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鸣紧皱着眉问,“你怎么知道的。”霁涯安静一秒,糊弄道:“大家都是邪派,就别在意窃听手段了。”“我真是防不住你。”蔺沧鸣凉飕飕地说。

    “承认我是‘家’贼了吗?”霁涯突然笑道。

    蔺沧鸣:“……”霁涯见好就收:“时间差不多了,也不知现在罗裳门中是否还有傀师的细作,用罗裳门的情报网多少有些打草惊蛇的风险,幽冥阁能覆盖修真境吗?”“据我所知很难。”蔺沧鸣摇头,“阁主也只是掌握一些大门派的动向,眼线不可能布置到修真境每个角落,若要查还是得靠罗裳门,我会再联络幽冥阁,同时在南疆搜索目标下落。”“那我们先去找罗裳门的接头人,剩下的回去再说,好不容易坦诚身份,那已知情报最好共享一下,免得事倍功半,你要是不喜欢青楼我自己去也行。”霁涯说。

    “我跟你去。”蔺沧鸣果断地把霁涯往身后一拽,义不容辞般走到了前面。

    霁涯嘴角噙着笑,习惯性的走在蔺沧鸣右后一步远,踏进灯火通明的大厅时就感觉蔺沧鸣的气质格格不入地冷沉下来。

    “两位公子这边请,您来的真是时候,我们秀莹仙子今天刚回来……”“我们来见于玖姑娘。”蔺沧鸣不着痕迹地闪出鸨母热情的招待范围,把霁涯挡在背后,直说来意。

    鸨母面色不变,只是伸手引向一个方位笑着道:“于玖姑娘在等了,二位公子快去吧。”“啧。”蔺沧鸣和霁涯靠着墙边避过人群聚集的大堂上楼,蔺沧鸣低声抱怨道,“罗裳门就没正经地方吗。”“也不是所有交易地点都设在青楼,据说眼线会根据买家形象推荐不同的接头人。”霁涯又把折扇拿出来装起了斯文公子。

    蔺沧鸣听着不顺耳:“给你推荐青楼正合你意了?”“怎么会,我这是基于人多眼杂便于浑水摸鱼的邪派思想。”霁涯一本正经的解释。

    蔺沧鸣不想理他,敲开房门之后一伸手,霁涯把画像递了上去。

    “这位公子是想寻人对吧。”罗裳门的情报负责人看起来颇为严谨认真,“敝门的标准时限是三天至一月,其他详细规定公子可先查看此书。”“多谢姑娘。”霁涯接过于玖递上的薄册子在桌边坐下,翻到最后价格表,发现罗裳门做这事儿太系统了,根据失踪时间地点门派职业,不同情况的收费标准列的清清楚楚。

    但他们只有一幅画像,难度排在第二位,第一是连画像都没有,还要罗裳门帮忙按描述默写。

    “你人都来了,这钱你出?”霁涯端着册子感叹,又把价格页面转给蔺沧鸣,“我去见趟胧姑娘,花点水果钱,却相当于帮你省了一枚上品灵石。”蔺沧鸣心想你让我跟来就是这个作用吗?他接过册子扣在桌上,把画像递给于玖记录一份:“我们要找到此人的所有讯息和现在位置,越快越好。”“可以,这两张传音符请二位收下,定金五枚上品灵石,余款根据我们能提供的信息量会有调整,若无法查出任何讯息,我们会将定金全额退还给您,您若同意,请在此处签名,化名亦可,敝门承诺绝不会透露二位身份。”于玖抬手一晃拿出份契约放到桌上,“您可以慢慢看完,请用茶和糕点。”霁涯听着如此规范化的服务,又想起他刚加入幽冥阁时搞得合同诈骗,忽然意识到不对,站起来低头凑到蔺沧鸣耳边:“我要入幽冥阁的时候,你是不是联合堂主骗我来着。”“没错。”罗裳门在买卖口碑上挑不出什么毛病,蔺沧鸣也字多不看,直接随便签了个假名纪海,轻飘飘地瞅了眼霁涯,“是我让堂主安排你种地的。”“心机上司坏得很。”霁涯不出所料地哼道。

    蔺沧鸣有点愉悦,大方地交了钱,两人又听于玖说了点注意事项,这才离开翠莺楼。

    霁涯难得爽快地指了个方向:“我住海瑶客栈,既然你来了,我就换间上房,也请你一次。”“我是不是该画一幅霁涯慷慨解囊图裱上?”蔺沧鸣斜睨他道。

    “倒不至于。”霁涯摸了下鼻子,上前一步和蔺沧鸣并肩走在街上,头顶的灯火不再是单纯的色彩,霁涯从蔺沧鸣脸上看见倒映交织的冷暖,他用指尖碰了碰蔺沧鸣的面具,做完这个一直想做的动作就笑着问,“总带着这个,不难受吗?”蔺沧鸣放慢了脚步,和霁涯拐入一条小路,树丛清凉的气息传来,他半晌后才低声道:“我没有选择。”“现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可以在我面前摘。”霁涯提议,“我不太了解阁主,但他对我敌意深重,想必是很在乎你的安全。”“你知道我为何不喜欢靳笙吗?”蔺沧鸣忽然问道。

    “为什么?”霁涯顺着他的话问。

    “我那天说的也算是实话。”蔺沧鸣说,“我不知在蔺家救我的人是谁,理智上我现在也不能确定是你……我一直逃,不知走了多远,一直逃上山去,在一处悬崖前见到一只黑豹,我当时心神已乱,竟直接跳下崖去,却不想被黑豹咬住袖子,挣扎间和他一起掉了下去。”霁涯道:“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你救的他。”蔺沧鸣没太去想他是怎么以为的,继续道:“掉下去后我才清醒过来,那时我已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去,就抱着他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