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跟他说。

    张淙:“……”他就奇了怪了,这绝对不是要寻仇的眼神。

    就在张淙想不通的时候,前面的人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转头扔了一张纸条给他。

    张淙看了一眼前座的后脑勺,慢慢把纸条展开了。

    是女生的字迹,看着很清秀,上面写着:张淙,我知道是三班刘恩鸣让你打黄亮的,我跟黄亮说了,你能不能别再跟黄亮过不去了?

    张淙皱了下眉头,看来这纸条应该就是那位让刘恩鸣惹了一头绿的姑娘写的。

    叫什么来着?好像跟自己又是一个班的。

    真不怪张淙。张淙经常逃课,我行我素,来上学也是来听讲的,听完就走人。班里的人他很少搭理,平时更很少说话。谁看他不顺眼或者他看谁不顺眼,他就直接揍谁,且屡揍屡胜。

    大概也就是张淙这么冷漠又不好惹,他才被冠上了个“很有本事”的校霸名头。

    张淙又看了眼纸条下面的落款,上面很体贴地写着名字:邹姚。

    没什么印象。

    张淙抬头在班级里看了一圈儿,果然靠墙那边有一个长得很文静的女生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张淙把纸条折了两下,扔进了座位里,也没搭理,继续听课了。

    物理课上午最后一大节。中午放学的时候,黄亮立马就站了起来,张淙知道他要过来,本来想坐在位置上等,但他一抬眼就瞥见了汤福星站在后门口,正把肥大的一只脑袋往门里钻。

    “……”张淙站了起来,把书本收到包里,挂上肩膀往外走。

    邹姚立马挡在了他身前,急道:“张淙!黄亮打不过你的!你别!”“谁他妈说我打不过他的!”黄亮听自己女朋友这么说,立马嗷了一嗓子。

    邹姚看着黄亮要往上冲,马上又转身推着黄亮,可把她忙叨坏了,小身板瞅着特别费劲:“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周围不少同学连饭都不着急吃了,就停那儿看热闹。

    开玩笑,要知道这可是张淙,张淙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稀罕人,竟然卷进三角恋纠纷了,光是听一耳朵就配得上校报头条。

    奈何张淙不解风情到了极点,他转头看了一眼班里的人,众人立马作鸟兽散,从前门争先恐后往外走。

    围观全程的汤福星不得不感慨:“张淙这震慑力可以,真是一霸。”“让开。”张淙发话了,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对脑残情侣皱了皱眉,“我要出去,你们挡路了。”正拼尽全力迎战的黄亮:“……”正竭尽心j8学阻止战斗的邹姚:“……”张淙啧了一声,推了黄亮一下,又朝汤福星摆了摆手:“你出去。把门带上。”“…...哦。”汤福星看了黄亮一眼,说,“有事叫我。”“用不着。”张淙从兜里摸了烟盒,热练地抖出来一根叼进嘴里,却没点,只是咬着。

    “想干什么,说吧。”张淙问。

    “刘恩鸣让你打我的?”黄亮说,把邹姚挡在了身后。

    “嗯。”张淙叼着烟,吐字有点含糊,“他说你把他给绿了。让我收拾你。”“你就答应了?”黄亮猛地瞪眼,“姚姚和他上学期就分手了!个傻/逼贼心不死!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我他妈没揍他就不错了!”张淙懒得跟他梳理剧情,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有事。”这明显是要速战速决的意思。

    黄亮沉默了一会儿,推了邹姚一把:“你出去。”“黄亮…...”“出去。”黄亮安抚道,“放心,我答应过你不惹事。”等邹姚出去了,黄亮才又跟张淙说:“我这人一向分得清,你跟我没过节,我不跟你折腾。”黄亮:“但是我跟刘恩鸣有。”他揉了揉鼻子,鼻梁上很明显有一块青:“刘恩鸣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照样给你。”张淙勾着嘴角笑了,多光荣啊,他这是被当成专业打手了。

    “钱。”张淙说。

    “什么玩意儿?”黄亮简直都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他琢磨了一早上,本来以为是张淙有什么把柄在刘恩鸣手里,但他不敢这么问。闹了半天,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问题。”黄亮比了个巴掌,“这个数。我压岁钱都给你。”黄亮:“你也听见了,我答应姚姚了,我不方便出手。”“你是脑子没发育好吧。脑仁有没有脚趾盖儿大?”张淙说,“刘恩鸣前脚让我揍你,我后脚就去揍刘恩鸣一顿?畜生都想得出来是你…...”张淙停顿了不到一秒,轻轻笑了:“买凶打人。”黄亮:“……”黄亮皱了皱眉头:“我又没让你露面,反正你想个办法,揍他一顿,吓唬吓唬也行,反正叫他老实。”张淙想想,点了点头:“行吧。”谈完了一拳头买卖,张淙这才从教学楼出来,汤福星一直站在校门口等他。看见他就劈头盖脸问了一嘴:“怎么回事?那孙子…...”“没事。”张淙叹了口气,“你别瞎打听,你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啊?”汤福星撇了撇嘴,唉声叹气顺着他:“是,我跟这些事没什么关系。”他看了眼张淙身上的书包:“下午不回来了?”“嗯。”张淙顿了顿,“新找了个新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