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把就将那飞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脖颈上。

    “死死死死死!”她有些癫狂地大叫,汤姆脖子上的动脉被划破了,温热的血液立刻就喷溅了她一头一脸。

    吴闻没能拦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汤姆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那因为鲜血已经清醒了不少,现如今正在像筛子一样发着抖的玩家。

    他解脱似的笑着,用因为疼痛而生理性地抽搐着的身体拼尽了最后一丝精力摸索到了那个酒瓶。

    吴闻已经放开了李诗雨,他看着汤姆颤抖着将酒瓶放在嘴边。

    汤姆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只是润了润他的s舌头,就从被捅穿了的脸颊里又漏了出去。

    他的声带受损了,只能发出气声,满足地说:“总…总算结束了…”汤姆说完这句话,就像一台报废的机器一样,再也动不起来了。

    “这是…”有玩家终于从呆愣的状态中回过了神,干涩地说道:“这是死了?”“死了?”其他组的玩家迷瞪地对视着,满脸都写着不敢相信。

    “可不是死了吗?”李诗雨凉凉地说,她的颧骨高,就给人一种刻薄冷漠的感觉。

    她也不再看地上npc的尸体,就去找了和纪窃生站在一起始终沉默的胡孟特。

    “走了。”她拉着胡孟特离开,然后给吴闻他们留下了一句话,“既然汤姆已经死了,今天的训练任务也就算已经完成了吧,那我们就先去找线索了。”胡孟特好脾气地任由李诗雨像拽着一条宠物一样拉着他离开,还伸手将李诗雨被汗糊在了脸上的头发给轻轻地拿开了。李诗雨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吴闻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琢磨着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们就这么走了…”先生这时候也来到了他身旁,吴闻讷讷地说道。

    “嗯。”“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出事吗?”他还是担心,那个杀了人的女玩家精神也不太正常了,坐在那儿又哭又笑的。

    先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转过了身,好好看看现在帐篷里已经变成了个什么样子。

    他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现在因为先生的提醒,才看到了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

    npc们被疯狂的玩家团团围住了。

    他们的身份在现在和玩家颠了个倒,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本应该是劣势方的玩家们包围了,成了被屠戮的对象。

    “杀了你。”有人咬牙切齿地说。

    “杀了你我们就不会有人死了。”其他人也有些疯魔。

    “让你们那么血腥地折磨我们,这都是你们自己的报应!”有人大吼着冲了上去。

    吴闻听到了让人牙酸的电锯声音…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重重人影的遮挡他并不能看清,但是从人们疯狂的背影,地上一洼一洼的血泊来看,只要不是个智障,就都能明白他们是在干些什么。

    “所以说,再怎么担心也没用了。这个副本已经彻底被玩坏到这个地步,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快速找到线索然后赶紧通关。”纪窃生在他旁边冷静地说道。

    吴闻捏了捏鼻梁,“我们现在也不用继续练了,现在就去瑟琳的帐篷看看?”先生当然是不会反对的。

    现在太阳已经升到了日中的位置,日头晒得很。

    吴闻他们上次进入副本的时候就有留意过了瑟琳帐篷的位置,所以也没花什么时间去寻找。

    瑟琳的帐篷里,布置得十分简单,看起来和玩家所住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不过这间屋子多了许多零碎的小摆件,甚至在帐篷角落还放了一个可推拉式的梯子。

    不过屋子里首先吸引了吴闻注意的,还是一张放在床头柜的相框。他去把相框拿了起来,里头是一家三口。

    照片里的每个人吴闻都认识,瑟琳在亲吻着一个表情严肃的男人的侧脸,一个小男孩吊着男人的脖子在撒娇。

    孩子是那天看见的在草地上画画的小男孩罗迪,那个男人则是已经去世了的雷恩。

    “你过来看看这个。”先生叫着吴闻,他在瑟琳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记录马戏团这些年来票房收入的账簿。

    “你看看这几年的收益。”先生把1994,1995和1996年用手指圈了一下让他看。

    “以九四年为分水岭,之前马戏团的收益看起来都太惨淡了。”他说:“但是从94年以后,95年的时候,整个马戏团的进账突然间上涨了有六倍有余。并且,在1995年以后,这种高收入的情况就一直持续到整个记录的最后一年,也就是2005年。”吴闻知道先生的意思,“你是在怀疑1994年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吧?我们手头的这张星梦马戏团的宣传海报上写的是1996年。”“1994年一定发生过什么大事。”纪窃生和吴闻在说话间又翻找了一下瑟琳的房间,但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线索了。

    “嗯。”吴闻应道,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线索已经找得差不多了,我们接下来要不去草场附近看看?”“可以。”纪窃生说:“但是不用现在,我们吃完饭再去看看吧。”吴闻答应了。

    他们两个出瑟琳帐篷的时候,又遇见和李诗雨他们。

    李诗雨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