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彼此结盟,竹林宗dii精子有难,九宗dii精子联袂而起,而不是耗与内斗,袖手旁观,竹林宗也不至于为了自保,而放任南疆杏林被毁。你说是不是,李小姐?”他转过身去,笑吟吟望着不远处靠近山壁的一株杏树。

    那杏树茂密枝叶沙沙作响,一个纤细黑影便无声无息落在了地上,安慧等人疾步上前,手握剑柄厉声道:“什么人!”沈雁州道:“别紧张,不是坏人,退下吧。”众侍卫这才收了剑撤回,任那人走近。遮掩月色的云层被风吹开,月光映照下来,那黑影果然是李君,换了一身易于行走的暗色衣衫,头发也只简单束成了发髻,笑容温婉地行礼道:“深夜造访,请恕小女子冒昧。”沈雁州也笑吟吟回礼道:“不敢当,李小姐客气了。这荒山野岭的,倒是巧遇。”李君叹道:“说来只怕宗主不肯信,我原本就是来找你的。本想直奔卧虎台,不料中途遇上了。”沈雁州眉头微微一挑,笑道:“惹得佳人夤夜奔寻,在下罪过、罪过。”李君横他一眼,转而肃容道:“宗主不与旁人一样一味责怪,反倒理解我竹林宗的难处,李君代本宗五十万dii精子谢过。”沈雁州饶有兴致交叉手臂,上下打量那少女。她貌不惊人,身材纤瘦,贴身的衣衫更暴露出纤细的溜肩,只看外表,同阿修罗界千千万万的寻常女子并无两样,然而其言下之意、却叫沈雁州刮目相看,遂笑道:“李小姐要代全宗道谢?好大的野心。”李君笑容未变,只道:“派遣子dii精往南疆造林,原也只是竹林宗传统。如今停了三十余年,南疆药杏已被毁了四成,所幸勇健王仁厚,也未曾追责。只是深夜梦回,我身为宗门子dii精,难免于心难安。宗主,倒不如你我结盟,待他日我掌竹林宗,你我派dii精子联手植林退魔,拿下这大功德!”沈雁州爽朗笑了起来,抚掌叹道:“若竹林宗的少宗主是你,何至于沦落至此。”李君眸色微暗,旋即仍是目光清明坚定,正色道:“宗主以为如何?”沈雁州含笑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此事再好不过。改日让程先生呈上结盟书,细节再做商讨,必定使你我都满意。”李君心头才松口气,又听沈雁州道:“只不过,在下另有个不清之请。”李君顿时又心头微微一沉,只是她如今处在弱势,许的也尽是空头白条,有求于人,再有什么不清之请,只要不伤天害理都只得应了,遂横了横心,笑道:“宗主但讲无妨。”沈雁州道:“我家有个宝贝如今修炼香道,药、香二道殊途同归,想来互有参考,因此冒昧,想同李小姐讨点随身带的丹药,拿去给他长长见识。”李君不由笑出声来,掩了掩嘴才道:“吓死我了,还当有什么大事……”她也爽快,径直取了个储物袋,将随身各色丹药,从寻常到珍贵,俱都取了一瓶装入,仔细想想,又取了两册书,一并交给沈雁州,“虽说不过寻常,然而若是我炼的药,效力总要多一两成。这两册书,一册是竹林宗入门药理,一册是我这些年写的心得,虽然见识粗浅、不敢与大师相比,当做入门,倒也能读一读。”李君炼药悟性绝高,远胜寻常药师,这说法未免谦虚了。沈雁州也不客气,尽数笑纳了,同这少女道了谢。

    二人说完正事,正要道别时,李君略微迟疑,仍是将李朕意图摧毁神木之事转告了他。

    沈雁州端正抱拳行礼,“神木有灵,在此谢过小姐恩义。”李君也娴雅福身,回了礼,又道:“只求宗主……若是当真起了冲突,留哥哥一条性命。他本性不坏,不过是……一心追求强权,执念成魔了。”沈雁州道:“尽力而为。”李君还想说什么,遂自嘲笑了笑,只道:“宗主,告辞。”遂款款转了身,行了几步后,身形便不知不觉,融入黑影瞳瞳的树影间,不见了踪迹。

    沈雁州收了储物袋,笑道:“这姑娘着实不错。”安慧与几个同僚面面相觑,只怀疑听错了。他们跟随沈雁州已久,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顶头上司夸赞女子,这莫非是……动心了?

    第34章误会沈雁州顿了顿,后半句话终究未曾说出口:若非她一心要做一宗之主,倒可以给程空撮合撮合,这二人一个有谋有略,一个有胆有识,若是做夫妻,往后二人针锋相对,日子想必十分有趣。

    只可惜李君必然不肯舍了宗门,他也万不肯舍了程空这样的得力臂膀,白白送去竹林宗,看来这二人有缘无分,只得作罢。

    只是他虽然不说出口,神色却有些怅然,安慧看在眼里,暗暗记下了,只暗忖改日若是时机得当,他也要为老大多寻点二人独处的机会。

    沈雁州唏嘘了片刻便收了心思,想一想重又取出丹药与书册,另写了一页信笺封起来,一道交给了安慧道:“马上派人给沈小香师送去,他如今正愁香药效力不佳,有这份心得,说不定能有启发。”安慧应了喏,便去寻来一名部下,将储物袋交给他,下令道:“楚二,路上不可耽误,速速送去给沈小香师。”他停了停又嘱咐道:“再提醒那小孩一句,赠书之人颇受我宗主器重,只怕将来就是宗主夫人也未可知,改日见了,要好生同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