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弹药,结果晚雨铳弹药作用众多,毒烟在空中爆散,阻挡了两人视野。

    蔺沧鸣回手甩出一道漆黑锁链穿透烟雾,霁涯干脆召出藏虹借着毒烟掩护,锋利的剑刃电射而出,刺中蔺沧鸣握铳的右臂,同一时间雾中飞来的锁链也缠住霁涯的脚踝,将他拖到地上。

    霁涯腿上有伤,爬起来的慢了些,蔺沧鸣扔了火铳直接翻身跨坐在霁涯身上,单手扼住他的咽喉,有些狼狈地偏了下头甩开落下的鬓发。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蔺沧鸣气急败坏地俯身低吼,“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我还是那句话……咳咳,何妨一试?”霁涯眼中是分毫不退的怒意,剑指一转,藏虹剑自天空竖起,悬在蔺沧鸣背后,下一瞬便携万钧之势倏然落下。

    蔺沧鸣仰头一惊,他若不躲,这一剑能直接把他和霁涯穿成一串,手下意识的松开,接着便被霁涯翻身压倒。

    “你看,你不敢。”霁涯按着蔺沧鸣胸口,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没伤的左臂,有恃无恐地翘起嘴角,又偏头咳嗽两声,吐出口血沫。

    蔺沧鸣左手燃起一团火光,热度尚未挨上霁涯,霁涯已经放出一道如山雨般清静幽雅的剑气,搅散了火,蔺沧鸣右手一招,晚雨铳飞旋而来,霁涯偏身闪避时,蔺沧鸣又借势将他掀了下去。

    天空电闪雷鸣,森白的光不时照亮周围,两人在庭院滚了几圈,霁涯的新衣服也沾满灰土草叶,蔺沧鸣散了头发,规整的衣裳也扯得难堪起来。

    霁涯有些厌倦了,索性躺在地上扔了藏虹任由蔺沧鸣掐着他的脖子,展开一个灿目的笑:“来,我腻了,杀了我。”蔺沧鸣咬了咬牙:“我只想让你说出凶手,你与蔺家到底有何关系!你修为根基更胜于我,但你如今还能用出几分?认清你只是俎上鱼肉罢了。”“真是无力的威胁。”霁涯撑起一点身子,扬头靠近了蔺沧鸣耳边,放轻声音得意道,“你给我戴上镣铐,你怕我走,还怕我死,拿起火铳却不敢瞄准要害,怕我永远离开你,你的底线在我面前暴露无遗,你因我而畏首畏尾,你说这镣铐到底戴在谁身上?”蔺沧鸣喉咙一紧,指尖发凉,缓缓松开了霁涯。

    “有形的枷锁有挣脱的一日,我仍是自由的,那你呢?你要如何挣脱这无形的桎梏?”霁涯笑着问,又轻飘飘地下了结论,“你输了,沧鸣。”“你爱上我了。”蔺沧鸣再次听见这个称呼,几乎在霁涯开口的一瞬间就注定败退,像被炽热的手攫住心脏,再也无处挣扎逃避,他不发一言地移开眼神,怔怔地盯着青砖地面,一滴冰凉的雨砸落下来,溅起一点泥土。

    “终于下雨啦,赶紧起来,我还有衣服在后院没收。”霁涯动了动腿,轻松地眨眨眼睛。

    蔺沧鸣默然起身,给霁涯让出路来,看他拍了拍衣裳轻盈跃起翻过房顶。

    霁涯落在后院竹林前,他逐渐收敛笑意,幽幽叹了口气。

    他背后偷袭那一掌,只有一成灵力打在蔺沧鸣身上,剩下的全轰了桌子。

    他下不去手,言辞凿凿地说蔺沧鸣输了,可他也没赢。

    他站了一会儿,雨势渐大,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一阵破风声穿透雨幕,霁涯抬手接了,发现是一瓶解毒丹,他摇摇头,挥袖回报了一道浅青的柔和剑意,透过建筑,落在房前的蔺沧鸣身上,替他解了那一掌锁住的经脉。

    霁涯理了理衣裳,纵身御剑闯入雨中,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天际。

    蔺沧鸣在前院屋檐下站了许久,拧了拧袖子,攥出些清凉的水,他有些茫然地胡思乱想,纵然他撑了御风诀时霁涯还是坚持给他打伞,现在他任由风雨淋身,霁涯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都是误会,散了散了,我没要辞职,就是请几天假,请假条都留了的,误会了啊!过两天就回来了第51章暂别01瀚城的暴雨持续一夜,等清早路边灯笼熄灭时,乌云才渐渐散开,露出洗濯澄净的天空一角。

    几道暖金光屏从院墙边的竹林里透过来,露珠映出绚丽的彩虹,泥土和竹叶的气息弥漫在院子里,风吹起令人神清气爽的凉意。

    蔺沧鸣坐在屋檐下裹着斗篷,望着逐渐升起的旭日,这才突然回过神,已经过去一夜了。

    他想起霁涯额角撞到了镜子,上面还有血,这里毕竟是客栈,应该收拾一下,该赔钱的赔钱,免得被客栈报到执法堂去,徒增麻烦。

    他撑着腿站了起来,在微风晨雾中打了个哆嗦,开门走进卧房,捡起了摔碎的瓷杯,施个净尘诀清理掉镜子上的血。

    地板被毒酒腐蚀出一个不规则的窟窿,蔺沧鸣出神地盯着地面,也不知道他和霁涯的关系能不能像修补地板那么简单。

    他微微叹了一声,转身时又看见桌上放着张纸,字迹随性地写了什么。

    蔺沧鸣怔了怔,过去拿起信纸,看完之后定在当场,半天没有动作。

    霁涯说他几天内就会回来,如果自己没出手拦他,他照旧会回来。

    那现在呢?

    蔺沧鸣将信纸折好放入乾坤袋,想起他从蔺府带出来的信件,霁涯和那位李兄认识蔺庭洲,并且还给了一副解毒的方子,如果李兄此人真的前来诊视过他,他应当记得。

    那他什么时候中的毒?难道是因毒而失去一段记忆吗?

    他缓缓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