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花晚晴问为什么,就快步流星地走了。

    迫不及待,迫不及待。

    白暮云开着车在回家路上,挤着限速开,开了一会儿,注意到身后一辆车似乎跟了他挺久了。

    狗仔?白暮云蹙眉,方向盘一转,开到旁边,那车也跟着他到旁边,而不是趁机超过他。

    白暮云盯着后视镜,后面的车晃来晃去,开车的人带着墨镜和口罩,如果是狗仔,也没必要全副武装来开车。

    到了路口,白暮云开车转弯,偏移原本回家的路线,他眼神微沉,轻舔嘴唇,猛地加速,身后的车也跟着加速。

    白暮云绕了几个弯,溜着身后车玩,终于在一次转弯中,把那车给甩掉了。

    红绿灯前,白暮云给钟影打了个电话,“钟哥,帮我打听一下,段潜出狱后的动静。”两个小时后,白暮云拿起在旁边响得正欢的手机,一边喝着刚倒的水,一边接通。

    他在沙发上落座,“喂,钟哥。”电话那头好像说了什么,白暮云面色冷了下来,“……他妈商业诈骗被逮捕,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段潜出狱后听说他妈妈的事,就疯了,一口咬定说是你搞的,他现在恨死你了,还说要让你身败名裂。”“他现在是钻进了牛角尖,可能会对你不利,你小心点。”白暮云:“知道了。你多注意星意那边,我这边……我会注意的。”白暮云现在不知道段潜想干嘛,也并不能把段潜怎么样,只能警惕地走一步算一步。

    黑暗的房间里,孤独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发抖,月光从外罩了下来,给身影披上一半白色清冷的纱。

    陆烟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走开!走开!不要……不要再来找我了……放过我!求求你们了……”模糊又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带着压抑不住的哭泣声。

    陆烟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流泪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漂亮,此时却浸满了绝望和痛苦,忽地他又双手捂脸笑了起来,空空的房间里,回荡着诡异的笑声。

    笑了一会儿,陆烟停了下来,咬着牙,眼里带着疯狂和狠意,拿起身边的水果刀,对着左手手臂,刀尖慢慢靠近皮肉,就差零点几毫米——房间的门被敲响,刀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白暮云敲了三分钟的门,才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陆烟打开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四分之三的身影被隐藏在黑暗里。

    “你怎么来了?”沙哑的、带着鼻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喜。

    白暮云走近半步,蹙眉道:“感冒了吗?声音那么哑。”陆烟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骤然抓紧,整个人退后浸入黑暗中,“没有。”“怎么不开灯?”“你怎么来了?”陆烟又重复问了一遍。

    白暮云只能看清陆烟在黑暗里依旧清亮的眸子,他低声且温柔道:“想你了。”在黑暗中的身影静默片刻,突地把白暮云拉进黑暗,关上了门,将他压在墙上,急切又凶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白暮云懵了一瞬,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左手扶住陆烟的后脑勺,右手抱住他纤细的腰,将其紧紧地贴向自己。

    白暮云温柔且不容置疑地掠夺他,纠缠他,侵入他,与他纵情嬉戏,与他忘情起舞。

    漆黑的空间里,彼此看不清彼此的脸庞,但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和暧昧的水渍声,感受到彼此逐渐攀升的热情与温度。

    陆烟的手伸向了白暮云危险的地方,被抓个正着,白暮云放开他,微喘,声音低沉隐忍:“烟儿,别点火。”陆烟在他的脖子啃了一口,声音黏稠带媚:“我也想你了。我们做吧?”白暮云能明显感觉到陆烟今晚有些不对劲儿,他没答应陆烟的提议,而是打开了灯。

    他眯着眼适应了几秒光线,看向陆烟的脸,即使陆烟快速地侧过头去,他还是看见了。

    白暮云捧着陆烟的脸转了过来,拇指指腹抚摸他的眼睛下面,心疼道:“哭过了?眼睛都肿了。”陆烟没说话,只是安静而又带着依恋地看着他。

    白暮云吻了吻陆烟的眉心,与他对视,柔声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陆烟抱住他的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小声说:“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梦到你离开我了。”白暮云抚摸他的头脑勺,笑了笑说:“你就这点出息?”陆烟点点头,道:“我就这点出息。毕竟我们只是暧昧关系。”白暮云:“亲过了怎么办?”陆烟眼睛一亮,声调扬起,“那你得负责啊白影帝。”白暮云故作无奈道:“那我就负责吧。”“转正了?”陆烟确认道。

    白暮云亲亲他的耳垂,道:“转正了,我的男朋友。”陆烟在白暮云的耳边蹭了蹭,柔软的头发磨过敏感的耳朵,让白暮云的心颤了颤。

    两人抱了一会儿,白暮云把陆烟拉到床边坐下,随意扫了一眼,看见在床下的水果刀,惊疑道:“怎么把刀放在这?”陆烟心里一紧,快速地把刀捡起来,顺便把散落在角落的药瓶不着痕迹地踢进床底,“可能是不小心碰掉了。”白暮云把刀放到安全的、绝不会被随意碰掉的地方,“这个刀不能乱放,很危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