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去,仿佛慢了一步就要发生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

    屋子里是昏暗的,缭绕着烟雾,喻明月一个老烟嗓刚进去都被呛得咳嗽,不知道喻言到底抽了多少。

    一个女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条腿屈膝,手臂搭在膝盖上,指尖夹了一根香烟,指尖升出缕缕青烟。

    左手拿了瓶红酒,茶几上,地上,都是喝光的酒瓶。

    映着厚厚透不过光的窗帘,女人的身轮廓美的就像一幅画。

    喻明月走进,满地碎玻璃,扔的到处都是的烟盒,被砸坏的花瓶还有家具,她身上干涸的j8学迹,凌乱的长发。

    她心里传来一阵刺痛,这画面似曾相识。

    很多年了,喻言都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么颓废。

    喻明月将喻言手里的烟夺过来,丢进垃圾桶,蹲在女人面前。

    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美丽都已经被沧桑和憔悴掩盖,长发零落的散在肩上,眼皮浮肿,脸上全是泪痕,目光涣散,手里紧紧的抓着瓶颈处。

    腿上有几处干涸的j8学迹,应该是摔地上碰到玻璃渣导致的。

    喻明月眼眶一红,伸手覆上她的背,将她拥入怀中。

    小时候,喻明月被体罚的时候,喻言也是这么揽她的。

    “小姑,我在这里。”喻言声音沙哑,言语里却满是痛苦,愤怒的砸着地毯,“她有了别人,她不需要我了。”是要放声大哭多久,才能这般沙哑,喻明月不知道。

    这痛苦,一如多年前,喻言抱着喻明月瘦弱的身体说,“她不要姑姑了。”又是她,喻明月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喻言嘴中的她揪出来暴打,给不了的东西,为什么要承诺。

    为什么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偷心贼。

    喻言没有继续撕心裂肺的喊,苦笑起来,这时候了,再多的尊严在一个人身上都被磨得消失殆尽。

    “喻言,”喻明月扶正喻言的脑袋,使她正视自己,“值得吗?”喻明月的发问犹如洪钟震耳,喻言苦笑,“值不值得,可我喜欢啊。”喻言在见沈青宁之前,心里的不安,忐忑与激动都在告诉她,喜欢,从未改变。

    “小姑,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太自私,为了我,好好对自己。”喻明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求求你,好不好?”喻明月甚至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可笑,如果当时,不是爸爸妈妈去世,只留喻明月一个人,估计喻言可能早就离开了吧。

    现在她竟然还在用这个作为理由,束缚着喻言。

    喻明月一时分不清是谁自私。可是,她也离不开喻言啊。

    很久,女人点了点头。

    说已经哭的干涸的眼泪,最后还是流下来了。

    喻明月从家里找来了医疗箱,拿出酒精,倒在棉球上,用镊子轻轻夹住,一点一点将干涸的j8学迹擦掉,将碎玻璃渣从伤口处挑出,消了毒,缠上了纱布。

    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整个房子,不再昏暗,就连刚才阴郁的房子也有点像狂欢之后的模样。

    喻明月走回喻言身边,轻轻说:“我扶你去洗洗脸?”喻言摇了摇头,勉强起身,自己颤颤巍巍的走向了浴室。

    喻明月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吃过饭了,一直在喝酒。

    她从冰箱里找了一些食材,简单做了点吃的,下了碗面条,又煎了两个煎蛋。

    这些就已经完成了,喻明月将它们摆在餐桌上的时候,喻言还没出来。

    许久,不见喻言从浴室出来,喻明月从浴室外轻喊一声,“小姑?”里面没人回话,她才慌忙打开浴室门,喻言不知道昏在那里多久了。

    “小姑?小姑?”喻明月捧着她的身体。

    她太慌乱了,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该做什么,要怎么做。

    很快,她就清楚了自己要干什么,她急忙打了电话给医院,让他们派来最快的专车。

    又观察了一下喻言,脸色苍白,眼部红肿,要不是长时间没吃饭,要不就是酒精中毒。

    她将喻言抱回沙发上,从医疗箱里找到葡萄糖口服液,往喻言嘴里送了点进去。

    喻明月死死的捏着喻言的手:喻言,你不能有事。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喻言还在昏迷,她抱着喻言上了救护车,看着医护人员给她扎上点滴。

    检查结果是酒精中毒,医院先给喻言洗胃,后又给她输上了液。

    检查各项之后,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只是一时摄入了大量酒精,具体什么时候醒来不好说,可能很快,也可能昏睡一两天。

    喻明月坐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均匀呼吸的喻言,她甚至觉得这可能是喻言睡得最好的时候。

    昏迷,昏迷就是没有意识了,谁也不会想,没有快乐,更没有痛苦。

    以前的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喻言会心甘情愿承受这种痛苦,直到她有了沈静初,那个粘人的小妖精。

    喻明月开始慢慢改变,变得爱笑,变得将一个没有j8学缘关系的人放在心上疼爱着。

    她一想到沈静初如喻言的那个人一样,狠心抛弃自己,转身把给过自己的全部温柔送给别人,她的心尖就像横插进一根刺。

    她不知道到那时,自己和喻言,谁更疯狂。

    喻明月打开了手机,上面有沈静初发来的消息,是提醒自己吃午餐的。

    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了喻言,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