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却足以让白雀一凛,后撤了一步。无忘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高手,她竟一无所知,要不是魏楚越在屋内唤了一声,差点就要动起手。

    当白雀知道这人就是韩牧川的时候不由得怔了怔,那一瞬的杀气就有了解释。可再看见韩牧川时,他就在小厨房切肉,一刀刀宛若是在修习什么高深的刀法,专心致志又速度快得看不清。白雀就憋了笑,管他是不是世间第一的高手,总有愿意为一人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再冷的人,还不是温柔无限,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白雀又看了看魏楚越,向宋怡临说:“宋哥,把你嫁出去了,晁云楼就要冷清许多,魏少肯定寂寞的很,需要有人陪着才好啊。”宋怡临嗤了白雀一声,应道:“白雀你又想给什么人做媒?”※※※※※※※※※※※※※※※※※※※※第85章关于做媒这件事,魏楚越没有给白雀和宋怡临机会继续闹下去,抬手示意大家都入座。

    魏楚越虽说无忘斋家宴没有规矩,却并不尽然,圆桌的座位是这么多年大家心里默认的,魏楚越两侧身边的位置是宋怡临和白雀,夏原不喜宋怡临聒噪,从来挨着白雀坐,把燕诩夹在中间。若有人不在无忘斋,位子也会空出来。

    今年难得所有人都回来了,还多了两位,文然很自然地坐在了宋怡临旁边,白雀则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韩牧川,自己往旁边挪了挪,要撮合谁、给谁做媒用不着说出来,魏楚越匆匆扫了韩牧川一眼,没说什么。看似毫无波澜,却透着叫人憋笑的欲盖弥彰。

    “今日是家宴,难得大家都在,原该尽兴玩笑,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说正事吧。”文然看向宋怡临,无忘斋的正事他怕不合适听吧?

    “宋哥对文先生十分信任,无话不说,无忘斋自然没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文先生。文先生无需回避,接下去我们所要说的正事,与文家或多或少有些关系。”魏楚越看着文然勾起一个笑,道,“原以为是秦棠的事,没想到竟连文家都牵连了进来。”方才嬉闹的气疯突然凝结,与西落的日头一起沉入夜幕之中。

    “嗯,从何处开始说起呢?”魏楚越自问一句,想了想说道,“不若还是从徐州的案子开始说罢。昨日没机会与文先生说一声,秦棠已经离开了卞城,折回了徐州。傅家灭门的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结案,怎么结,就看秦棠和大理寺的意思了,之后的事情,无忘斋不会再插手。”宋怡临有些意外,他以为魏楚越会送佛送到西,他花了那么大劲只为说服秦棠潦草结案?

    魏楚越看出了宋怡临脸上的疑惑,不着急解释什么,转而看向夏原,道:“夏哥,你说说吧。”夏原道:“按照魏少交代的,四海堂的人都被留在了徐州一个都没放走,秦少卿今日该到徐州了,将这些人收监下狱即可。原本蔡靖山在徐州,还有些棘手,就怕惊动了蔡靖山,四海堂求救于他,我也不好在府衙动手,岂料蔡靖山自己悄悄离开,我便直接将人都拿下了。”此时此刻,蔡靖山正在樊府做客,还不晓得四海堂被整个端了。

    魏楚越点头:“徐州的案子交给秦棠,至于要给四海堂按个什么罪名,那都是大理寺的事情。”“魏少,徐州毕竟是蔡氏的地盘,即便蔡靖山不在,凭秦少卿一人之力,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吧。”魏楚越却笑说:“无妨,秦棠怎么说都是大理寺少卿,他只要能大摇大摆走入府衙,就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再说四海堂的人是生是死原本就不重要,蔡靖山为了自保不会明目张胆与大理寺为敌,待他回到徐州,大事既定,无能为力的人是他而不是秦棠。”魏楚越的话说得明白,夏原没有异议,他只是听命行事。宋怡临微微点头,深觉魏楚越的话在理,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再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不由问道:“以秦少卿的脾性,他会这样轻易了结傅家的案子?只拿下四海堂就算结案?当真要放过蔡靖山?”以宋怡临对秦棠“浅显”的了解,该是不能的,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来无忘斋,还需魏楚越亲自走一趟,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宋怡临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战略性后撤。

    “傅家灭门的凶手已经捉拿归案,以秦棠的脾性,他还能构陷旁人?”宋怡临听明白了魏楚越的意思,一码归一码,傅家灭门的案子是四海堂做的,就该四海堂j8学偿,至于傅家所牵连的另一桩—徐州节度使曹昇遇刺的案子,才是秦棠回到徐州的原因。不过既然魏楚越说不插手,应该是另有考量了。

    “那徐州的事情说完了,说说禹州吧。”白雀应道:“魏少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禹州大理寺的两位知事,一位做了元家的姑爷,一位也深受元家的好处。再说银票的事,宝庆银庄本就是元家的产业。若说那么些事情都与元家无关,我都不能信。我所查实的事情都传信去了徐州,秦少卿该都知晓了。可我却不懂,蔡家和元家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元涛还能出钱又出力地费心替蔡靖山遮掩?要我说,徐粱二州凭空消失的那些岁贡,恐怕都是从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