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步,快到触手可及时才在面前倒下。

    另一人则惨呼出声,左肩连手臂被削下,痛得在地上蜷缩一团,呻|吟哀求:“师兄……救……”叶凤持这才现身,右手长剑的银色剑刃沾满血肉,右手的砗磲念珠数量减少了约莫两成,剩余的珠子里嫣红点点,仿佛也是被血染红了一般。

    他瞧也不瞧那呼痛的善律派dii精子,只对沈月檀道:“小侯去追毒龙了。”沈月檀才要开口,脚踝突然一紧,被那善律派dii精子死死抓住,气若游丝仍是连连呼救,沈月檀急忙挣开,往一旁走远了几步。

    叶凤持皱眉道:“阿月,你警惕性未免差了些,这般轻易就被人近了身。”他缓缓走上前,尚未有所动作,沈月檀突然喝道:“住手!叶兄,你究竟在做什么?”话音才起,他手中就出现了一条通体漆黑的长鞭。

    叶凤持却只摇了摇头道:“阿月,单论武力,你挡不住我一击。为何要拦我?这是最后一个了。”那青年dii精子奄奄一息,却仍在地上虫子一样蠕动,手指在石头地上摩擦出血,也奋力要逃离叶凤持,看上去凄惨至极。

    沈月檀有心去救,却怕一个疏忽叶凤持就上前补刀,只得紧盯着他,两手扯紧了长鞭,一步步挡在那青年与叶凤持之间,“最后一个?叶兄你莫非……杀光了善律派人?”叶凤持又摇头:“有些逃得快,追之不及,往后一一寻访,颇为费事。”竟露出十分烦恼的模样。

    沈月檀不知前因后果,只觉荒谬:“豢养魔兽,善律派绝非主谋,这不过是些棋子罢了……杀再多又有何益?徒造杀孽,叶兄为何想不开?”叶凤持道:“我自然有理由,阿月,你先让开。”沈月檀道:“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叶凤持只得道:“你拦不住我。”沈月檀冷笑道:“单论武力,我绝非一合之敌,然而叶兄莫要忘了,我乃华承大师的亲传dii精子。香道手段诡谲莫测,叶兄当真想试试?”叶凤持却垂目叹道:“我不怕香道莫测,只怕我实力太弱,不慎伤了你。”沈月檀不由勃然大怒:“叶凤持!你未免太看不起人!”叶凤持愈发露出茫然神色:“阿月……为什么生气?”他顿了顿,迟疑道:“阿月……为了这只剩半条命的陌生人,生我的气?”沈月檀怒道:“一派胡言!我拦的是你滥杀无辜,与他人何干!”他深吸口气静了静心神,才要再劝,身后却传来侯赟欢喜喊声,唤道:“月大哥!哟这有个活口!”随后一声清脆咔擦声,沈月檀转过身时,见那名善律派dii精子头歪到了肩膀上,颈骨折断,气绝身亡,十分地干脆利落。

    侯赟正立在一旁,戴着药王经手套,笑嘻嘻捏着手指关节,“你们当真粗心,竟留着敌人在身后,也不怕偷袭。还好我赶来得及时。”说完两眼眨啊眨,只差将“还不多夸赞小爷几句”写在额头上。

    沈月檀只觉默然无语,绞尽脑汁才说道:“还是小侯顾虑得周全……毒龙呢?”侯赟回过神,忙往来处跑去,一面解释道:“我瞧见你,一时高兴松了手……”这小猴儿一阵风似的跳过几块岩石跑得没了影,旋即又拖着个巨物,卷着一路飞沙走石地跑回来。他单手拽着那庞然大物的尾巴,轰然往面前一扔,再腾起一人高的沙尘,“二贵哥哥重伤了它,这厮逃得快,二贵哥哥要剿灭魔道,我便去追它了。魔道还剩多少?我们早些了事早些回去罢……”那魔龙犹如一座肉山般盘踞眼前,沈月檀取佛母之匣将整条收了起来,叹道:“再不走就迟了,这就回去。”侯赟自然兴冲冲说好,二人正要折返,沈月檀突然回头,就看见叶凤持转过身去,背着他二人走远了。

    沈月檀愈发恼怒,又怒喝一声站住,追上去拽住了叶凤持一边袖子,“叶凤持!你莫名大开杀戒,如今连解释也不肯就要分道扬镳,究竟安的什么心?”叶凤持分明只需轻轻一扯就能收回衣袖,略微发力就能轻易摆脱这几人,然而他却一动不动,任由沈月檀追上来,粗鲁扯拽质问。

    沈月檀见他几如失魂落魄一般,隐约有所揣测,放柔了语调,转而问道:“叶兄因何事烦恼?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为你参详。”叶凤持独来独往惯了,就连修行时候,同门师兄dii精之间也罕有人肯同他结伴,导引师父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遇到了请教问题,往往问十答一,人清淡薄到几近于无。

    如今被人纠缠不休,新奇之余,叶凤持竟不觉抗拒,反倒自混乱心绪当中生出些许愉悦欢喜之清。

    他迟疑着不知从何说起,沈月檀等得焦虑,索性抓住他手腕往鹿舟停靠方向拖拽,说道:“杵在原地伤春悲秋一百年也于事无补,落木山动静太大,铁城犁宗随时会到,万事等上船再说。”叶凤持一旦被拖动,就宛如无数股湍流角力当中,名为沈月檀的一道占了上风,有些跌跌撞撞地被沈月檀拖着走,一面担忧问道:“阿月……你不生气了?”沈月檀道:“我们这可是破了个大案!此乃斩妖除魔、匡扶正道的善举。至于其他事……叶兄此举必有深意,回船你再仔仔细细说与我听便是。”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