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车门口上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晏江何站起来让座位,凑去门边靠住,他无奈道:“祖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给我打电话了?”“哦。”张淙估计也是感觉到自己惊喜大发了,在语无伦次。他笑了一下,“我就是太开心了,得意忘形了。”“你啊。”摆渡车开了,晏江何观赏着外头的风景。雪停了。

    “我给你打电话行了吧。”晏江何栽得任劳任怨,“全天下就你最会招我心疼。”张淙乖乖应着,声音带笑:“行。”晏江何哼笑一声。他嘴皮子功夫好,换腔利索,抒情的暖话才刚撩挑完两句,立马又吊儿郎当地调戏年轻人:“哎,淙淙,路上双手捂着屁股,回去别忘了洗衣服。”张淙:“......”※※※※※※※※※※※※※※※※※※※※谢谢宝贝们喂给我的海星,涨了不少。爱你们,么么哒(?????)?---?第92章小家子窄心肝,缺口镊子全要赖昨晚翻来覆去的都在想张淙,晏江何一整夜都没怎么捞着睡眠,这下将张淙收妖,晏江何总算能暂时消停一会儿。

    晏江何登上飞机,手机切成飞行就开始闭眼睡觉。他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飞机餐也没吃,连空姐什么时候往他身上披了条毛毯都不知道。

    飞机落地的时候,晏江何才被颠簸醒。

    飞机放轮,在跑道上狂奔卸速,耳朵被堵得轰隆轰隆的。晏江何张嘴打哈欠,揉揉耳朵,又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些。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等飞机停下,广播音乐响起来,同时拨通了张淙的电话。

    “喂。”晏江何再打个哈欠,“我落地了。我可是一落地就给你打电话了,现在还没出飞机呢。”“我听见了,你那边有广播声。”张淙说,“你是不是在飞机上睡觉了?”“是。”晏江何掀开身上的毛毯,站起身转了转脖子,随着人流往外走。

    “等会儿出去弄点热的喝,小心感冒。”张淙叹了口气,“你昨晚没睡好吧?”“不能感冒。”晏江何走出去,下机的时候有空姐笑着朝他招呼。

    晏江何也笑着对人家点点头,他眼珠子一眯,起坏心眼,故意跟张淙实话实说:“我睡着了以后,空姐给我盖了个毛毯,特别暖和。”张淙那头顿了一下,语气明显黯下来,没什么滋味地应着:“哦。”晏江何一下就乐了:“哎,醋精,你这无理取闹,闭着眼睛吃飞醋的毛病,是不是改不了了?”“......什么?”晏江何更乐了:“我呢,昨晚想着你,想得辗转反侧。然后被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张淙轻声问:“什么地方?”晏江何说:“我发现,你以前每次跟我发脾气,都是我身边有女人的时候。不管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你都要朝我甩脸子。”张淙:“......”张淙卡壳半晌,吐出一句:“你都记得?”“我当然记得了。”晏江何闹花哨揶揄张淙,“不过爱吃醋也不要紧,你好哄。”晏江何穷不着调地说:“再说,你知道我吃东西的口味。”晏江何的声音懒洋洋的:“我爱吃酸甜的。”他这动静够作弄。将那头的张淙折磨个好歹,张淙愣差从宿舍床上一头栽地上脑袋开花。

    张淙的五脏六腑好像瞬间被一只餍足的长毛大猫给蹭了,痒痒得不行。

    张淙只好将后背靠上墙壁稳一稳:“你怎么......你别总拿我开玩笑。”晏江何大笑起来:“又害臊了?脸皮儿这么薄,这才两句话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张淙抿着唇,压住嘴角的笑没吭声。

    晏江何却不放过他。就听晏江何又提腔调:“嗯?”“......”张淙闭了闭眼,一对儿小梨涡冒出来。

    他落在晏江何手心里就是个完蛋,不过张淙本来也无意挣扎。

    晏江何没完没了,欺负小年轻的瘾太大:“怎么不说话了?以后到底怎么办?不说话我挂了。”张淙只能吃饱一嘴甜蜜,声音低沉着乖巧道:“别挂,随便你怎么办。”“嗯。”老流氓满意了,但满意了也不做来灵长类。晏江何反将张淙,“你这不是挺会说话的么。”张淙:“......”张淙呼出一口气,嘴里有些干燥,赶紧岔话:“你先回家一趟吗?午饭吃了没有?”“饭马上吃。”晏江何总算说了句人话,“我先回家,等傍晚再去医院。”“那你赶紧吃饭回去休息。晚上你从医院回家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张淙问。

    晏江何真心觉得张淙黏糊起人来非常要命,但他撇过嘴后又勾出一个笑,说:“晚上回家我给你打。”“好。”张淙擎着电话,等晏江何那头挂断了才放下。

    张淙将手机甩去一边,垂眼看椅背上挂的白色外套。后头的确是脏了一块,他准备等会儿拿出去花钱干洗。这件衣服得好好洗洗。

    张淙坐在床上,神经病起秧子,竟然干杵着也能眉开眼笑,牙口都乐得露了出来。

    他正犯病犯在兴头上,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张淙在吗?”学校还在放寒假,学生特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