕了我吧?新衣服,弄坏了林叔肯定不高兴。”每年生辰,魏楚越都盼着韩牧川来,又怕他来,他来了会给他带礼物,也要逼他练剑拆招。

    其他的师父都只教一遍,魏楚越能学多少一概不管,只有韩牧川,好像就是要跟魏楚越过不去。

    “那去换一身。”魏楚越只能将刚刚挂上的玉佩拆了下来,放回锦匣里收好,换了身衣服。

    遇上韩牧川的第二天,他就逼魏楚越学剑,不仅是教,而且是倾囊相授,不仅剑法连内功心法都毫不藏私地传授给魏楚越。

    魏楚越根本不敢信,开口就问为什么。他不过是突然从河里冒出来的小子,与韩牧川素昧平生,他的来历、身份,韩牧川一个字都没问,甚至不好奇那些来寻他的人都是什么来路,只觉得魏楚越根骨好,就要教。也不要拜师礼,甚至不需要魏楚越正经拜师,江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堪比天上掉馅饼。

    韩牧川听魏楚越这般问,才认真想了想,半晌没说话。

    魏楚越以为他要说:“小子算你运气好,命有奇福,路遇高人,谢恩酬神吧。”而韩牧川只说:“凡俗礼节不要紧,是我求你帮我,剑法全当我的答谢。”韩牧川一句话把“逼”魏楚越学剑,变成了“求”魏楚越学剑,魏楚越自己都差点信了。不过在韩牧川眼里,这两个字并无区别,只要魏楚越学剑,与自己拆招演练,其他都无所谓,连“阿越”姓什么,他都不问。

    不出意外,魏楚越又输了,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韩牧川收了剑,走到他身边,将人拉起来:“方才那一剑不该收,虽然凶险了些,不收剑才能逆转局势。”魏楚越笑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天冷,手有些僵,不是想收剑的。”韩牧川哪里听不出来魏楚越又胡说,剑意既心意,最不能骗人。

    魏楚越进里屋换了衣服,重新将散乱的头发梳好,手抬着却停住了,他想韩牧川给他戴冠,像早上那样。

    魏楚越看着横在眼前的玉簪,思绪凌乱,他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对韩牧川的想法变了的?

    最开始,他是想学韩牧川的剑法,后来能离开的时候,他又觉得韩牧川是个很好的掩护,更是世上最好的保镖。

    韩牧川为什么没有赶走他呢?甚至带他回西北,带回了九阙堂。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从未怀疑过魏楚越。

    魏楚越以为九阙堂是江湖传闻,是辛秘,是不该让外人知晓的地方,韩牧川却说,只是因为冷,没人愿意来。

    魏楚越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他学了九阙堂的功夫,连一声师父都没叫过。韩牧川不问他身世,就愿意把他带回家。

    “我若把九阙堂卖了呢?”“应该不值钱。”“我若有仇家,追杀而来呢?”“自寻死路吗?”魏楚越大笑不停。

    除了论剑,韩牧川少言寡语,可他愿意听魏楚越说,就算是整夜整日的胡说八道,他也听。

    韩牧川分明不傻,他总说剑意既心意,他能看穿魏楚越的剑,也能看透魏楚越的喜怒哀乐,可他从未说过问过。

    “韩牧川,我叫魏楚越,我的爹娘都被人杀了,杀他们的人,是我爹的亲大哥。”“阿越想报仇?”“我想懒散的活着。”魏楚越心想,韩牧川肯定要教训他,练剑不可懒散。

    却不想韩牧川只道:“好。”“韩牧川,十一月初五是我的生辰。”“我记住了。”……“韩牧川,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我有点想二哈了,下一章让他回来!

    第66章文然和宋怡临走在街上,卞城的熙攘热闹因为中秋节更胜平日。

    各色的灯已挂满街头巷尾,不光店家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就连街边小摊也弄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样式,花鸟鱼虫、剪纸彩灯,各有各的好玩。

    东西两市的市口都已摆开了祭月的大香案,月饼和各色瓜果自是少不得,红烛要燃三日,日夜不断,祭拜月神,祈福祝愿。

    糖葫芦又圆又红,很是与中秋节相配,大街小巷的冒出来不少兜售糖葫芦的,很得孩子们的喜欢。

    “糖葫芦,一串三钱。”文然买了一串,转头递给宋怡临见他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了?糖葫芦而已,不用这么高兴吧?”宋怡临接过糖葫芦,笑道:“若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