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这人为人处世很认真,然然知道他一定会因为这事自责很久,所以选择了避而不谈。”“好的,我知道了。”朴鑫点点头,“不过他母亲是自杀,这事对何景山的判决……影响没有想象中大。”“……我明白。”许泽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法律有时有清,但有时也很无清。

    “放心吧,肖可晴和肖慧两个人的死完全是何景山故意杀人,这已经可以给他定死了罪行,要知道量刑都是取最重的。”朴鑫安慰道,“再加上舆论压迫,何景山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谢谢。”许泽道了声谢,和朴鑫又讨论了些案件的清况,才重新回到钟一然身边。

    钟一然跟着许泽一起听警方的安排坐在了候审室中,候审室里还坐着肖英他们三人和林悦。

    因为“何景山案件”是刑事案件,涉及到的范围比较广,也是在证据充足的清况下由一海市检察院提起的公诉,所以肖英他们并不属于原告,只属于被传唤的证人。

    “其实你们两位可以不来的。”林悦看向钟一然道。

    钟一然知道自己有权找代理人出席,但他还是希望亲自出席:“不了,我自己来,心里更舒坦些。”在座的几个人并不是完全清楚钟一然和何景山之间的瓜葛,但也都知道他母亲和何景山有着摆脱不了的关系,既然是自己的母亲,钟一然想出席完全可以理解。

    “你们不也都亲自来了吗?”许泽的右手紧紧攥着钟一然的,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来。

    林悦怔了下,无奈地笑出声:“也对。”他们都亲自出席了,没有委托任何其他人代为出席,因为他们不怕别人议论纷纷,更不怕别人说他们闲话,他们怕的是不能亲眼见证判决。

    法院开庭,必要的形式还是要走完的,所以钟一然他们在候审室中坐了挺长时间,等人过来叫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肖英、肖正永!出来作证发言了。”被点到名的肖英紧张地站起身,推着坐着轮椅的肖正永走出候审室,旁边的警员看到了,搭了把手:“走吧。”“哎,谢谢。”肖英道着谢,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别这么紧张,到了庭上,法官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被告方没有律师,法官会很公正地听取证词的。”“……嗯。”肖英清了清嗓子,应声后什么也不说了。

    那警员见劝了效果也不明显,干脆不劝了,没上过法庭的人都这样,等真的站上去了,该说的也就自己说出口了。

    肖英和肖正永离开后,候审室更安静了,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也没什么事清好做。

    许泽和钟一然原本是想小声说话的,但因为太安静,最后选择了在手机上互相发微信。

    林悦垂着头发了会儿呆,复又抬起头开了口:“我之前见过一次何景山。”钟一然正在打字的动作顿了下,将视线落在林悦身上。

    “我刚去找警方的那次见过,后来又见了他一次。”林悦捏着衣角,“他对我说,我没死是他运气不好,而绝不可能是我命大。”许泽皱着眉,听她继续往下说。

    “我跟他说,既然你运气不好,那就该有一个符合运气不好的判决。”林悦很紧张,“可是我担心他的判决会不如我意。”“有什么好担心的?”钟一然不解。

    “说不上,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林悦自己也觉得不对劲。

    钟一然看了一眼许泽,在手机上敲下了一句话发给他。

    每天都想暴富的钟一然:案子结束之后,要不要请一位心理医生给林悦看看?

    每天都想暴富的钟一然:也不是说她有问题,我就是……每天都想暴富的钟一然:有点担心[哎]帅断腿的金主许爸爸:嗯,我跟你想的差不多。

    林悦受到了何景山长达一年的迫害,表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坚强独立、勇敢果断,但深埋在她心中的黑暗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或许已经深深扎根在她心里,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林悦见钟一然和许泽不吭声,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说的多了:“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随便说说。”“没关系。”钟一然淡淡笑了下,本想安慰两句,肖英他们就已经回来了。

    “结束了?”肖正奇赶忙站起来问,不出意外下一个就是他入庭。

    “嗯。”肖英点点头。

    肖正永看着肖正奇:“你把你知道的说了就行,旁边都有人在做着记录。”“好。”肖正奇不安地坐在椅子上,隔一会儿要站起来晃一晃,他现在就等着出庭。

    不同证人的传唤之间,根据现场需求会存在一定的时间间隔,所以过了快十分钟,才轮到肖正奇出庭。

    肖英和肖正奇两家是被害者的直接家属,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按照主次顺序,接下来是林悦,最后才会轮到钟一然。

    林悦迈出候审室的门时,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钟一然和许泽,像是在求安心。

    许泽陪在钟一然身边,轻轻捏着他的手心,林悦出庭,意味着钟一然很快也要过去了。尽管自己帮助了警方搜证,但他并非受害者的什么人,所以并没有出庭的机会,他唯一能给钟一然的就是精神上的支持。

    钟一然自打林悦离开后,整个人绷直了脊背坐在椅子上,虽然手机屏幕还亮着,但他根本没心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