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和他炒cp了,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像那天练习室里开的玩笑,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贺钧潮没回答他,将药品装进塑料袋里,问道:“他现在还在内场吗?”戴蒙说:“不在了,我刚才看见他,正往练习室去呢。”“练习室?”贺钧潮一听,顿时坐不住了,“都结束了还练习,疯了吧他。”他站起身,拎着袋子就夺门而出。

    戴蒙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不是练习,好像是去换衣服来着。”-路夕打开练习室的灯,将手上的戒指、手链一一卸下来。

    他把领带解开,随手搭在了把杆上。

    脱下西装外套的时候,才看见白衬衣的袖口已经沾了点血迹。

    他跳舞的时候流了不少汗,没注意到胳膊上的湿润。

    为了避免伤口加重撕裂,他先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袖子里抽了出来。

    衬衣还有一半挂在身上,路夕顾不得换衣服,先将绷带解开,检查了一下伤处。

    幸而缝针的地方没有裂开,只是因为用力过猛,出了点血。

    他低着头用纱布一点一点地擦拭血迹,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路夕刚抬起头,门就被用力推开了,砸在墙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你受了伤还练……”贺钧潮的声音挨个字降低,直到看见路夕的样子,剩下的话完全消失不见了。

    第26章路夕的衬衣半挂在肩上,露出胸口大片泛着冷白的细腻皮肤。

    袖口上的一抹鲜红,像是雪地里的梅花,带着一种清冷的妖艳。

    扣子逐一松散,却没有彻底敞开。衣摆塞了一半在皮带里,松松垮垮地挂着。

    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白到能看得见一道道青筋,上面刀刻般的印着猩红而狰狞的伤痕。

    那一瞬间,贺钧潮想到一句话。

    最美的东西往往最配划痕,当他在你面前被毁掉的时候,那种美感才会达到真正的巅峰。

    路夕微微张着唇看了他几秒,方发现自己现在衣着不整。他不慌不忙地拢起衬衣,疑惑道:“贺pd?”他的声音像是关上了某个开关,贺钧潮从怔忪中抽离出来。

    他迅速地别开眼,按捺下心中的兵荒马乱,对着路夕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把衣服穿好,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他走过去道,全程没有再看路夕。

    路夕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这才明白他的来意。

    因为都是男生,他也没太在意,扣上扣子后便出声叫他:“我好了。”贺钧潮走过来,将袋子挂在把杆上,拿出棉签和碘酒。

    “你是特地过来找我的?”路夕有些意外,不过也挺感动的。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说了“不热”的话,贺钧潮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

    “嗯。”贺钧潮随意应了一声,便将他的手臂放在了把杆处。

    他没有去碰路夕的手,而是低下头,认真地用棉签一点一点消毒。

    路夕微感诧异,抬眸向他看去。

    他难得看见贺钧潮这么专注的样子,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睛,手势轻巧而迅速,将他手臂上的血迹擦拭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为什么,路夕感觉贺钧潮对他的态度有点微妙的变化,这种改变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但他察觉到,他不像以前那样喜怒无常了,似乎平和了许多。

    “好了。”正在他愣神的时候,贺钧潮收起用过的棉签,轻松地说道。

    路夕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臂上,发现他把绷带系了个俏皮的蝴蝶结,还用碘酒在上面画了一个长着鹿角的笑脸。

    他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果然贺三岁名不虚传。

    贺钧潮忽然说道:“恭喜,这次舞台很成功。”“是队友的功劳。”路夕顺口说了一句,但在看见贺钧潮变得干涩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面前站着前队友,他却标榜新队友。这样的客套话,在他们之间显得有些讽刺。

    路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去吃烤肉吗,走吧。”两人从练习室出来的时候,大部队早已在门口集合了。

    乔松年看见他们肩并肩走过来,立即用手肘捅了捅祁楠:“woc,我们bad美男团硬生生被贺pd拆散了。只要他在的地方,路哥就叛变,啧啧。”伍承焕吹着泡泡糖,晃到他们面前,做了个街舞动作道:“潮汐是真的。”“噗。”祁楠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近伍承焕加入了他们偷用手机小分队,天天在网上不学好地看唯粉吵架,于是奇怪的知识增加了许多。

    伍承焕模仿粉丝的语气,神秘道:“大家圈地自萌,勿扰蒸煮喔。”“什么圈地自萌?”他身后响起路夕声音,吓得他一抖。

    “路老师,来来来,上车。”伍承焕赶紧打了个哈哈道。

    路夕刚才在门口看见他们,便和贺钧潮分开,走了过来。

    乔松年搭着他的肩膀,说:“咦,路哥,你这么有童心啊,还在绷带上画画呢。”路夕收回手臂,不是很想让这幅幼稚的画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

    他看见贺钧潮还没上车,而是远远地站在车门边朝这里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看不见贺钧潮的眼神,但还是下意识就将乔松年的手拨开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