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了吗?

    黑暗中,月雪森一口咬上那个人的脖子,牙齿狠狠在那人手上留下一圈的红印,那个人闷哼一声,松开了解衣扣的手。

    “吓到了?这么害怕我碰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这么快干了你……”那个人无所谓地舔了舔伤口处渗出的血珠,略显苍白的嘴唇染上艳丽鲜活的猩红,像在雪地里绽放出妖冶金糜烂的罂粟花。

    月雪森冷冷一笑:“有种你就上。”装什么伪君子?虚伪。

    那个人将血涂抹在月雪森的嘴角边,红梅点点,气氛旖旎语气暧昧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做了吗?”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

    月雪森怔了一下:“什么?!”那个人又重复一遍:“他有碰你吗?”月雪森迟疑片刻,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你认识我?”还是说其实我们都互相认识。河*离?离*河那个人大笑,笑的有些苦涩悲凉:“我还以为你猜出来我是谁了呢,没想到没想到啊,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连听我声音都听不出来……”“月雪森,你是不是一直没把我当朋友……”月雪森手指颤抖:“我没想过你会真的这么做,严行,我对你很失望。”他以为被囚禁被跟踪的人不会是他。

    结果剧情全乱套了,身边发生的事情,遇见的人,真实鲜活到不像书里的世界,故事是死的,世界和人是活的。

    从一开始,他无比信任《人人都爱美人》里面的内容,该会发生的会发生。

    还是……他目中无人,把苏子凛、严行、陆宸非只当做纸片人……月雪森仿佛活在梦里,可身边的事物却是真实存在,他不应该遵从书的意志亦步亦趋,原来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你饿了吗?我做了饭。”严行道。

    月雪森没有理他,严行也不恼,自顾自呢喃着什么话,端来瓷碗,体贴地吹凉粥米滚烫的温度,再用勺子扚了不多不少的份量,送到月雪森嘴边,正好能一口咽下去。

    月雪森拧眉,他完全没有进食的胃口:“我不吃。”严行笑眯眯:“不吃是吗?没关系,是我用嘴喂你,还是用手喂你,选择一个……”月雪森嘴唇蠕动,嗓音冷了下来:“我吃,但是我自己来,不需要你喂。”“不好,这怎么行?自己吃就要我解开的你的锁铐。”“铁链绑的我很疼。”月雪森故意放软态度,他想尽办法让严行心软,肯把他的手铐锁解开,这样他逃出去的可能性会多一分。

    “如果……你让我上一次,说不定我会同意。”严行不怀好意道,他用指腹从月雪森身上摩挲着掠过去,留恋不舍地离开。

    “滚!变态!”月雪森恼羞成怒,忍不住啐了一口,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我要走了,你一人待在这会害怕吗?”这个封闭的密室,黑暗不见天日,静寂无人,一股孤寂恐惧迅速蔓延滋长。

    月雪森什么都看不见,这里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不知道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仿佛死了一样,溺毙在无人的寂静之森,他被严行以一种憋屈难受的姿势捆绑在铁椅上,如果把他锁在床上倒好说,他还可以用睡觉的方式来消遣时间,度过这如潮窒息、名为孤独的大海。

    “我想见光。”月雪森道。

    “好。”严行哑声笑了。

    他打开了白炽灯,恶趣味一般地慢慢解开束缚月雪森双眼的黑领带,黑暗渐渐被明亮的光线侵蚀。

    刺眼的灯光根本无法聚焦目光,月雪森瞳孔涣散,眼睛微眯,过了半天才适应了这种光度,眼角泛红,隐约闪着泪点,配着俊美冷漠的面庞,禁欲地让人想迫不及待地撕碎他的衣服,沉醉在欲望深渊漂浮不定。

    月雪森余光瞥见他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像是临时收拾出来的,简单粗暴。

    “我亲爱的金丝雀,你这样美极了,真想在这里狠狠侵犯你占有你,让你全身上下深深烙印着我的痕迹和味道……”严行黑瞳幽深,目光深沉又贪餍足他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金丝框眼睛,属于动物般阴冷狡诈的气息扑上来,越发浓郁,而之前的斯文温和的气息消减不少。

    他已经不屑去伪装了,摘掉眼镜的他才是原本、最真实的他,令人心悸。

    月雪森腰腹发紧,不由自主地攥紧手指,仿佛这样会带给他多一点的安全感。

    “跟我在一起吧,我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你脚边,我的神明啊……”严行细密地亲吻着月雪森,虔诚的像佛教徒,月雪森却闭上了眼睛,不欲看他。

    月雪森咬紧牙关,未置一词。

    他冷漠木然的态度,严行很不喜欢,怎么才能让他的眼睛只能永生永世地盯着自己呢?

    严行疯狂地想着,抬手掰开月雪森的眼皮,伸出手指往里面抠。

    “啊!”月雪森惊叫,及时撇头躲开,“你疯了!”严行是要挖了他的眼珠子。

    “我只是在思考怎么才能让你的眼睛永久注视着我……”严行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眼珠子挖出来随身带着,这不就可以一直盯着自己了吗?

    “疯子!”月雪森脸色又苍白了一分,神情凝重道。

    是他低估了严行的变态值。

    严行嘴角上扬:“还好只是想想,万一挖出来后悔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