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大夫,你们行不行啊,好不容易吃饭呢,净聊的病人,病情!工作狂啊?平时还不够忙啊?”一边的一个小护士看不下去了。

    “就是就是。”有别的年轻医生回应,“不能说点儿八卦吗?”“哎!要说八卦我有一个!”小护士立马来劲儿了,“你们知道吗?听说咱们市抓了个j8学贩子!”“j8学贩子?”有人惊讶了,“这年头还有j8学贩子呢?中华人民共和国献j8学法都出了多少年了?还卖j8学呢?”“瞧你这话说的,这年头什么没有啊!据说就前两天的事儿,不知道上没上新闻。我跟你说,这j8学贩子还挺精细呢,还弄了个小诊所当买卖点,隐蔽的特别好。据说是专门忽悠那种外地来的,还有未成年的小孩!听说还在咱们医院门口蹲过点儿呢!”“来咱们医院蹲点儿?疯了吧?”有人感慨。

    “哎,医院穷人多啊,治病多烧钱?那么多交不起医药费的,乡下来的啊什么的,又不懂那些。”“那是怎么被抓的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呗……”“……”晏江何看了眼时间,午休时间过得飞快,他着急回去补个眠,手上嘴上来回捯饬,也就能把这八卦当下饭咸菜听,并不甚在意,甚至都没功夫感慨。

    放学这阵儿张淙上演了一趟狂奔,就为了躲王老师。他实在是应付不来王老师这样的。长的娇小,又有一颗春水那般的心,成日琢磨着怎么温暖苍生,追他尾巴骨嘘寒问暖,师德无比深厚。她习惯性摆出一副替他心疼的模样,抬手便能为他构建港湾。

    张淙真心吃不下这一套,硬塞进来,那就是逼着他吐j8学身亡。他这一路跑的跟逃命没有两样,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如他所愿躲开了王老师。

    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冻了小半拉冬天终于冻出了老寒腿,遭了报应。一双腿软得厉害,刚跑的时候,有几步好悬没栽地上。

    张淙躺在操场边儿上,脑袋顶上有个秃头大树不停漏风,什么寒凉都遮不住。

    他喘着气儿,呼吸道里似乎塞着颗粒一般,拉了肉生疼,全身上下没什么力气,这会儿像极了一个瘫痪。

    “你怎么躺地上了?”汤福星推着自行车在他跟前停下了。

    这两天雪早化没了,路特别好走,风也不太大,他就骑车上下学。学校的车棚在操场后面,他应该是刚取上车,路过看见了张淙。

    之前的防滑手套到底是丢了一只,汤福星又新买了一双纯黑的。

    张淙听见他的声音,支愣起眼皮,一个睁眼的动作基本快把他累死。他没说话,又躺了一会儿,慢慢坐了起来。

    放学这会儿操场可热闹,有男生打篮球,踢足球,还有一群小姑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甚至蹲在地上拿颗石头写写画画。张淙不太明白他们怎么就能乐成那样,二傻子似的。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汤福星看他脸色不好,索性搁他跟前蹲了下来。

    “没事儿,跑急了。”张淙说。

    他这一开口嗓子哑得像极了被砍掉头的老母鸡,听得汤福星立刻就嚎上了:“卧槽你嗓子怎么了?”“灌风。”张淙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他从包里拿出水杯,扬头灌了两口水。

    这两口下去完全没有起到润喉的作用,倒像是在刀尖上浇了铁水,把喉咙劈得火烧火燎,于是张淙猛地翻了个身,闷着声音一通咳,终于趴在地上把这口水给吐了才舒坦。也不知道这水是反上来的,还是他根本就没咽下去。

    “怎么又吐了啊?”汤福星一看便急了,上前抓了一下张淙的胳膊。

    张淙用袖子胡乱蹭了一下嘴,张嘴放屁:“呛了。”“……”汤福星瞪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登时就想胆大包天一个臭脚丫子碾上去,“呛了?呛了吐成你这样?”张淙面无表情道:“我呛了就这样。”“你他妈……”汤福星被他堵死,只能先把他扶起来,“你是不是病了?一天到晚穷得瑟,要不你先跟我回家,我让我妈给你找点儿药。”说着他就准备抬手摸一下张淙的额头,看看发不发烧,谁知道张淙猛地推了他一下,他猝不及防摔了个屁墩子。

    汤福星瞪着他:“你他妈杀猪啊!不会轻点儿?卧槽颠死我了!”张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不远处站在那儿不动,盯着他的刘恩鸣,只低声说:“走。”汤福星顿了顿,扭头顺着张淙的视线看了过去,又唰得转了回来:“那不是刘恩鸣吗?那孙子干什么一直看这边?”汤福星突然想起来了:“我靠,他不会发现是你吓唬他的吧?”要说刘恩鸣那事儿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了,也没再激起什么浪花来。张淙也是服了黄亮那脑残,还专门给刘恩鸣写了个纸条,写道:“好好做人。”只是没有署名。

    不过就刘恩鸣那孙子德行,张淙并不怕他能翻腾出什么浪来,那货怂得只配哭鼻子。

    于是张淙就说了:“发现了又怎么样?他有证据吗?再说他就算发现了,又能把我怎么样?”“……”汤福星沉默了一会儿,只能给张淙竖起大拇指,又撇了撇嘴。

    “你赶紧走,烦不烦。”张淙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回书包里,“快滚。回去晚了你妈抽你。”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汤福星飞快蹦了起来,他走之前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