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就又回到被关在万窟崖的日子。

    而他总是充满恶意的师尊,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也好,我的靴子里绑了一柄淬毒的匕首,应能腐蚀这些藤蔓。”蔺沧鸣尽力向下扭头拉开距离,自己也觉得和霁涯的脸挨的太近,努力从藤蔓的束缚中提起右腿。

    “哼,歪门邪道的手段。”霁涯轻蔑地讥讽,然后决定下次自己也绑一个。

    他想腾出点空间给蔺沧鸣活动,结果刚往旁边一挪,腰间的藤蔓就陡然束紧。

    “嘶……”霁涯咬了咬牙不敢再动,蔺沧鸣的衣领被藤蔓扯乱了,露出一片带着青紫擦伤的苍白皮肤,膝盖支在他腿间,寻找能摸到匕首的角度不时蹭过他大腿内侧,有些痒。

    霁涯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现在可不是馋人家身子的时候,他感觉耳朵发烫,不得不低声吼道:“别乱动!”蔺沧鸣:“……”不是你让我想办法的?

    莫名其妙。

    第3章叛逃03天色已经擦黑,崖下温度越发阴冷,霁涯皱了皱鼻子想打个喷嚏,但离人家脸这么近实在不好意思,只好辛苦憋着。

    他的表情在蔺沧鸣看来却变成了厌恶不耐,蔺沧鸣心底发冷,凉丝丝地提醒:“师尊,我若是切开藤蔓,被吊着的可就剩你自己了。”“那不更好。”霁涯笑了笑,“我也不想和一个月没洗澡的人捆在一起。”蔺沧鸣:“……”蔺沧鸣沉下脸用指尖夹住腿侧的刀柄,把匕首拔∫出来转了一圈,寻找割开之后能让他最快挣脱的藤蔓。

    霁涯暗自松了口气,蔺沧鸣总算把腿放下去,他脖子发硬,见蔺沧鸣蹙着眉专注在脱困上,就稍稍垂了下头休息。

    趴了一会儿,霁涯突然发现不对,周围越来越冷,寒雾粘腻无孔不入,但身下的人却像个火炉,大方地散发出暖融融的热量。

    霁涯斟酌片刻,问道:“你发烧了?”“嗯,师尊也是听说弟子昏迷,才一回玉霄就亲身来此吧。”蔺沧鸣的语气软了下来。

    霁涯声情并茂说:“是啊,爱徒受委屈了,你能意识到为师心意,为师深感欣慰。”蔺沧鸣的笑意僵在那里,他背后的藤蔓断了一截飞快地抽走,让蔺沧鸣结实地掉下去砸在地上。

    霁涯腹诽这熊孩子怎么这么麻烦,好话坏话都变脸。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蔺沧鸣撑着地面站起来扒掉身上那些藤条,目露杀意握着匕首架在霁涯颈上,“师尊,你还要骗我多久?七年前蔺家灭门当晚你为何出现在当场?又为何对外宣称到达时蔺家已遭屠戮,不及救援?”霁涯一时无语,他保持缄默,更让蔺沧鸣以为他心里有鬼。

    实际上霁涯是懵逼的,他满脑子问号,更不知道霁霞君到底有没有杀人全家,最重要的是蔺沧鸣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原著中直到结局蔺沧鸣都在针对幽冥阁,在地牢中折腾霁霞君也从没打听过蔺家相关。

    “看来我不动手,是听不到师尊的真话了。”蔺沧鸣失望地冷下脸,“弟子一直感念您救命之恩,哪怕您对我百般刁难我也未曾有怨,甚至天真的以为您有苦衷不能言说,如今看来我终究换不出师尊一点感情。”“此事牵扯甚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霁涯右手动了动,先撂下一句万用开头,他感觉剧情已经不受控制,让他对扮演霁霞君兴趣渐失。

    无论蔺沧鸣和霁霞君有什么恩怨纠缠,他霁涯也不想收拾烂摊子。

    “那就多说几句。”蔺沧鸣威胁道。

    “别太任性,沧鸣。”霁涯右手凌空一握,藏虹剑寒芒闪动,蔺沧鸣尚未反应,本命剑已被霁涯一抖手腕掷向迷雾。

    蔺沧鸣不知道噬灵藤的特点,霁涯又突然叫他本名,他愣了愣,眸光发暗,他的师尊果然一直知道他的身份。

    藤蔓瞬间缠紧,霁涯手指发凉,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藏虹精准的刺入藤蔓生长的根系,整片噬灵藤挣扎了一刹那,就如潮水般褪去保护自身了。

    蔺沧鸣皱眉匕首一翻划向霁涯,霁涯抬手挡住,胳膊顿时火辣辣的疼,刃上的毒让伤口霎时发黑腐烂。

    “这般欺师灭祖,我现在可将你逐出师门了。”霁涯连忙后退,同时召回藏虹,毫不犹豫地横剑剜去伤口周围的肉,他们现在都不能动用灵力,真打起来肯定是蔺沧鸣更有优势。

    “师尊真是仁慈,居然不杀我。”蔺沧鸣主动向前一步嘲道,“比起逐出师门,师尊难道不想继续罚我?一百鞭怎么样?这个欺骗游戏你玩了六年,如果我今天不挑明,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虐待蔺家的遗孤会让你开心吗?”霁涯听得不适,蔺沧鸣也许是想试探霁霞君和蔺家的关系,但他不是霁霞君,沉声严肃道:“是林妍儿害你触犯门规,别说的好像我故意找你麻烦,交出令牌,发血誓绝不使用玉霄派剑谱秘笈,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蔺沧鸣眼中讥诮逐渐消减,他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意外霁涯竟真要将他逐出师门。

    前世他被高世诬陷勾结南疆幽冥阁,师尊怒不可遏,要废他三成修为,嘉鸿真人下令将他囚禁在万窟崖择日处以极刑,两人最终都未像其他门派那样选择将叛徒逐出师门再行处理以保全门派名声。

    玉霄派究竟有什么秘密?

    霁涯见蔺沧鸣不说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