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我可去引出结界内的守卫,给你们制造机会。”霁涯自告奋勇道。

    “好。”蔺沧鸣痛快地答应。

    允许的这么快,霁涯还有点不适应,颇为失落地道:“如此危险的任务,主上怎也不虚情假意一番。”“我带你来是吃白饭的吗?”蔺沧鸣无情反问。

    霁涯眼神一亮:“原来这趟还给钱啊,那好说!”蔺沧鸣:“……”你可真是见钱眼开。

    霁涯摩拳擦掌:“我的晶卡已经急不可耐了。”蔺沧鸣也算金口玉言,不好在小钱上计较,三人又接近二百余丈,霁涯快步走在最前,回头冲两人打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轻车热路地躲进灌木丛后。

    “能破吗?”霁涯听见后方蔺沧鸣问靳笙。

    “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很难。”靳笙答。

    他运起明神破虚,隐约看见开满各色花草的湖岸边上闪烁着一层似真似幻的气罩,有两道身影在结界内来回走动,似是例行巡逻。

    霁涯随手扯下自己的发带,薅了把带土的草叶插进发间,整理出自然凌乱的纠缠感,又把衣领也扯松,划开食指给嘴角和衣襟抹上血痕。

    蔺沧鸣蹲着往后挪了两步,对他纯热的伪装感到一言难尽。

    霁涯拿出把短刀递给蔺沧鸣:“往我背后划一刀,我装作遭人追杀重伤,慌不择路想要跳湖,然后力竭倒在结界不远前,这样他们不会不管,无论出来灭口还是带我进去,都必须先离开结界,你们趁机潜入。”蔺沧鸣指尖颤了颤,迟迟没接,皱眉冷道:“没必要。”霁涯稍感讶异:“你不想动手的话,我自己来也行。”“我看你病得不轻。”蔺沧鸣抢过短刀,转身闪入山坳上方树林,片刻后满手血迹地回来,揪着霁涯肩上衣服给他转过去,一刀割开他背后衣料,指尖带着血蹭过光滑的脊背,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霁涯暗自瑟缩一下,冰凉的刀刃擦着皮肤,却并没有半分痛感,也不知蔺沧鸣祸祸了什么东西,他对潜入寻找脑中蛊虫的来历经过还是很上心,哪怕用点苦肉计也行,他甚至觉得以蔺沧鸣动不动举枪威胁他的个性,会乐意这当个周瑜。

    但蔺沧鸣的手落在他背上的力道并不重,缓缓把泥泞的红擦在他里衣内侧,做出些浸湿布料的感觉,微凉的骨节不时挨上身体,他忽然别扭起来,有些局促地四处飘荡眼神。

    “好了,去吧。”蔺沧鸣端详着这副还很真实的化妆,说了一声,霁涯还杵在那里,他就伸手推了他一把:“纪公子?愣什么呢。”“啊,好。”霁涯猛地回过神来,摸摸鼻子,那些张口就来的废话突然卡在嗓子里,不好意思道,“我之前还误以为你肯定习惯随手砍人……”蔺沧鸣不等他说完就斥道:“滚吧。”霁涯没发完卡就溜了,几步之后狂奔起来,拐着弯儿冲向结界。

    蔺沧鸣随手扯过靳笙的披风衣摆擦了擦手,盯着霁涯的背影安静下来,不知为何,霁涯拿刀让自己伤他时,脑中忽地闪过无数画面,快得不及眨眼,却让人莫名烦躁,心生抗拒。

    可霁涯连他的朋友都算不上。

    另一边霁涯捂着胸口踉跄地栽倒,又撑了下地面爬起来,满脸绝望地回头,仿佛在确认索命追兵,他额上细汗混着灰土,狼狈不堪地看向一潭静水,眼中又涌起些冀望。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摔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次没能再站起,只好奋力向湖边爬去,五指扣入泥土砂石,表情最终定格在最后的不甘上,仰面躺倒不动了。

    少顷之后,湖边结界泛起一阵波动,有个身着黑衣的女孩自结界中走出,先是铺开灵识,然后慎重地抽出长剑戳了下纪涯的腿,确定他气息微弱不省人事,这才靠近过去,又顺着霁涯来路望了望,没见到什么人,就想把他拖到一边清理现场。

    她拽了一下,然后又双手拉住霁涯的胳膊,咬牙用力,结果霁涯仍是紧贴着地不动弹。

    “二哥,你出来看看,他可能带了什么法宝,我拽不动。”女孩放开霁涯,冲结界里喊道。

    结界随后走出一个男人,刚要伸手去试霁涯鼻息,霁涯瞪圆的眼珠一转,利落地扣住男人手腕脉门向下一带,翻身把他胳膊扭在身后用膝盖压住男人后腰。

    霁涯出手的同时,一阵黑雾席卷而来,三人眼前一花,就已被靳笙带回藏身之处。

    “你们怎么没趁机进去?”霁涯直接手刀砍晕看门的男人,在那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时朝她扬起一撮药粉迷晕了她。

    他本想自己留在外边,方便偷偷进去跟踪的。

    “方才改计划了。”蔺沧鸣自然的说,“让这种水平的人看门,实在奇怪。”霁涯心想你这说改就改真甲方啊:“那接下来呢,先拷问情报?”蔺沧鸣脚尖一勾把地上的男人掀起来,指尖凝出一缕跳动的蓝紫火苗,往那人眉心一甩,然后问道:“如何开启结界?”“有……指环。”男人睁开迷茫的眼睛,无意识的回答。

    “你最近一个月都负责什么职位?”“我为,偃术师做苦力。”男人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切错一只手,主人就贬我来看守结界。”霁涯细思了那个苦力的意思,使人细思恐极。

    蔺沧鸣继续问:“结界内有多少偃术师,傀师可在此处?元婴以上高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