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选择,花泽朝日从未主动的来到没有必要来的地方。

    太宰治拉着他的手,向着前方前去。

    越是往某个方向走去,陌生的场景逐渐变得热悉起来,在当年——在雄英入学考试的时候,花泽朝日怀揣激动的心情,从这个车站下车,并且一路走到了雄英的大门。

    花泽朝日拉住了太宰治的手,“在静冈会被发现的。”“不想过去吗?”花泽朝日垂头思考了一下,“也不是。心情很复杂、如果可以不去看,也不想去看。”对于落考的学校,花泽朝日有着逃避的心理。如果刚好碰上了学生在附近徘徊,忍不住就会想自己曾经也有机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花泽朝日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释怀,他眼巴巴的看着不远处标记着右转雄英学院的标志。

    曾经的记忆一度涌了上来,当年的他就是撞破南墙也不愿意回头。满腔的热血都注入了进去,却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结局。

    “……太宰先生,你遇过什么想要得到的,最后被拒之千里的结果吗?”“没有。”太宰治回答。

    花泽朝日长长的叹息一声,他蹲下了身。脑子慢吞吞的运转,思考得与失。

    “……去看看吧,都走到这里了。”雄英高中和一般的学校不一样,完全不对外开放。家长进去都要经历一层又一层的检查与填表才能进去,何况是与雄英高中没有任何瓜葛的太宰治与花泽朝日。

    远远的就看到宽敞的大路,紧闭的大门,一栋栋建筑耸立于大门内,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只是看着都会新生憧憬,假如自己变成了学生的其中一员,受到了高等的英雄教育,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我会成为英雄。]这个概念深深的扎入了土里面,健硕成长。

    而花泽朝日,就是被这个大门拒之于外的其中一员。像是水里面向着瀑布奔赴而来的鱼儿一样,强壮、有资质的鱼儿成功一跃龙门,资质差的鱼儿被筛选下来。

    花泽朝日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在树荫之下,远远的看着。

    烈阳照花了他的眼,雄英高校的大名变得模糊不清。

    花泽朝日更进一步目睹了眼前的校门,心情复杂的很。

    太宰治刚准备安慰花泽朝日,只听花泽朝日说。

    “和男朋友分手后的复杂情感和现在也差不了多少了。”刚刚心里难得生出了几分怜爱的太宰治,因为这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抬手就在花泽朝日的脑壳上敲了一下,“有时候真的想撬开你脑袋看看你想什么。”就从来没按过套路走。

    “我又没说错,实话实说抒发一下我内心的情感。”花泽朝日挨了一下,委屈巴巴的瘪了下嘴,“没能考进学校很遗憾,但是生活总是要过的。”花泽朝日不知道如果当年进了雄英高中的是他,而不是当做绊脚石存在的话,会不会现在变的更加厉害,能够帮助更多的人。明面上受到了群众的热爱与崇敬,暗地里面的敌人对他心生惶恐,说不定会成为像欧鲁迈特一样的存在——现实的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光鲜艳丽的英雄,在无数人看不见的黑暗之下,承担着责任,一步步的为国家的安危、群众的美好生活做建设。

    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确的选择,花泽朝日无从得知。

    但无论哪一个未来,他所向往的路、即将踏上去的路都带着滚烫的鲜血,或是敌人、也或者是同伴,背负一切。

    即使道路不同,尽头也或者说开头,他们最终的点都是一样的。

    ——为了正义与和平。

    “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我觉得……我还是会一头冲进无法到达的地点。去考雄英高中我没有后悔过。”太宰治可能不知道自己背地的身份,觉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好不容易考上了警校还被赶了出来,是人生中彻头彻底的失败者。

    只是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够与太宰治分享有一些遗憾。

    花泽朝日对他笑,金色的眼眸中承载了无数的星光。

    “我活了二十年,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的人生轨迹后悔过。”遗憾是有,可完全不能够与得到的东西相提并论。

    一直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当中,他认识了川崎右京、结识了只有在警校中才能认识的同学与朋友。隐瞒身份度过普通生活时认识了太宰治。

    换做了英雄·花泽朝日绝对不可能认识的人。也许作为英雄的他可能会认识欧鲁迈特,能够与其他英雄谈笑风生——人际关系没有对比的可能性,只要本人觉得不亏了,就足够了。

    太宰治握住了花泽朝日的手,“朝日真的豁达呀,换做常人的话,会记住一辈子,说不定还会心生恼恨。”“总是拘谨于过去,就没有办法成长了。”花泽朝日说。

    花泽朝日抬头最后的看了一眼雄英高中的几个大字,拉着太宰治转头就离开。

    太宰治:“没有撞上欧鲁迈特真是遗憾呢。”花泽朝日瞥了他一眼,“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太宰先生。如果现在是放学时间,我就会忍不住暴打你一顿了。”“唉——??”“放下了是一回事,看到我的前恋人和别的人一起亲亲密密,我一个失败的舔狗,理所当然的心情不忿。你距离被我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