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他瞪着晏江何,瞪了会儿脸色突然唰得一下变了,“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晏江何端量着张淙瞅了瞅,想通了。

    ——大概是他话里语焉不详,让张淙误会了些什么。

    晏江何四处扫过两眼,周围走过的人也不少,但他懒得在乎了。

    晏江何伸手摸两下张淙的脸:“我没说清楚,我再重问一遍。”晏江何忽然非常认真正经地带全了主谓宾:“你想跟我结婚吗?”张淙的瞳孔瞬间颤了颤。他使劲儿薅住晏江何的手腕,将人往车里拖。

    晏江何知道张淙犯病了,便老老实实跟在他后头由着他拽。

    张淙将晏江何塞进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座,随后“咣当”一声甩上门,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低沉地问:“你说什么?你说真的?”晏江何靠在椅背上笑了笑,歪头看张淙:“国内是不行了。等签证办下来,我可以跟医院请个长假,我们去国外。”晏江何:“你想去哪?美国?荷兰?冰岛好像也行,还挺美的,就是有点冷。手续的复杂程度也有分别,我们可以回去研究一下,看哪里比较方便......”晏江何眼瞅张淙在他对面发懵,入定一样一动不动。他凑过去,在张淙的嘴唇上碰了下:“你时间能安排开吗?”张淙还是一动不动盯着晏江何。

    “......”晏江何啧了一声,反手朝张淙肩头狠狠抽了一巴掌:“问你话呢。你也没喝酒,怎么一脸要晕的样子?”张淙这副惊喜到懵圈的小德行实在太讨晏江何欢心。

    晏江何竟然朝张淙抬起下巴,吹了个流氓哨,他笑眯眯地问:“宝贝儿,还能开车回家吗?你魂儿呢?”“......能。”张淙眼皮晃荡两下,将车开了出去。

    车子开出去大概几百米,刚过一个红绿灯,张淙突然搁路边猛地一脚刹车。

    他这回声音略有些高,又问晏江何:“你说真的?”“......”晏江何差点让他这脚刹车晃一跟头。

    晏江何现在只想再扇张淙一巴掌,求他醒醒。晏江何无奈地说:“终身大事,谁跟你开玩笑。”晏江何瞅了一眼路虎后视镜:“祖宗,你想抽疯回家疯,大马路上好好开车。”晏江何不免担忧地问:“你还能开车吗?”张淙坐在那儿认真想了片刻,还真的拉开了驾驶座的门,他对晏江何说:“哥,换你开吧。”晏江何:“......”就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行,屁的出息都没有,全是大块废物点心。

    晏江何叼着张淙这块废物点心回家,一进门就被这混账东西扑在门口,鞋柜都扑倒了,晏美瞳又唯恐天下不乱,瞎了一双花哨眼珠,非要拱过来添乱。

    晏江何就可怜了,拿脚丫子打发晏美瞳,还得全身心对付张淙。

    最后这趟旅行结婚定在了塞班岛。

    从塞班岛扯了证回来,家里的日子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照旧普通平凡。

    只是晏江何可能是去了趟浪漫风情的优美地界,身上的浪漫细胞升级了。他的床头柜上又多了一个设计精美的细口玻璃花瓶,居然开始学会养花了。

    晏江何非要在里头养活一支红艳艳娇滴滴的红玫瑰。就摆在张淙那句英文告白旁边。

    这天晏江何在家休息,觉得花瓶里的玫瑰要换了,便给张淙打电话,叫张淙下班捎一朵回来。

    张淙搁电话里问:“还是要红玫瑰吗?不换点别的?我看店里的满天星也挺漂亮的。”晏江何:“不换,就要红玫瑰。”“那就红玫瑰。”张淙说,“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红玫瑰。”“是。”晏江何用脚丫子怼了怼晏美瞳,并没顺着“喜欢”这两个字应下来,他换了种表述,虽然传达的意思没有区别,但乍一听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张淙那头更是听得耳朵莫名其妙一抖。

    晏江何很诚实地说:“我爱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