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潮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道:“回去再整治你。”林纾的朋友看着他们的背影,用手肘捣了捣她道:“啧啧,我怎么觉得他俩有基情呢,橘里橘气。”“别胡说,他们不是那样的人。”林纾小声道。

    两人上了后座,贺钧潮看了眼昏昏沉沉的路夕,发动了车子。

    他将两个女生送回了家,林纾下车的时候,鼓起勇气问他要微信。

    贺钧潮扬起唇角道:“微信就算了,我家那位爱吃醋,不许我加像你这么漂亮的女明星。”林纾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害羞,只得抿了抿嘴道:“那好吧,祝你幸福。”贺钧潮拉上车窗,刚拉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下来道:“对了,路夕的微信你最好也别加,他家的比我家那个醋劲还大。”说完,不等林纾有所反应,他便开车走了。

    到了家门口,他把车停好后,直接从副驾将人抱了出来。

    路夕上车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此时睡得正香,时不时还咂咂嘴。

    贺钧潮穿过客厅,恰好看见沐冉穿着睡衣在冰箱里翻找吃的。

    她看见两人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连忙将手背到身后,结结巴巴地说:“哥……你做给嫂子的巧克力不是我偷吃的,我不爱吃甜的你也知……”她话说了一半,贺钧潮直接上楼了。

    “……漫漫长夜啊,祝嫂子好运吧。”她从背后拿出精心包装的巧克力,撕开一块塞进嘴里。

    路夕被人晃来晃去,仿佛坐船一样,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道:“摇什么摇,小心我揍你!”“小心我吃了你,再废话一句,把你绑起来。”贺钧潮抱着他如同提了一袋米,轻轻松松上了楼。

    开门的时候,还用他的手揽住自己的脖子,单手抱着人推开房门。

    “不准绑!我要叫警.察抓你了!”路夕一进门,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贺钧潮怕他掉到地上碰上自己,赶紧伸手托了一下,顺便打开了灯。

    他房间没有吊灯,用的是屋顶缝隙里的射灯,光线很柔和,因此路夕并没有感到不适。

    他迷茫地环顾四周,整个房间的风格是简约深灰系的。这间房是两间隔断形成的,空间很大,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靠近落地窗的角落放着小沙发和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剧本和荧光笔。

    隔断后面是一个吧台,可以随时调酒。

    “这是哪儿啊,我怎么好像来过?”他站在房间中央,东张西望。

    贺钧潮随手解开衬衫扣子,将衣摆从裤子里抽了出来,哼了一声道:“你怕是梦里来过。”他刚才抱路夕的时候,一直在压制着他挣扎,弄了自己一身汗。

    敞开衬衣后,汗水顺着结实的肌肉慢慢淌了下来,隐没在皮带的位置。

    路夕呆呆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伸着脖子吞了一口口水。

    “现在知道怕了?看人家跳脱衣舞的时候,不是挺浪的?”贺钧潮捏住他的脸颊,坏坏地笑了起来。

    他似乎很喜欢捏路夕的脸,不仅手感好,还让他有种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感觉。

    好像这个人,完全被自己所掌控在手心了一样。

    路夕微微嘟着嘴唇,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贺钧潮没听清,放开他道:“你说什么?”“我好像摸摸你哦。”路夕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的胸口,重复了一遍。

    贺钧潮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眼神变得十分幽深,他用|抵着路夕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路夕舔了一圈嘴唇,直接上手摸上他的腹部道:“看起来手感很不错的样子,你怎么练的,快教我一下,我老是练不成八……唔!”他话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路夕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到处都疼。

    宿醉的头疼,身上每一寸肌肉的酸痛,以及莫名的刺痛。

    房间的窗帘很厚,完完全全遮挡了窗外的阳光。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面很有意思,做成了星空的模样。

    在没有光线的时候,天花板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如同置身银河之下。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身边没有人,床单和被子都皱巴巴的,显示着他昨晚睡得并不老实。

    路夕坐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他掀开被子又看了一眼,真的……不着寸缕。

    昨天他只记得和贺钧潮出了酒吧,剩下的事全盘记不清了。

    不是吧,这就买可乐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吗!

    我的天,第一次在迷迷糊糊中度过,这是什么人间惨案。

    他绝望地拿起手机,发现现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他订了下午五点的飞机,时间还早。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我可以进来吗?”沐冉问了句废话,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路夕立刻用被子遮住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

    沐冉进门就踩到了一条gucci的皮带,她“哇哦”了一声,笑嘻嘻地走向路夕道:“中午好呀,嫂子。我哥让我上来问你,午饭想吃什么?”路夕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道:“随便吧,都行。”沐冉往死里盯他和被子的缝隙,终于在光线晦暗之处找到了一颗隐隐约约的草莓。

    她满意地笑了笑,说:“看来战况激烈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