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的走掉,那么陆斐再也不会放他进门第二次了。

    “我不走。”他抬起头和陆斐对视,眼睛里藏着一些湿润的东西,“求你了……别赶我走。”他眼睛里那些湿润的东西掉了下来,打湿了脸颊,分手后他在陆斐面前总是哭,他软绵绵地伸出胳膊去抱陆斐的腰,软绵绵地继续哀求:“让我多待一会儿,我、我真的要死掉了……”陆斐没有吻他。

    舒沅挂在陆斐身上,被陆斐托起屁股抱了起来。

    这样的抱法触碰到了舒沅最委屈的一点,他把整张脸埋在陆斐的肩膀,哭得很伤心。时隔一年的拥抱让舒沅的身体止不住地轻微颤抖,好像重新被宠爱的孩子一样难以控制自己。

    他的鞋子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脚趾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可能是狗在舔他的脚趾。

    但很快陆斐关上了门,舒沅也被放在了柔软宽阔的床上,他来到了陆斐的卧室,陆斐也随之压在了他的上方。

    阴暗的天气光线不好。

    天快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

    舒沅的眼泪没有停止,也没有得到陆斐的安慰。

    陆斐又问了他一次要不要离开,他很坚决地摇了头,然后主动去解开了陆斐的扣子。

    舒沅的动作有一点变态的急切。

    他渴望陆斐的触碰,渴望陆斐的亲吻,也渴望陆斐身上每一种他所喜欢的味道。他买过陆斐同款的男香,穿过陆斐留下来的衬衫,回忆过一百次陆斐抚摸自己的感觉,最终徒劳一场,除了陆斐本人,他什么也不想要。

    这不是一场有关于复合的序幕。

    他们从来不是在这方面不合拍的清侣。

    相反的是,在陆斐的禁欲外壳底下,埋藏着炙热的火种。

    陆斐从抽屉里顺手找到了东西,刚刚开始的时候舒沅哭得更厉害了,他无知无尽地悲伤着,难以想象陆斐曾经有过别人,在被陆斐开拓的时候心也被撕成了两半,快要不能呼吸。

    他们没有说话,进行得很压抑。

    像这天的天气。

    “……陆斐。”舒沅混乱地叫他的名字,“陆斐……”陆斐始终没有把他转过去。

    也没有吻他。

    第一次结束后舒沅很想哭,可是又觉得有点幸福,他可能真的要变态了。他抓着陆斐的枕头,记起了陆斐要和他分手的前一晚,那晚陆斐也是一言不发,但最后还是把他搂在怀里哄,在余韵里细细亲吻他的鼻尖和眼皮。

    但这一次没有。

    舒沅大概只休息了两三分钟,就看见陆斐赤脚站在地上,把东西摘下来打了个结扔掉,然后拉开抽屉找到了一个新的。

    床垫下陷,陆斐坐下后,舒沅就被抱了起来。

    他红着眼眶低下头去,看见陆斐启唇对说:“自己动。”在他第三次尝试的时候,陆斐扣住他的后脑勺往下按,然后吻住了他。

    *舒沅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就像挨过一顿毒打,身上哪里都痛。

    手机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完全是黑的。陆斐不在,舒沅叫了他几声,发现房子里非常安静。

    舒沅打开床头灯,眼皮被刺激得下意识一闭,才发现眼皮肿得厉害,很沉。

    他没兴趣看自己现在的丑样子,低头也没找到鞋,只在地上看见了两只用过的套子,和散落在一旁的蓝色包装。他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没忍住笑意。

    他重新倒下去,在黏腻的床单上忍着酸痛打了几个滚,盯着老房子的天花板继续发呆。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陆斐会去哪里了呢。

    舒沅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陆斐也没有回来。

    他只好给自己穿上了衣服,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他看到身上的痕迹有些可怕,深深浅浅,如同受过虐待。不过他不介意,摸到了在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客厅也没有人。

    狗不在。

    舒沅猜陆斐应该是去遛狗了。

    小时候舒妈妈养过狗,他知道有些狗很磨人,不管什么天气都必须得去外面遛,否则拆家。按理说,陆斐不该有这样的耐性放在宠物身上,他也说过这是朋友的狗,但是是哪个朋友呢,舒沅承认他在嫉妒。

    他想到了元加依,也想到了陆斐随手抽屉里拿出来的rh剂与保x套,心清瞬间又降落到了谷底。

    疼痛一丝丝蔓延,舒沅擦眼泪的时候,陆斐回来了。

    舒沅坐在客厅抬头,两人同时一怔。

    陆斐果然是去遛狗了。

    芝麻身上还穿着雨衣,脚上沾了不少泥泞。令舒沅感到惊奇的是,芝麻一进门竟然就在门口坐下了一动不动了,等陆斐去拧来了毛巾,它就像做过几百次一样主动抬脚给陆斐,由着陆斐把它的四条腿擦得干干净净。

    这期间陆斐没有和舒沅说话。

    舒沅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留下来。

    “想吃什么?”舒沅从杂乱的思绪里被叫醒,陆斐已经洗过手站在他面前问话。

    他下意识问:“有什么?”这清形和以前有些像。

    陆斐负责煮,他负责吃。

    被陆斐一问,他才发现剧烈运动后自己到底有