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是。”陆烟撑着下巴,看着白暮云在厨房手忙脚乱。

    白暮云即使真的养尊处优,还是有脑子的,况且他又不是真的对厨房的事一窍不通。总之,最后在陆烟近程指导下,两人都吃上了饭菜。

    “棒!掌声鼓励白暮云小朋友挑战装菜摆盘成功!啪啪啪~”陆烟鼓掌。

    “谢谢谢谢,这要感谢国家,感谢组织,感谢我先生的殷殷教诲,让我能有机会一展身手!”白暮云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发表感言。

    “赏你一块肉,坐下吃吧。”“才一块肉啊?主办方是不是太抠了?”“哦豁,刚才黄金万两还没给呢。不要要求太多哦!”“先欠着,等爷吃饱喝足了,还要消费。”“那白爷多吃点,保持精力。”“瞧瞧,老板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你就当没看见。”陆烟给他又加了几块肉和几筷菜,“不和你演了,吃多点。”“我不是还得减肥嘛,你还给我夹那么多。”“你不说我都忘了……明天再减。”“导演开的这后门也太过了吧?”白暮云笑说。

    “咳,就这一次,我很严格的。”“看出来了,”白暮云咬了一口香酥可口的红烧肉,“陆导特别严格。”“……”早上七点。

    窗外的光照射进来,经过玻璃窗折射到了大床上,光感侵入白暮云的眼睛,他闭着眼睛不自觉蹙了蹙眉,抬胳膊盖在眼睛上,过了一分钟,又侧身把躺在旁边的陆烟拉过来抱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儿胡乱蹭蹭,继续赖床。

    十分钟后,白暮云终于清醒了些。

    他睁开眼睛,对陆烟的耳朵和脸又揉又捏,轻声喊:“起床了,起床了,烟儿?烟宝起床啦!”陆烟把他的手拉住,转过身把脸埋在他怀里,迷糊道:“再睡会儿……困……”白暮云等了他五分钟,丝毫不见陆烟要醒的样子,索性起身给陆烟穿了拖鞋,把人抱到卫生间。

    陆烟被一番动作闹得醒是醒了点,但仍靠在白暮云身上,抱着他的脖子闭眼缓神。

    白暮云给陆烟的牙刷挤了牙膏,塞在他手里,“醒醒,刷牙洗脸了。”“都怪你,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困。”陆烟抬起脸,懒洋洋地控诉。

    白暮云给自己的牙刷挤牙膏,听到这话就不服了,垂眸注视某人,“昨晚勾着我说要的是你,哭着说不要的也是你。我体恤你,忍了忍要自己解决最后一次的时候,缠着我不放的还是你。你怎么那么难侍候诶,我的祖宗~”陆烟站直刷牙,看着镜子里的白暮云弯眼笑,含糊说:“那我不管,是你没挺住组织的考验。”白暮云也看着镜子里刷牙的两人,也笑,含着泡沫认输:“得,我意志力不坚定,敌人太强大,我辜负组织的信任。”两人在镜中一对视,差点乐得把泡沫给吞了。

    好不容易刷完牙洗完脸,白暮云就拉着陆烟到更衣室乔装打扮。

    今天是周六,两人约定的约会日子。

    如果两人都戴口罩戴墨镜戴帽子,恐怕比不戴的时候还招眼。幸好白暮云以前就和化妆师学了一手伪装术。

    以前白暮云就喜欢伪装自己出去体验或者观察生活和人群,从流浪汉到保洁员到农民工到服务员到普通上班族……他都伪装过,被认出的时候少,所以手艺还是不错的。

    白暮云把陆烟的脸涂得黑黄一些,然后嘴唇边上贴两撇小胡子,嘴唇下贴一搓小胡子,戴上到脖子的泡面假发,再戴上黑蓝发带,衣服是花衬衫,裤子是破洞牛仔裤,鞋子是黑色高帮帆布鞋。

    造型总体看挺像八、九十年代的潮流rapper或街头舞者。

    陆烟认真照了一会儿镜子,白暮云问:“怎么样?认不出来吧?”陆烟转身说:“确实,手艺不错啊。”接着陆烟就捂住嘴,作足了rapper的寻常动作,唱起了rap:“yoyoyo~我是rapper陆烟~yo~哟哟~花花的衬衫,泡面的头发~今天要和阿云去约会~心情高兴得要起飞~哟~哟,阿烟准备好了不后悔~”白暮云捂嘴接上:“哟~送你的玫瑰~衬托你的美~骑着小摩托~什么也不用说~哟哟~品尝尘世烟火~牵着手不寂寞哟哟~”两人瞎唱一通,又相视哈哈大笑,像两个大傻子。

    白暮云看着镜中的自己,略长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一个小尾巴,脸涂得略黑黄,弄了两颗痘痘在额头上,眉毛涂得像蜡笔小新的眉毛一样粗,贴了一个大络腮胡。身上穿着九块九一件、印着一个皮卡丘的劣质t恤,身下穿着黑色宽松运动裤,脚踩拖鞋。

    陆烟凑过来看,说:“不错,即使装扮成这样,仍挡不住你的帅气逼人。”白暮云歪头笑说:“你的粉丝滤镜也太厚了。”“也不看看我是你的谁。”“你是我的谁啊?”“你自己说。”陆烟侧眸看他,明示道。

    “是我的心肝儿。”白暮云捏他的脸,捏了一手粉。

    “咦~好酸。”“酸也得听着。”白暮云去拿了一双板鞋出来,然后蹲着穿鞋。

    “别动。”陆烟突然说。

    白暮云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