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他的机场look。有一张戴着口罩看镜头的,是最近一次去《明限》拍的。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粘稠的空气仿佛让人呼吸都困难。

    路夕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终于,贺钧潮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嗓子道:“那个,这是我妹妹放在这里的,她一直想要你的签名照来着。”路夕迷茫地抬起头,看向他。

    十分钟后,休息室内。

    路夕面无表情地拿着马克笔,给一百三七张照片挨个签名。

    贺钧潮冷静地在旁边指指点点:“这里画一只猪头,嗯,她喜欢小猪。这里写一个‘祝沐冉小朋友天天开心,笑口常开’。”路夕疑惑地问:“你妹妹多大了?”他隐约记得,以前同团的时候,贺钧潮就说她妹妹上初中了,现在怎么说也该是高中生了吧。

    “十七,今年大一。”贺钧潮说。

    路夕:“……”他在自己微笑看镜头的路透照下写上,“祝沐冉小姐天天开心,笑口常开”。

    贺钧潮的嘴角抽了抽。

    路夕一边签一边问道:“你妹妹的病好一点了吗?我记得以前你说过,她在接受心理治疗。”沐冉从小被诊断为双重人格,简而言之就是精分。

    她不发病的时候,是个骄里娇气的小姑娘。一旦犯病,就会找个黑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据说有次她藏在阁楼里,三天三夜都没出现过,那几天贺钧潮快急疯了,四处寻找她。

    其实这个妹妹也不是他亲妹妹,是他养父的女儿。但自从他养父逃避抚养权跑了以后,他就一直没丢下过沐冉。

    “好‘一点’了吧,反正在她身上装了定位,也不怕走丢了。”贺钧潮背靠桌子,舒了口气道,“其实她平时倒更像是个发病的人,天天闹腾。”路夕没见过沐冉,不过他心里总是对女性和孩子无条件宽容的,便说:“活泼点很可爱啊,她喜欢追星吗?”贺钧潮看着他发顶的小漩涡,说:“她不追星,只追你。”路夕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签完最后一张放下笔道:“那有机会的话,带我去见见她吧。”“好,她会很高兴的。”贺钧潮帮他把散落的签名照收起来,找了个纸盒放好。

    路夕见没什么事了,便起身准备回宿舍。

    在他出门前,贺钧潮叫住了他:“路夕,如果你能出道,她一定会开心的一晚上睡不着觉。”路夕回过头,忽然对他笑了一下,说:“这么肯定?”“非常肯定,所以出道吧,你本该属于舞台。”贺钧潮看着他的眼睛道。

    路夕没有回答他,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房门慢慢合上,贺钧潮用手指轻轻摩挲一张张照片,他珍藏了两年年的照片。

    如果你出道,我也会一晚上睡不着,就像我们一起出道的那天一样。

    所以快回来吧,我的主舞大人。

    -次日一早,练习生们还没从昨天的狂欢中苏醒过来,就被吹哨集合带到了演播厅。

    路夕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吹风吹久了,一觉醒来觉得嗓子很疼,说话的时候鼻音也很重。

    在去演播厅的路上,乔松年碰见了他,便上前道:“路哥,你个没义气的,昨天怎么抛下弟弟先走了?!”“昨天我有点不舒服,就自己打车回来了。”路夕低声解释道。

    祁楠眼神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出来透气的时候,明明看见他上了贺钧潮的车。

    “你感冒了吧,要不要吃点药?”乔松年听出他声音的变化,“一会儿录完之后,我陪你去医务室吧。”路夕点了点头,随着众人进了演播厅大门。

    四位导师齐刷刷地站在舞台上,台下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布置场地。

    他们已经对这种阵仗很习惯了,伍承焕甚至打了个哈欠,在刚好撞见海灵的目光后,连忙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贺钧潮拿着话筒道:“都没睡醒啊,要不要我给你们醒醒神儿?”经过昨天的聚餐,大家也都和他热悉了不少。

    伍承焕扬声道:“不要不要,pd你有话好好说,我们很清醒!”众人都笑了起来。

    hope老师说:“就你皮,刚才还一副要打瞌睡的样子。”贺钧潮一挑眉道:“不要也不行,接下来要宣布的消息,一定会让你们立马清醒的。”他指了指大屏幕,上面开始出现滚动的数字排名。

    “啊,我的天,现在就要公布票数了吗?”“这次投票是要刷人了吧?也就是说,F班要离开舞台了?!”“天哪,别吧,昨天还狂欢呢,今天就这么残忍?”孟欣佑瞥了路夕一眼,他们是两支曲目相同的队伍站在一起,他和路夕都站在队伍的第二个。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次的投票决定哪些人留下,哪些人离开。”贺钧潮说道。

    现场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低声讨论,紧紧地盯着大屏幕。

    “首先宣布的是,《TheMonster》的票数。”贺钧潮说道。

    “啊啊啊啊啊!求求了!”《TheMonster》的成员全部握着彼此的手,心跳都快骤停了。

    大屏幕滚动起来,数字跳出。

    “我靠!梓棠,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