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选择,帮他们回头的选择,用我放弃拿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换你的澄清,这你也不愿意吗?”当陆烟说他把赵文琪当朋友的时候,她再也绷不住了,捂着脸,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她至今还在愧疚当时她躲着陆烟的事。后来她慢慢懂事了,才知道陆烟当时可能是生病了。她总是想她当年突然对陆烟表现害怕、恐惧、冷漠、远离,是不是也曾伤过陆烟的心,更甚者加重他的病情。

    她在朋友病重的时候抛下他,现在又默许自己的家人去伤害他,她很卑鄙,很龌龊,很可怕。

    “陆烟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赵文琪哭得不停,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白暮云皱眉,给她扔了一包纸巾。

    “缺钱可以赚,若是进了监狱留下案底……你自己好好想想。”白暮云起身,把陆烟拉起来,“24小时内,如果我没有看见你的澄清,即使你后来再澄清,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了。记住,24小时。烟儿,我们走。”白暮云几人走后,张溪坐到赵文琪的对面,看了发呆的赵文琪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妈在我十岁的时候跑了,因为我得了一个很贵的病。我的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她受不了我这个累赘就跑了。”赵文琪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不知道张溪为什么突然说自己的故事。

    “当时我爸已经因为意外杀人进了监狱好几年了,还差一年就可以出来了。我躺在医院里,看着爸爸的朋友们想尽办法凑钱给我治病,我难过得要死。我每天都觉得自己是废物、是垃圾、是累赘、是拖油瓶,我想过一了百了,但是又想挺过这一年见我爸一面再死。”“我就这样熬啊熬啊,我爸终于出来了,我爸见到我很开心也很难过。他答应我不会再做以前那些危险没有保障的“事业”,但他没有钱,还有案底,找不到好的工作。他没有钱,没有办法付我的医药费,每天都很焦虑,头发都白了不少。我当时就在想,就这样吧,见也见了,早点去死,不拖累任何人了。”“就在我准备了结自己的时候,我爸突然回来了,说他有钱救我了。”“我不信,我怀疑他去做了危险的事才有的钱。我不愿意要这样的钱治病,我宁愿去死。他明明和我约定过了,要安安稳稳做一个普通人,但是又因为我去涉黑、去做一些坏事。”“我和他闹得很凶,我不配合治疗。他无可奈何,去找了一个人来和我解释。”“那个人就是陆烟哥哥。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以为见到了天使,不然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把大笔的钱送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可这就是事实。他就是上天派下来救我们的神仙。因为他的出现,我们家重新活了过来,我的病因为有了足够的治疗费用慢慢好了,我获得了重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爸那天正想抢劫银行,是陆烟哥哥阻止了他,给了他希望。之后陆烟哥哥又投资支持了我爸创业,我们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如果没有他,我和爸爸会怎么样?我可能最后会受不了而自杀或者没钱治病病死在医院,我爸可能因抢劫又进了监狱。”“陆烟哥哥这么好、这么善良,”张溪注视着赵文琪,“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坏,要这么害他?”赵文琪躲开张溪的视线,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是他对你不好吗?还是他对你太好了,让你这么得寸进尺?”“很好,他对我很好。”赵文琪又开始哭。

    “我爸去查过你,十年前你曾经被恶狗撕咬,还是陆烟哥哥替你把狗打跑,救了你。”“但你可能不知道,他从小就怕狗,遇狗都会绕着走,即使是小奶狗。”“他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救了你。而你却在十年后当了那只咬人的恶狗。你真的没有良心吗?”赵文琪泣不成声。

    “哭哭哭,就会哭!你们家为了自己的私利去害人,如果不及时停止,早晚要遭报应!”张溪看着赵文琪哭哭啼啼,有点不耐烦。

    “我最后再说一件事,你也知道陆烟哥哥有抑郁症了吧?”赵文琪点了点头,她之前只是有些怀疑,现在听张溪说,也确定了。

    “两年前有一个新闻,是男教师被自己的学生污蔑猥亵强、奸她,结果还没等警察把事情查清楚,男教师就因为舆论压力过大而跳水自杀了。有抑郁症的人对舆论更是敏感。这么多年,他才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现在又被你们这些人陷害污蔑,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们就不会只是坐牢这么简单了。”张溪有些咬牙切齿,凶巴巴地说:“没错,我说这么多,就是在威胁你。你好自为之!”……几人离开咖啡馆之后,又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商谈其他需要起诉的事。

    万涴已经进了监狱,赵家人也要等到一天后再决定起不起诉,他们主要谈的是其他恶意中伤侮辱陆烟、传播谣言给陆烟网上定罪、带网民节奏攻击陆烟的一些博主和营销号。

    主要是白暮云觉得十分有必要告他们,花时间和钱都不怕,就怕有一个漏了。

    这些荣获陆烟起诉名额的人,还是白暮云特意上网暗中观察点的将。

    “好,我们先谈到这里,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需要问我的,可以打我的电话。”陆烟给何素递了一张名片,“先谢谢何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