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何人为白?”宋怡临一愣,魏楚越继而看向了夏原:“夏原,你说呢?”“蔡靖山为黑,秦少卿为白?”“那无忘斋呢?”“魏少,你是帮着秦少卿的吧?”“那四海堂呢?”“四海堂与蔡靖山狼狈为奸。”“那……玄剑山庄呢?”夏原答不上了。

    魏楚越转向宋怡临:“子绪,你说呢?”“寒崇文将蔡靖山交与秦棠,又连夜探找账簿,贺宣与刺杀秦棠有关,寒崇文一剑砍杀,没有一丝犹疑,显然是早有预谋了,但他一定不是真心相帮。既非黑,亦非白,混在局中,实难分辨。”魏楚越又问:“那你将那夜里在蔡家果园发生的事,再细说来。”宋怡临又将事情细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想的没错,寒崇文白日先去了徐州城,夜里才追去果园,是因为蔡靖山并没有告诉寒崇文账簿在哪里,甚至寒崇文根本不晓得账簿长什么样子,有多少册,所以寒崇文从蔡五小姐的床铺底下抢了账簿就以为是真,甚至来不及核准就匆忙夺路而跑,连冯进他都顾不上。那你以为,寒崇文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宋怡临道:“……我猜,是裴小宁。寒崇文要么是偷偷跟着裴小宁去的,要么是裴小宁告诉他的。”魏楚越不卖关子了,与他们直言道:“秦棠来信了,蔡靖山死了。”“什么?!”“突发急症。”“怎么可能?”魏楚越一笑:“他儿子才暴毙而亡,蔡靖山忧思过度,积郁成疾,又因曹昇的案子胆寒畏惧,被关下狱又怕酷刑,这不就死了嘛。”宋怡临和夏原互看一眼,具是不信:“寒崇文将蔡靖山送入府衙时,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蔡靖山好的很。定是寒崇文做了什么手脚。”“人,死在府衙,仵作查验过了,肝胆碎裂而死,并非中毒。”宋怡临和夏原没说话,却是韩牧川开了口:“寒崇文做的到。”“什么?”“以寒崇文的内力,他做得到,以内劲震裂人的肝胆,控制住伤情,只裂不碎,人只隐隐觉得府内酸疼,却不知事大,若无剧烈运动,肝胆不会立刻碎裂,大约十二到二十四个时辰后才会因为渐渐失j8学而感到痛苦万分,再要施救已是不能了。”宋怡临和夏原有此猜测,却都觉得此事非人力可为,至少以他们的功力都做不到,而世间是否有其他高手做得到,他们又无法确认,即便能,也无法证明就是寒崇文。

    魏楚越和秦棠自然都明白,否则魏楚越不会开口就说蔡靖山是突发急症而亡了。

    宋怡临向魏楚越问道:“所以,这局棋,就算到此为止了?”魏楚越道:“于秦棠,差不了。于我们,还差点。”宋怡临哀叹:“所以,还差什么?要如何查?”“找到那笔丢失的贡银。我要玄剑山庄幕后之人。”文然一直默默听着,他听得明白,寒崇文要账簿,又对蔡靖山下死手,为的是不是西南的势力难说,但钱银是必然。

    “魏少,秦棠可审过裴小宁了?她与康鹏年说,她知道钱银在何处。”“裴小宁也死了。”“……”宋怡临和夏原都怔住了,“寒崇文也拍了裴小宁一掌?”“不,裴小宁是中毒而亡。”“杀裴小宁的是蔡府的一个下人,服毒,也死了。”宋怡临还未开口接着问,魏楚越又道:“夏原,你跑一趟吧。”“好。”夏原说罢,转身就走。那些花心思的事情夏原不擅长,听命办事却容易的很。

    送走了夏原,魏楚越起身烧茶水,问:“喝什么茶?林叔送来了新茶,要不要试试?”宋怡临向文然低声道:“魏少是问你呢。”文然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宋怡临,又听他道:“若是问我,就该是酒了。他也不会问韩牧川的。”文然默默笑了笑:“多谢魏少。”魏楚越给文然端来茶,轻笑道:“文先生客气。”魏楚越手里另有一杯茶,宋怡临可不敢要魏楚越伺候他,于是自己给自己沏了茶:“魏少留我们是有吩咐?”魏楚越将另一杯茶端给了韩牧川。

    “吩咐呢,是没有。你和文先生既然来了,应当是有话要问吧。”宋怡临将烫手的茶搁在一旁,搓了搓手:“魏少,难道不能是单纯为了给魏少禀明徐州事宜的吗?”“那文先生便不会来了。”确实……※※※※※※※※※※※※※※※※※※※※第118章魏楚越透开了窗,自己往塌上一盘,案上有果盘还有糕点,他知道文然会跟着宋怡临一起来,所以多准备了一份,省得宋怡临又往他脸前伸手。

    “文先生有话尽可直问。”魏楚越将另一份果点端给了文然,静悄悄地看了魏楚越一眼,他有时候是真受不了魏楚越这样一句话得喘好几日才能说得完的或者根本说不完的脾性,着实累人。

    这一次他琢磨不出来文然想问什么,也不明白魏楚越非等这两日,上次不说清楚又是为了什么。

    “魏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