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性的指甲在他胸前点了点。

    严玉诚被“送”走之后,霁涯开了眼界般唏嘘几声,感觉原著根本不靠谱,今后还是要靠自己的眼睛看人,绝不能带上原著的有色眼镜。

    细如牛毛的秋雨终于停歇,天空风云疾走,渐渐透出一抹亮色。

    霁涯原路回返,走出一段之后,忽然停下,招呼起慢悠悠走在后面的蔺沧鸣。

    “你看,那不是彩虹吗?”蔺沧鸣听见霁涯雀跃的语气,古井无波地往树林深处望去,雨后的阳光落入林中,浅金的光柱和水滴交相辉映,一道绚丽的彩虹架在两棵古树之间,宛若仙境之桥。

    霁涯拽了下蔺沧鸣的斗篷,试图把他拖过去:“我们去看看呗。”蔺沧鸣甩开他,冷漠道:“那只是光线折射,有什么好看的。”霁涯被打击了一下,不满道:“别这么理性嘛,听说在落雁山看见彩虹,就能得到凝仙露。”蔺沧鸣挡开他率先下山:“没兴趣。”霁涯啧了一声,只好跟上蔺沧鸣,随手碰了碰他的斗篷:“主上,你这件衣服算是法宝……还是灵兽啊?真的挺暖和,怎么弄到的,能改成鸽子吗?”蔺沧鸣不理会他的絮叨,霁涯有些莫名,心说这也算大功一件,怎么还不高兴呢。

    他余光随意扫过蔺沧鸣裹自己斗篷的手,忽然发现他手背上凝固的暗红色,惊讶道:“你受伤了?”蔺沧鸣阖了下眼,忽然冷笑道:“怎么,想帮忙?”“应该的,你伤的右手,左手不好包扎。”霁涯理所当然道。

    蔺沧鸣盯着自己的手,自嘲地扯动嘴角:“回去之后你若做不好,我就杀你。”“呃,您不要给属下太大压力。”霁涯打了个哈哈,然后郑重地拱手,“主上才华横溢见微知著,单凭我在桌上写的一个‘献’字,就能完美配合,试问天下间还有何人能如主上一般足智多谋,演技出神入化!属下遇到主上简直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别无所求死而无憾!“蔺沧鸣听得直起鸡皮疙瘩,他一直好奇霁涯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吹的这么行云流水,忍不住道:“你第一次遇见我,就说要将泣血鹃献给幽冥阁,我只是好奇而已,想看你这次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不过我若不理解你的把戏,你又要如何?”霁涯叹道:“那就要哀时运不济,我只能大逆不道,按计划捅你一刀,拿走你的信号筒让墨煞堂来援,等事成之后自罚一刀再任你处置,唉,毕竟我立誓为幽冥阁鞠躬尽瘁,在幽冥阁大业面前岂能放不下小我。”蔺沧鸣停下脚步,霁涯问:“怎么了?”蔺沧鸣咬了咬牙警告:“再让我听见你信口开河,我就割了你的s舌头。”霁涯心说这警告有点耳热,蔺沧鸣烦他,自己乘着鸦群回去,霁涯只好御剑跟上,故意落后了不少距离,姗姗来迟地敲响自己正屋的门。

    蔺沧鸣让他进去,声音从卧房传来,霁涯又想起自己还没住两天的房间,有点心疼,过去之后看见蔺沧鸣倚着床头华丽的锦被,右手搭在腿边,食指微动敲着床沿。

    “对了,我去打水。”霁涯进去之后才想起来,一拍脑袋又要出去。

    “不用。”蔺沧鸣低声阻止,“我装了浴间。”霁涯回头,看向房间一角被屏风遮挡的位置,绕过去之后有扇木门。

    蔺沧鸣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就听见霁涯一惊一乍的感慨。

    “主上!太不够意思了,我没自动热水管道就罢了,还在住仓库!话说您什么时候搞的装修啊。”霁涯端着水盆出来时忿忿不平地抱怨,抓住蔺沧鸣的手腕抬起来审视,稍稍收敛了表情,轻声道:“你这伤,非刀非剑……该不是捶树捶的吧。”蔺沧鸣:“……”霁涯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拧了拧,稍微润湿干涸的血,忽然听见什么细微的响动,像烧热的锅底蒸起最后一片水珠。

    他狐疑地拿开毛巾,没注意到毛巾已经开始发黑,伸手摸了一下蔺沧鸣的手背,心里正直地想他真的没有趁机占便宜。

    蔺沧鸣笑了一下,霁涯刚觉得不对,灼热的痛感就从指尖传来。

    “嘶!你是中毒了吗?”霁涯疼的一甩手,在衣服上反复蹭了蹭,指尖才沾到一点血,此时已经烧掉了一层皮,露出鲜红的血肉。

    “错了,我本身就是毒。”蔺沧鸣抬了抬手,轻飘飘地说,“还要继续吗?”霁涯保持着蹲姿沉默了一会儿。

    蔺沧鸣眼神一暗,连这个摸不透心思满口胡话的下属都心生忌惮,他还能靠近谁呢。

    霁涯在水里涮了下指尖,然后莫名羞耻地在盆里画着圈,小声问道:“那什么,如果血有毒的话,别的……体∫液,也有毒吗?我就是特别好奇……”蔺沧鸣:“…………”南疆有什么脏话来着。

    第17章幻海花榭宫01霁涯问完之后,就感到一股尖锐的杀气直奔自己而来,他干咳一声,重新拿起毛巾蘸了些水,板起脸去擦蔺沧鸣指上的血。

    蔺沧鸣不说话,霁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复抬头,一个不小心拇指又被灼了一下。

    霁涯把毛巾扔进盆里,端着盆走远几步,才深吸口气作死道:“想想不太可能吧,血和那什么又不是一个系统……”蔺沧鸣咔嚓一声把床沿掰掉块木头,目光如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