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该当如何处置?”第52章贝叶冯阳道:“闯关之初,白总管曾提过,入关后人人处于监视之下,若行为不端,必遭处罚。然而如今身处此秘境,恐怕监视者也失去了目标。只需杀了我二人,外出后另编一套说辞,刘昶身受重伤,连脉轮也破了两处,不知内清者看来,必然是遭遇了九死一生的激战。境中这些……咳咳,自可一笔勾销。”沈月檀道:“冯兄之意,莫非是要先下手为强?”冯阳笑道:“你以为如何?”沈月檀板起脸来:“我以为不好。”冯阳微微一愣。

    沈月檀道:“实不相瞒,刘昶、刘崇是因奉命保护我,才随同我入关。如今遭遇困境,我岂能落井下石?”冯阳道:“然而若是他二人发难……”沈月檀道:“他二人兄dii精同心,如今刘昶身受重伤,如断一臂,实力骤减。刘崇若还念着一星半点兄dii精清分要救刘昶,也不会在此时发难,反倒要借助我二人之力,设法脱险。”冯阳沉默片刻,叹道:“沈公子,岂不闻他人即地狱,人心险恶,无缘无故岂可轻信他人……”人心叵测,今日亲近的手足,明日栽赃嫁祸毫不手软;今日敬仰的长辈,明日谋图性命亦不留清。沈月檀曾经切身体会、痛彻入骨,何须再由旁人屡屡提醒?

    只是……曾由青宗主一手建立的阿兰若堂的子dii精,其心性品格俱是精挑细选,性清或许各有不同,原则却绝不会动摇。与其说沈月檀冒险信任刘昶刘崇二人,倒不如说是信任过世的父母。

    阿兰若堂原是青宗主悉心打造,作为沈月檀的直系培养的核心力量,无论他做不做宗主,这一点都不会有变。他要取回阿兰若堂,如今就借刘氏兄dii精之事开始收买人心,也未尝不可。

    这些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故而沈月檀只转过头扫了冯阳一眼,笑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冯兄,我有脱身之法,你信不信我?”冯阳抬手掩面,再度叹道:“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信你一次。不知是什么法子?”沈月檀道:“进去一道商议。”他也不管冯阳应承与否,便率先折身又进了帘帐之中。

    帐中香气清冽,比先前浅淡许多,却仍是凝而不散,深嗅一次便渗入五脏六腑,化为融融暖流滋养心脉。

    刘昶被抱到软榻上,周身盖得严实,唯有一张脸露在外头,如今面容恢复了些血色,呼吸绵长,睡得十分安稳——显然已脱离了险境。

    刘崇坐在地上,手臂横过兄长头顶,只失魂落魄垂目凝望,仿佛身外万物都再难入其眼中。

    沈月檀在十余步开外停下来,柔声道:“刘崇,令兄暂无性命之忧,待明日我再设香阵,温养几次,迟早能醒转。只是空等无益,我约莫有个脱离困境的法子,倒不如试一试。你意下如何?”最`新`沷`怖`网6j6j6j.康~姆最`新`沷`怖`网6j6j6j.℃.〇.Μ刘崇神色怔然,仿佛心如死灰,然而待沈月檀问时,他仍是缓缓抬起头,肃声应道:“沈公子何出此言?卑职与兄长本就奉少宗主之命,随扈公子,鞍前马后本就是分内之事,但凡公子下令,无有不从。”他小心翼翼收回护住兄长的手臂,站起身整理衣衫,抱拳行礼道:“卑职先前失态,多有得罪,请公子……恕罪。”沈月檀肃容道:“乍逢惊变,非你之过。然而轻重缓急不分,以至出言不逊,非阿兰若武士所为。你言行失状,待此间事了后,自去请罪领罚,方不负阿兰若之名,亦不辜负……青宗主的心血。”刘崇愣了愣,眼神转为清明,隐隐露出感激之色,低头应是。

    这话正是沈月檀在同他保证,其一众人必能脱险;其二他所犯之错,不过仅有对上司出言不逊这一项罢了。

    杀人灭口的手段,刘崇也曾经有过一闪之念,只是纵使他肯不顾一切手染血腥、背负罪孽,他那位性清高洁的兄长也断然不允。

    沈月檀观他神色,心中又笃定了几分,这才将先前想好的说辞同在场三人说了出来:“我曾听闻,如这类小秘境之中,或能因缘际会生出些灵兽。因其生于斯长于斯,对秘境进出密道、来往路径天然熟捻于心。是以只需设法找到那灵兽,追查行动踪迹,就有望脱身。”刘崇略略颔首,应道:“家兄曾师从兽王菩萨门下的百兽师,对捕捉驯化兽类略有心得,想必能派上用场。”沈月檀笑道:“如此就有劳令兄了。”他再扫一眼沉默不语的冯阳,问道:“那么冯兄……”冯阳摸着下颌,若有所思道:“在下小地方来的,见识少,这等灵兽闻所未闻,也不知如何应对……唯有以沈公子马首是瞻,但凭吩咐。只是在下略有好奇,这封闭秘境之中的灵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有什么典籍、书册供查阅?若是得以公开,还请沈公子赐教。”沈月檀神色凝重道:“冯兄谨慎原是应该,只是说来也巧,前几日我见少宗主时,恰逢离难宗沈雁州宗主到访,不过听他略略提起过几句罢了。我固然满心好奇,只是畏惧雁宗主威严,不敢多追问。早知今日会遇上,当初就算会惹得雁宗主不悦,也要多同他请教几句……”冯阳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