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还有几个小孩对着镜头笑容灿烂,让白暮云的心情晴朗了一点点。

    “不错。”“唉~谁能想到我们白影帝表面上经常做慈善,背地里也做慈善,且背地里做的慈善比表面上的多得多,还不为人所知呢!”花晚晴感慨一句,接着又小声嘀咕一句,“还不给宣传!”“……花儿姐,您也知道,我这是以默的名义做的,当然不能宣传。”“你直接说你就是默先生不就行了!我真的想不明白,一个著名作家,金牌编剧的名号,能给你的形象增多大的光啊!”花晚晴一说到这个就郁闷,她刚和白暮云合作时,才知道白影帝白暮云就是那个读者极其多,几乎没人见过的,极其神秘的当红著名作家兼金牌编剧默先生。

    当时已经快35的花晚晴以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压下自己捡了个神仙宝贝的兴奋和激动之情,才堪堪保持住自己的形象。

    然而,还没等她开始策划一系列掉马计划以给白影帝再镀一层金时,白暮云就要求她保密他作为默的那层身份,对,是要求,没得商量,且还没有任何解释。

    所以花晚晴就一直耿耿于怀至今。

    就在花晚晴以为这次白暮云也只是会沉默,不会做任何解释时,却听白暮云轻声说:“他们不会懂的,一旦我是默的身份曝光,就会有很多人开始质疑我的写作,我的文学素养,我的作品文学性,因为”白暮云转过头看着花晚晴,琥珀色的眸子盛满了无奈,“他们总是觉得“戏子”是没文化的,是写不出什么的。”花晚晴呐呐,又问:“你不是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吗?”“对,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但是那样会打扰到我的读者。”花晚晴:“……”花晚晴,一个雷厉风行,外表强悍,工作技能满点的金牌经纪人,女强人,有时候在白暮云面前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学生,对着自家艺人总有一种对老师的那种崇敬的感觉。

    保姆车在白暮云家门口停下,花晚晴目送着白暮云进了门,正想上车叫纪柏送自己回公司,一转头,就看见纪柏靠着车门,一脸迷茫地抽着烟。

    “你干嘛?”“花、花儿姐,刚刚你和云哥说云哥是那个默?那个单名默?!”“嗯,是啊,你不知道吗?”语气就像“饭就是用米和水煮成”的一样自然。

    纪柏:“我应该知道吗?我可以知道吗?”花晚晴:“哎呀,忘了和你说了!”纪柏把烟灰抖落,幽幽地说:“三年了,终于记起来了吗?”花晚晴:“……”白暮云刚进到屋子,就有电话来了,他一边脱外套一边看了看来电,下意识微微皱了眉。

    “喂?什么事?”电话那边说了一阵什么话,白暮云一直坐在沙发,伸展修长的腿,漫不经心地听着。

    直到那边说了一句话,白暮云的眼神瞬时凉了下来,他嘲讽地笑了一声:“您听听您说的是人话吗?从小对我不管不顾,如今我自己混出点名堂了,就想把我当成您女儿的垫脚石?呵。”“您不是红了二十几年的影后吗?有您给她抬轿,还怕她不红吗?”“别说了,我不管您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叫您一声妈,称一声“您”,只不过是对长辈的一点敬意,不代表我对您真有什么母子之情。”“希望您记得在外不要说是我妈,就像您当初对我做的一样。”白暮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躺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心想,这都什么破事儿。

    白暮云瞪着天花板,不自觉的又想到以前的事。

    白暮云以前不叫白暮云,而是叫白慕云,他爸姓白,他妈姓云,他叫白慕云,这意思不明而喻。

    这要放在现在,这名字可真够讽刺的。

    当然,放在以前也挺讽刺的。

    从小到大,老师总喜欢问他:“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啊?”不能说。

    老师问:“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啊?”不能说。

    老师问:“你父母在哪?”不知道。

    甚至会有老师问:“你有父母吗?”……老师们从来没见过白暮云的父母,只见过奶奶,家里的管家,阿姨,保镖,大概推测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余的一概不知。

    其实白暮云和老师们差不多,他小时候一年见两次他爸,算是次数多的了,有时候甚至一年才见一次。

    而他妈妈,他最多只能从电视上看见她,有时候偶尔在现实中见到,犹如陌生人。

    奶奶总是骂他们不称职,不负责任,骂着骂着,他们就离婚了。

    当然不是因为奶奶的骂,应该是蓄谋已久,然后他们更加不称职,不负责任了。

    初一的时候,老师叫开家长会。

    又到了老师问东问西的时候了。

    校园里有些树围着一圈水泥墩子,然后贴上瓷砖可供人坐着歇息。

    白暮云应付完老师,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墩子上啃着冰淇淋等着白暮云的陆烟。白暮云在楼上,看着被镀了一层夕阳的陆烟,突然觉得陆烟跟个小神仙似的,长得粉雕玉琢,全身金光闪闪的。

    白暮云跑下楼,悄悄接近陆烟,打算吓他一跳,没想到陆烟突然转过头来,反倒吓了白暮云一跳。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