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甘心。

    严行“嘁”了一声,微眯着眼睛,慢悠悠道:“移开你的手,不要指着他。”埃菲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严行。

    “你就这么在乎他吗?!”“为了他,我可以失去所有,但是不能失去他。”埃菲尔攥紧手,苦涩一笑,退后了一步:“我明白了。”严行冷冷颔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大步走向月雪森的方向。

    他一走动,宴会在场的名流贵族都不由自主跟随他移动视线。

    钢琴、小提琴悦耳的合奏达到了纯音乐的高潮部分。

    华丽吊灯投下亮堂暖黄的灯光。

    月雪森转身,手里摇着金黄色的香槟,是方才侍者主动端上来的。

    严行皱眉:“你喝酒了?”月雪森:“已经喝了一杯。”严行:“你不能喝酒。”严行招手叫来侍者,给月雪森换成了新鲜的橙汁,香槟被撤下去了。

    月雪森看了一眼橙汁:“我有点想上厕所。”严行:“我带你去。”月雪森摇摇头:“可是有人找你,我自己去吧。”严行不耐烦地撇过头,他的母亲神情肃穆地站候在严行身后,不太高兴道:“你在这干什么,跟我来,大家都在等你呢……”严行的母亲是一个气质极好的贵妇人,穿着严谨帅气的女式西装,干练清爽。

    月雪森突然对上了严行母亲探究的目光,怔了一下,坦坦荡荡地回以礼貌微笑,严行母亲也没想到月雪森如此大方,便点头示意。

    至于心里想什么就不为人知了。

    月雪森一头干尽了橙汁,却仍是口干s舌燥,喉咙仿佛有一团烈火燃烧,越烧越旺,连带着神志慢慢模糊不清,晕头转向。

    月雪森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和发热的皮肤,他这……难道是发烧了吗?

    月雪森扯扯紧绷的领带,解松了一枚扣子,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及分明的锁骨。

    好热,好难受……月雪森先去厕所小解,顺道洗了一把脸,倒更热了,全身温度没有丝毫降于平缓的趋势。

    他无力地倚靠在过道的墙上。

    一名侍者见他不舒服,问他:“请问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他很好,不需要帮助。”过道拐角处出现一个金发外国少年,一口汉语极其流利标准,字正腔圆。

    赶走侍者,少年看向了月雪森。

    月雪森热的难受,脸色通红,像是……少年道:“我叫埃菲尔,y国的里曼家族的唯一长子,很高兴认识你……”月雪森抓住他的肩膀,脚步不稳:“听我说……我现在发烧了,快打车送我去医院……”埃菲尔戏谑笑道:“你这不是发烧,是中了春.药懂吗?要是送你去医院,岂不是浪费了我的用心良苦,就没意思了……”月雪森抬头:“是你下.药的?你想做什么?”埃菲尔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中了药而难受的月雪森:“不是我下的药,不过,我有这个想法,有人帮我做了。”月雪森打算离开:“听不清你说什么,不送我去医院算了,我自己去。”“怎么能让你离开呢,我说过了,你不在,接下来发生的好戏就没意思了……”埃菲尔红唇一勾,精致妖娆,天使般纯净的气质一瞬间转变成了妖精。

    “幼稚。”月雪森神情冷淡下来,他故意咬破了s舌头,口腔蔓延着一股铜臭味,强迫自己清醒,冷静地观察四周,思考着逃脱的可能性。

    这个过道几乎没有人,出乎意料的安静。

    埃菲尔拍拍手,隐蔽于黑暗中的高大壮实的黑人保镖围住了月雪森,他趾高气扬,笑的格外招摇艳丽。

    “你热是吧?等会到了床上就不会热了,反倒是会很舒服……对了,我还要拍一下有意思的照片发给严……”“你以为演电视剧呢?找人录视频威胁,搞不搞笑?”月雪森无语扶额。

    埃菲尔揪住月雪森的领带:“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我要叫人轮了你,让你知道,你根本配不上严行。”“原来你是严行的小迷弟。”月雪森漫不经心,“就他?居然还有人喜欢……”埃菲尔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欢他吗?”月雪森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严行这种神经质变态,月雪森除非不想活了,不然怎么会喜欢严行。

    埃菲尔神情恍惚,拳头砸了一下墙,十分恼怒气结:“原来你们没有在一起,我……我被耍了!?我不至于下贱无耻到计算一个没有在一起的情敌……”说着,骂骂咧咧地消失在过道。

    黑人保镖也沉默地跟随上去。

    月雪森见他们走了,彻底松了一口气,腿肚子打颤。

    他需要去医院。

    富豪区不好打滴滴,月雪森都快站不住了,才等到了车,匆匆赶去医院。

    这时候估摸是晚上九点,十点的时候,严行打来电话。

    “你在哪儿?”“我在医院。”“……”对面一阵沉默。

    “月雪森,不要开玩笑,我很着急。”担心你不见了,失约了。

    “严行……我真的在医院打点滴……不相信,我可以开定位。”“你身体不舒服?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没事,就是酒喝多了,胃难受,你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