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你让我去盗别人的号,还不准我查查啊?弄好了弄好了!这个陆烟到底想干什么?”“钓鱼。”“钓啥鱼啊?钓那个姓段的?”“嗯。”“不是,这个周润好像和段潜没什么关系吧?能怎么钓?”张勋斜了他一眼,笑说:“还天才呢?你这聪明的小脑瓜怎么不开窍了?”“我掐指一算啊,你们以后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行行行,其实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怎么钓肖艺的,我们就怎么钓他……至于用周润的号来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懂了吧?”黑川的眼睛转了转,“啧”了一声,说:“你们大人的心真脏。”“谁脏?谁脏?谁脏?”张勋又开始拍黑川的头。

    黑川一边躲一边喊:“叔!叔!我错了我错了!我脏,我全世界最脏!”下毒事件后,白暮云就变得尤其紧张陆烟,整个剧组上下几百号人,都被他查了个遍,生怕又混进个图谋不轨的“肖艺”。平时陆烟吃东西喝水,第一口必须是白暮云的,跟个试毒太监似的。

    陆烟表面上没那么紧张,笑着由白暮云试,但暗地里的警惕比白暮云更甚。

    k城的夏天不像其他南方城市那么热,在太阳遮不到的地方往往更舒服凉爽。

    今天下午三点之后就没有白暮云的戏了,但白暮云没回去休息,而是坐在遮阴的墙角看着不远处的陆烟工作,夏风把他的发丝轻轻吹动。

    看着看着,白暮云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恐怖的梦。

    他梦见他走在一条康庄大道上,道路两边铺满了姹紫千红的鲜花,热情似火的人们在两边狂热地呼喊他的名字。

    但他心里却茫然无措,空洞而恐惧,直到看到了站在道路另一头的陆烟,他才安下了心来。

    陆烟拿着一大捧玫瑰递给他,微笑着说:“小白,送给你。”白暮云也笑着走过去,但不管他走得有多快,走了多久,他却永远也走不到陆烟身边。他开始慌了,走得更快了甚至跑了起来,朝着陆烟伸出手,喊:“烟儿,为什么我走不到你的旁边?”“烟儿,你过来点,我碰不到你!”“烟儿,等我!”陆烟不为所动,只是一如开始微笑着看他,重复着把玫瑰花往白暮云方向送的动作,重复着那一句话:“小白,送给你。”白暮云拼命地跑了一会儿,始终够不到陆烟,在他就要力竭之时,陆烟身后的地方突然塌陷形成一个悬崖。

    陆烟微笑着往后退,一步一步地离悬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别去!别走!回来!”“陆烟!回来!”“烟儿,求你了,别往后退,求你回来好不好……别走!”就在陆烟倒下悬崖的那一刻,天边仿佛传来了什么声音,让白暮云一下子醒了过来。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醒醒!”“烟儿!别走!”白暮云一睁开眼,看见陆烟满脸担忧的脸,紧紧地把他抱住,“烟儿……别走,别离开我……”陆烟也顾不得附近剧组的人员或八卦或震惊或兴奋的眼神,轻轻抚摸着白暮云的脖颈,温柔低声道:“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怕,只是做梦而已。”白暮云收紧手臂,贪婪地嗅着独属陆烟的气味儿,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恐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梦到你……走了。”“我去哪了?”“不知道,走了,不要我了。”白暮云根本不敢说是梦到陆烟跳崖死了,连想他都不敢想,一想就害怕。

    “不可能。”陆烟语气坚定道,“不可能不要你,除非你赶我走,傻子。”“我不会赶你走。”“我知道。”“吓死我了。”陆烟又心疼又好笑,像哄着小孩一样轻轻拍他的背,轻声说:“梦都是反的,这不正说明我不会走吗?别哭了,我心疼。”白暮云在陆烟的肩上蹭了蹭,企图擦掉他脸上的透明液体,“我没哭。”“嗯……”“靠……他们是不是都在看我俩?”白暮云难得有些尴尬。

    陆烟环视了一圈,送了几个眼刀,其他人纷纷装作专注工作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没人看我们。”“真的啊?”“真的,他们都很忙。”白暮云悄悄抬起眼看了看,似乎真的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他松了一口气。其他的倒还好,要是被人发现他哭了,他真的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陆烟拉着他站了起来,帮他擦了擦眼泪,说:“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等你。”白暮云说。

    “那你去休息室等我,别总在这里看我,”陆烟笑说,“被喜欢的人看着,你让我怎么工作?”“你害羞啊?”白暮云眯眼笑说。

    “嗯嗯嗯,害羞得不行。快去,我们晚上还有夜戏,你先休息好晚上才有精神。”陆烟笑着推了推他。

    白暮云纹丝不动,凑近他小声说:“能不能亲我一下啊?”陆烟着实受不了白暮云的撒娇,脸微红,咳了一声,说:“我去一下厕所。”“我也去。”“那就一起走吧。”副导叹了一口气,冲着那些暗戳戳把视线投向一起去厕所那两人的众人喊:“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赶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