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执着笔,半天写不来一个字,另一头,保安开始盘问起陆宸非:“诶,又是你这小子,天天迟到!”陆宸非道:“还没习惯了?那我多几次迟到你就记住我了……”然后,暗暗朝月雪森使眼色,月雪森秒懂,笔一扔,拽着书包就往教学楼飞快跑去,一溜烟马上跑没影。

    保安发现人溜了,自己又跑不过学生,只能在后面愤愤喊道:“站住!哪个班的?!”陆宸非一脸笑意:“大爷别喊了!人家听不见。”“小子你跟他认识,他哪个班的?”“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我刚看见你们在同一辆电瓶车下来,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对对,就是你老年纪大眼花,看错了……”一路跑到教学楼,月雪森松了一口气,心里激动澎湃,有些刺激。

    结果只顾着跑,一时忘了脚上有伤,疼得要命。

    月雪森倒吸一口凉气,调整呼吸,趔趄地走向教室,他到底是迟到,左右忐忑不安,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有老师坐在讲台上值班。

    月雪森一进来,同学们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读书声弱了不少。

    值班老师扶扶眼镜,严肃道:“月雪森你怎么迟到了?”月雪森诚实交代:“睡过头了。”值班老师道:“看在你第一次迟到的份上先放过你,下不为例,注意时间不要再迟到了,读书去吧!”“谢谢老师。”月雪森看见阮豪杰朝自己挤眉弄眼,神情怪异,心下不解。

    直到他靠近座位,看清楚桌面上的一片狼藉,明白了,动作一顿,神色复杂。

    值班老师扫视一圈教室,目光落在始终没有坐下的月雪森身上。

    “读书啊!站着不动干嘛?”月雪森微微一笑:“没什么,老师,我想站着读,站着比较有精神。”“那你站着读吧!”值班老师点点头,转身去看别的学生有没有认真朗读。

    月雪森低声问阮豪杰:“怎么回事?”阮豪杰不高兴道:“我到教室就成这逼样了,八成是苏子凛脑残粉干的,我都说了,不要跟苏子凛那家伙来往,跟他交男朋友,你绝对会被人扒一层皮下来……”月雪森垂眸,抿着唇没有说话。

    本来干干净净的桌面被人用刻刀、红色马克笔写满了难听的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去死吧!垃圾!”“你算什么东西?离苏子凛远点!”“小贱人,婊子……”甚至骂到了生理期、人身攻击上。

    放在抽屉里的书再次被撕碎,还洒了牛奶,椅子被毁了一腿,坐起来摇摇晃晃。

    月雪森神情淡淡,仿佛这不是他的桌子一般,只是下课去教务处换了新的桌椅。

    搬完桌椅回来,发现外套上被人写上大大的“mb”。

    月雪森抬头看了一眼在座位上笑嘻嘻的张毅龙,走过去:“你干的?”张毅龙摆摆手道:“好学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看见是我干的了?

    月雪森了然道:“也对,不是谁都可以像你这样厚脸皮的说不是自己干的。”张毅龙从座位上蹿起,指着月雪森鼻子:“你!”月雪森呵了一声,扭头走了。

    张毅龙盯着他的背,一脸恶意,眼中闪过精光,神经质似的笑了,五官扭曲。

    第22章灌水冰冷的水灌下,凉意钻入肺腑,刹那间,月雪森咬紧颤抖的牙关,脸色一下子刷白,嘴唇泛青,湿透的头发狼狈地贴在面颊。

    他被迫仰起头,眼尾通红,水从桶里粗鲁地直冲而下,从鼻腔一路灌进气管,窒息的痛苦仿佛在他胸膛炸开,不免呛了几大口水,连带着视线模糊不清。

    “月雪森,你不是挺牛逼的吗?现在连反抗都反抗不了……敢打我,我就十倍奉还!”张毅龙揪着月雪森的头发,得意洋洋道。

    月雪森呼吸困难,胸脯上下起伏着,白色衬衫校服在水的作用下变得透明,身体诱人的曲线慢慢分明,冰冷的白瓷砖地板映出他的轮廓,苍白无力。

    良久,月雪森冷冷一笑:“你也配?”找几个人一起暗算他,四人对付一人,亏张毅龙敢说,不嫌丢脸?

    下午月雪森从寝室到教室,拿书的时候发现抽屉里的钱包不见了,他中午不在教室,也百分之百肯定是被人偷了。

    月雪森猜是张毅龙干的,不出所料,他还幼稚地贴小纸条下挑战书,命令他上天台,不然就不还钱包,月雪森面无表情地把小纸条揉成一团,手一抛,扔进垃圾桶悄无声息。

    在一旁看着的张毅龙那表情……啧啧啧。

    钱包里面没什么贵重物品,偷了就偷了,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张毅龙咽不下这口气,急眼了,趁他上厕所,找人一起上来堵他。

    卑鄙无耻。

    张毅龙五官扭曲:“我给过你机会光明正大的来一场,是你自己不要的,就不要怪我不仁不义。”月雪森一脸嘲笑,欺负人就是欺负人,不要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张毅龙卑劣的自尊心被月雪森这一副不屑的神情刺激到了。

    “啪!”劈头一耳光,毫不留情,月雪森头一偏,脸已红红的肿起。

    “狗娘养的!婊子!”张毅龙骂道。

    月雪森挣扎了一下被人拧着的手臂,眼里划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